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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若南仍然低头啜泣,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真的好笨……我怎么会忘记了呢……我觉得好丢脸。」抬手抹掉泪珠,却怎么擦都擦不完。现在的她就是个害怕受伤的小女孩,不是平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空手搏击社社长。
发觉到她的身子因为寒冷而颤抖,姚廷映皱眉,抱着她的肩膀开了门领她入内。一进到房子,空虚感让她顿时站在原地,震惊的望着空荡荡的客厅。一箱一箱的纸箱堆在旁边,唯一没有打包的家具只剩掛在天花板的吊灯,还有一座单人沙发。
他带领她坐在那张沙发上,跪下来替她脱去鞋子,开始按摩她的脚掌。将她久站的疲惫都推开了。那轻柔带点酥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要抽脚,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毫不掩饰的威严与警告意味浓厚,卓若南心底一惊,乖乖的伸直腿让他按压。
抬眼偷偷看着他,那俐落的侧脸与求婚跪姿让她无法抑制的心动着。原来,卸去甜美面具的姚廷映是这么的霸道迷人。
是该说点什么吧?气氛尷尬的恐怖,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在今天以前他们就算不说话待在同一个空间也没有什么不妥,但在知道真实的他之后,感觉一切习惯都得重新养成。不自在感让她浑身像被虫子爬过,痒到不行。
她咬住下唇,好不容易开口,「那个……」发现自己的声音真不像自己。她羞赧的抓着脸,试图保持平日的她,但当姚廷映抬起头,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了,眼前的人,不是那位总是笑着向她撒娇的弟弟,小映,而是一位拥有绝美容顏又不苟言笑的男人,姚廷映。
也是让她怦然心动的人。
原来,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就这样展示在她面前,就算想要有所保留,一旦他一个眼神看过来,她就无所遁形。
「我知道你今天是有目的的过来,说吧,你想要表达什么?」他很是自然的替她换脚,熟练的按压着。他不经意的抬眸与她对看,她就慌张的别开眼,脸已然红透。
「啊,对,我今天是要给你这个。」将始终抱在怀里的盒子塞向他,盒身已经没有温度了,但此时的她太过紧张,觉得必须要有个能转移注意的东西才行。而,这招的确奏效。姚廷映放下她的脚,她松了口气将双脚盘起来,不让他再有触碰的机会。
虽然,他一放开她就莫名的感到失落。
「这是什么?」他一打开就望着里面的东西,盯着内容物,久久没有言语。
由于他低着头,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苹果派,我跟我妈一起做的……」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后面几个字甚至含糊带过。
她的厨艺一向没有天分,国中的时候曾一时兴起煮起了玉米浓汤,结果差点把锅子给煮到烧焦,焦黑的玉米颗粒还黏在锅底,怎样都刷不掉。
他没有立即给予回应,这让她焦躁不已。她当初的想法很单纯很简单,只是想要重回刚认识他的时候,那种初识的感觉,但他只是盯着它看,没有其他的动作,这让她的不安以水打翻的速度快速扩散着。
「不喜欢吗?」
「不。」他终于打破沉默,但声音不像刚才那样镇定。他撕下一部分的苹果派,塞入嘴里,慢慢的咀嚼。停顿好一会,又抓了一些往嘴里带,直到盒子空了,他才意有未尽的吮指回味,嘴,扬起了笑,是会让她心动的那种笑容。
他望向她,「谢谢你,真的很好吃。」
「不客气,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她话说完,本来还有一点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古怪,姚廷映沉下脸,嘴角的弧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再度落下,彷彿刚才的欢乐不曾有过。
他掀唇,苦涩的笑着。「……这样的我,你不会讨厌吗?」
「为什么要讨厌?」她不明白。
「我以为,你想要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弟弟。」
看着他懊恼的皱眉,将梳理整齐的头发给搔乱,她忽然觉得此时的他可爱到不行,她不由自主的伸手,以手代梳,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里,将打结的发尾梳开。
她太过专注,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短,短到吐出来的气息融为一起;短到他只要一个抬头,嘴巴就能触碰到她的脸。
但是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只有这一刻他可以贪婪的望着她,将她的味道、碰触还有情绪都锁在心里,至少在他离开之后还能回忆。
突然的粗糙触感让他察觉到不对劲,他抓住她的手腕,赫然发现指洁的关节处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已经脱皮,裂开了。
他不捨的举起她的手,将它放在唇边,印下一吻。「小映,你这样让我很心疼,你知道吗?」忧愁鬱结,想到之后再也无法待在她身边,喉咙就像卡了一颗酸梅,既嚥不下也吐不出。
他们不明白,现在的关係究竟是什么?无法再以姐弟相称,也不单纯只是青梅竹马,那究竟会是什么──是爱情吗?可是他们还没有坦白的勇气,就算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卓若南捨不得抽开手,也不说话,只是僵着身子,思绪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就像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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