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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十九 - 云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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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枪手,实在对不起姑娘。」「风月无边,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曲云岫点点头。「普天之下,猜中这谜题的,还不出十人。」羿若夕看牢她:「你真的很聪明!」「只是乱猜乱撞而已。」曲云岫把那一大叠银票从怀里掏出来:「这些银票是钱爷给我的,请姑娘处置吧!」「这是你的酬金,若夕怎么可以收下?」「云岫也不能收,否则,我一辈子也不能抬起头做人了。」曲云岫认真地说。「既然如此,」羿若夕说:「我们把银票交给慈幼堂吧!那里专门收留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银票可以让很多孩子受惠。」「好极!」曲云岫很高兴:「银票就拜托姑娘转交了。」「你不会后悔么?」「绝不后悔!」羿若夕看着眼前人,心里十分诧异,想不到他落泊潦倒,寄身题间阁当小廝,却视钱财如粪土。这样磊落无私的胸襟,绝对不是寻常人可拥有。她伸手接过银票:「你既然猜中谜题,若夕应该遵守诺言,设宴款待。」「只要姑娘不见怪,云岫便心满意足,不敢再打扰姑娘。」曲云岫很不好意思。「这是若夕小小心意,希望你不要推辞。」羿若夕轻轻地说。「……云岫恭敬不如从命。」羿若夕领着曲云岫穿过竹林,来到另一座小楼。春音俐落地安排了满桌佳餚美酒,然后退出去。「云岫高智,已叫人讚叹,想不到还慈悲为怀,实在难得,若夕先敬云岫一杯。」羿若夕慇慇奉盏。「姑娘过奖了,云岫愧不敢当!」曲云岫面对着醇酒美人,只觉坐立不安。「今夜我们煮酒谈风月。」羿若夕说:「不要姑娘长姑娘短了,你唤我若夕便是。」「不,主僕有别,其实云岫与姑娘同桌,已是僭越。」曲云岫站起来。「我还是出去了。」「云岫----」羿若夕脸色徒然一变:「你是否不屑与若夕交往,怕被这青楼女子玷辱了名声?」曲云岫不由一怔,烟花女子心底里的自卑根深蒂固,连名满江南的花魁也不例外,真教人唏嘘。曲云岫心里不禁泛满怜惜。「我不是这意思。」曲云岫低声说:「对不起,是云岫不好,云岫自罚三杯,向若夕姐姐陪罪吧!」曲云岫一口气乾了三杯酒。羿若夕终于展露了笑靨。琴棋诗画书酒花,羿若夕在各方面也有极高造诣。却怎样也想不到,身为小廝的曲云岫竟也能应对自如。

两人言笑晏晏,惺惺相识,竟有相逢恨晚之感。羿若夕不断向曲云岫劝酒,自己也是乾杯连连。终于,羿若夕醉倒了,伏在桌上。「若夕姐姐,你怎么了?」曲云岫走过去,轻碰她的香肩,只听得她喃喃地说着梦囈儿。「春音,春音---」曲云岫呼唤了好半天,也不见来人。曲云岫只得扶起羿若夕,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半拥半抱地把她送到软榻上。触手处,尽是温软和腻滑,缕缕幽香直沁入心脾,竟教曲云岫也不禁魂飞魄荡起来……曲云岫好不容易才把羿若夕安顿妥当,然后退出小楼。羿若夕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曲云岫背影消失----想不到连诈醉这下三槛的手段也使出来,这俏郎君居然浑然不解风情----他究是君子还是莽夫?曲云岫不是君子,也不是莽夫,能在美色当前而不动心,原因只有一个----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半年前,曲云岫拜别师门,女扮男装,下山游歷。她途经一个小镇,正值当地旱灾,便把盘川都施捨出去。曲云岫身无分文,只好暂时在题间阁打工。当羿若夕知晓曲云岫懂武功后,便跟老鴇说,把曲云岫调作自己的私人护卫。曲云岫跟羿若夕不单谈风月,还会一同到贫民区,照料那些老弱孤苦。两人年纪相彷,志趣相投,感情也在就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深了……曲云岫暗自苦恼,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羿若夕,自己是女儿身这事实。----曲云岫害怕坦白后,羿若夕会生气,不再理会自己;隐瞒下去吧,良心又受到责备。而且,曲云岫发觉自己对羿若夕,多了一些心思----刚一分别,心里已想着她。曲云岫纵不识人事,也知道这是极不寻常。她不知所措,开始躲避着羿若夕。羿若夕很快便察觉到曲云岫的异常,还以为她是生病了,或是遇到什么心烦事,很着紧地探问。看着羿若夕一脸关切,曲云岫终于忍不住:「若夕姐姐,我……我其实是……其实是……女子。」羿若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若夕姐姐----」曲云岫情急,一步踏上前去。羿若夕连连后退了几步。曲云岫红着眼睛:「若夕姐姐,我绝对不是存心瞒骗你,请你原谅我吧!」「……我……没有怪你,只是一时之间……」曲云岫轻声说:「……云岫虽是女子,但爱慕痛惜你之心,绝不输世间任何一位男儿。」羿若夕心绪似絮还乱,却也硬生生压抑下去:「……若是云岫不嫌,我俩可以结为金兰姐妹,彼此扶持。」曲云岫脸色惨白。「谨遵若夕姐姐意思。」这夜之后,两人虽仍是朝夕相对,但一道壁垒明显轰立在两者之间。曲云岫很难过,也知道羿若夕心存芥蒂,左右思量,终于忍痛向羿若夕请辞。羿若夕淡然跟曲云岫道别。目送着曲云岫背影渐渐远去,羿若夕眼角的泪珠终于徐徐滑落。----羿若夕对曲云岫岂会毫无情意?但女女相恋,离经叛道,像曲云岫这么优秀的女子,即使不找一个好男儿负托终身,也应在江湖扬名立万,自己又怎能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任由明珠蒙尘?自此,曲云岫在江湖闯荡,持剑卫道。不出三年,已是誉满江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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