第3章(4 / 18)
口咬着,冷笑:「我
若是上前拼命,今日说故事给你听的,只怕是一分七截的无头鬼。你摸我下边,看有腿不?」
女子多怕鬼怪,任宜紫悚然一惊,强笑道:「你你别胡说!有这么爱吃糕的鬼么?后
来呢,后来怎样了?」
药儿续道:「我躲在草丛裏,听他们淫辱我阿姊,后来也懒得轮流了,一次四五个人齐上。
闲着的便『一次』、『两次』大声报数儿,报了多少,便解下几个男人带到溪边去,然后提着
刀空手回来。
「我边看边哭,哭得累了,居然在草丛裏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时,广场已空
荡荡的没半个人,连我阿姊也没了踪影。我想起他们多在溪边杀人,赶紧摸黑过去,果然那
伙无良的聚在溪畔,一人说:『公子爷!我瞧她没气了,要不剖来瞧一瞧,裏头是不是也同外
边一般美?』那杀千刀的贼首道:『瞧什么?扔溪裏去!』两人分捉阿挛的手脚,将她扔进了
石溪。
「石溪的水特别冰冷,白日裏若遇阴天,连男子都不易下水,何况阿挛给剥得赤条条的?
我见她白白的身子在溪石上撞了几翻,就这么滚入水中,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恶人们听见了,忙不迭的追过来,我只记得贼首大叫:『别让那雏儿跑了!』我沿着溪
往下跑,想追上阿挛,但水流太急、夜裏又黑,不多时就看不见了。我不想再逃,坐在溪边
大哭,三、四名恶徒追过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本以为死定啦,这时突然来了个身穿白衣的贵公子,打着灯笼,背上负着一个很大
的双轴画卷。他一出手,把四名恶徒通通都打得爬不起来,冷冷的说:『我一路溯溪,循着漂
流的尸块而来,这些都是你们杀的?』恶徒们哼哼唧唧,其中一人还在撂狠:『你你是什
么人?知知不知道我们的来历?』
「那白衣贵公子冷冷的说:『我只知道,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都得是死人。』说
着从画轴裏抽出一支明晃晃的长剑,一人卸下了一条腿,说:『流到天亮时若还没死,我再带
你们上官府回话。』恶徒们惨叫不休,在地上打滚。」
众人听得大快,连剑冢的院生们都叫起好来。
忽听一声冷哼:「婆妈!这等下三滥,杀便杀了,还见什么官?」
声音不大,却震得众人浑身一颤,居然是琴魔魏无音。
谈剑笏好生尴尬,轻咳两声,小心翼翼道:「魏老师,江湖好汉想得到官府,总是好的。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药儿又道:「我瞧那贵公子本事很大,赶紧求他救阿挛。他揽着我踏溪追下,风飕飕的像
飞一样,我什么都看不见,不久他大叫:『在那裏了!』把我放下,随手抓起两段流木往溪裏
一扔,突然飞了起来,就这么踏着流木飞到溪中一捞,抓起一团白白的物事,又踩着溪中的
大石回到岸边。」
众人心想:「药儿若未夸大,这人的轻功当真俊得紧。」
任宜紫道:「这种『顾影横塘,浮木点水』的轻功我也会,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她的年
纪,轻功能有这等造诣,堪称出类拔萃,只是这种时候这般夸口,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妥。
药儿的表情甚是冷淡,只说:「是么?那你挺厉害的。」
任宜紫自讨没趣,哼的一笑,索性连「后来呢」也不问了。
药儿自顾自的说:「他将捞上来的物事横在膝上,是个很白身段很好的女子,但脸上青一
块紫一块的布满瘀痕,嘴角破碎,到处都是零星伤口,我认不出是谁。她的身子很美很白,
这么美的身子一定是阿挛,可我认不得她的脸了。他们把她弄得弄得我都认不出来啦!
「那贵公子说:『她没气了,全身没有一点温度。真对不住,我救不回她。』我一摸她的
手果然很冰,就大哭了起来,把阿挛救人的事说了。那公子听了之后,站起来说:『放心罢!
我虽然救不了她,却可以替她报仇。』
「他一路追过去,将恶人们一一打倒,连那贼首都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打飞了
刀剑,咬牙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管老子的閒事?』那贵公子说:『不平之事,人皆可管!
你是仗了谁的势头,竟敢屠人村落,烧杀姦淫!』贼首说:『我打出娘胎就这么干,没人管过
我!你又是什么人,有种报上名儿来!』
「那贵公子冷笑:『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打龙庭山九蟠口来,人称「丹青一笔」沐云
色!你又是哪个王八蛋老子生的下三滥,有种报上门庭,我送你的人头回山时,顺便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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