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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陌生的一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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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北郊白云山下

「老头子快来……」一声尖叫划破天空的鱼肚白。

「嚷什么?一大清早的……」老先生缓缓地步出屋外。

「你看?」老妇人指着一身雪白盔甲倒卧于菜园中的人。

清兵!

老先生吓了一跳。「还不赶紧通知天地会?」

「先看死了没?」老妇人拉住正要离开的丈夫。

「对、对。」两老合力将倒卧的人身子给扳正。

「牧天!」老妇人一见到倒卧中人的脸,眼泪便止不住。

「你想惊动谁?」老先生低声喝斥。「若让天地会的人知道咱儿子加入清廷,还能有活路吗?」

老妇人立马止住泪水,帮忙将儿子移进屋内。

「我去凿个地、将这身盔甲埋了。」老先生驼着沉重的盔甲到菜园子里找个隐蔽处、将其掩埋了,为了防止野狗挖掘、他还在上头压上一个大水缸。

「怎回事?不说要出去闯一闯的吗?」

林牧天一睁开眼就听到一句嘲笑的话。他转动着疼到要炸开的头、看向说话的人,陌生的脸、陌生的环境……他想起来身子却沉的动不了。

「沉諭军!」一声娇喝。「没瞧见林大哥伤势吗?」解瀅瀅领着郎中入内,要是被他一闹病情加重,自个儿在爹面前定讨不了好,讨厌的林牧天、想死都还缠着人,害我在大师兄面前抬不起头。

「来了……」人被你害成这样,现在才来。沉諭军冷笑着。

「还不到一边去。」解瀅瀅将沉諭军从榻上扯开,替郎中开了道。

这又是谁?林牧天盯着口气不善、下着命令的女子。

「解姑娘你来了。」林牧天的娘也端着热水进来。

「林婶。」解瀅瀅侧个身、好让林婶能将热水放在几子上。「我爹让我带郎中过来、瞧瞧林大哥的伤势。」

「这怎好意思!」林牧天的爹随着妻子入内。

「应该的、林大哥毕竟是为了天地会才会受的伤,我爹还让我跟林叔、林婶致歉。」解瀅瀅用官派语气说着。

「谢谢解香主……」

林叔、林婶听了解瀅瀅的语气,心都凉了。

天地会!?林牧天一脸的不解。

「都是一些刀剑皮肉伤,敷敷药就没事了。」郎中说着。

「林叔、林婶我一会差人送药过来。」解瀅瀅跟着郎中离开。

「你说?」林婶见解瀅瀅那冷漠的态度就来气。「为何当初要儿子加入天地会?如今为他们卖命受了重伤却被他们如此对待。」

唉!要不是儿子整天跟沉諭军像个街边无赖、连混口饭吃都难,他又怎会压着儿子加入天地会,不就盼着有人能驯服他吗?

「諭军、刚刚解姑娘说牧天是为了天地会才会受的伤,林叔没听明白?」明明儿子回来时是穿着清廷八旗将领的军服。

「就派……混入军中去……」刺杀那个耿精忠……沉諭军避重就轻的说着。

原来是混入清兵里,林叔松了口气。

「让牧天一人去……」林婶倒吸了一口气。

「没、没。」沉諭军连忙挥手。「去了好几人、我也去了……」

「就咱牧天伤了……」林婶心疼着。

「死的都不知几个?」沉諭军感叹着。

躺在榻上的人发现自个是他们口中叫林牧天的人,现下用热水帮自个清洗伤口的是个叫林婶的老妇、似乎是自个的娘,一脸懊恼的老先生是林叔、似乎是自个的爹。

长的虽俊俏却没个定性的年轻男子叫沉諭军、带郎中来的漂亮女子姓解……看样子每个人都对自个很熟,唯独自个一点印象都无。

是否身上有郎中未察觉的伤……

林牧天不明白自个为何会对这群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选择沉默?

一个月之后

天未亮就起来练功?「发现命可贵了!?」沉諭军打趣着。

几天的相处、林牧天发现眼前的沉諭军跟自个是打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而且爱慕解瀅瀅。

「变了……」沉諭军绕着林牧天看了一圈。「身体更精壮了……」

「当然、身子刚好些?就连了这些天早早就去溪口汲水、砍柴劈柴的,当然是瘦的没几两肉了……」林婶心疼着。

「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的……心疼啥?」林叔倒是对儿子的转变欣慰极了。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让他长大了、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林大哥。」解瀅瀅甜腻腻的嗓音在院子里响起。

另一个变了的人来了。沉諭军冷笑着。

林牧天不明白是何原因?他记得自个刚醒来时,这个解瀅瀅对自个的态度是很冷淡的,甚至还带点鄙夷跟厌恶,可如今…就像卖芽糖般的粘着人。

「解姑娘。」林牧天礼貌的回着。

「你身体好多了吧!我爹想见你。」解瀅瀅漾着笑。

一个月了、自个仍是只识得这几人外加左邻右舍。如今洪顺堂香主!要见我?自个该如何应对?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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