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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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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儿只当自己看错,她此时心中更为关心另一件事——若是陆彦真的对温然殊待,那她便不能再慢慢等下去了。马球赛结束前,赵锦儿没有再来寻温然的麻烦。那场比试后不久,齐北陌在后面与赵锦儿起了争执。赵锦儿今日丢了脸面还没能成功出气,被齐北陌这一气,再也待不下去,直接坐了马车回府。最后一场比试落幕,已是夕阳西下。因着陆彦那一句“不许推拒”,温然心中不解,但直到众人起身离去,陆彦那边也没任何动作,反倒她自己心有困惑,好几次朝他那边看过去,惹得沈盈几次想发问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直到后日,她与沈盈一道出门。她们从首饰铺子出来,刚上马车,温然一眼看到放在车中的瓷白花瓶,那花瓶中插着几束黄色的郁金香,花已开,是剪了枝盛水放在瓶中。温然双眸一亮,她走上前,注意到花瓶旁边还放着一个檀木盒,打开檀木盒,最先看到的是一支花签,花签左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陆字。这几束郁金香从何而来,不言而明。花签之下,是一支梨花簪,温然按照最下面的图纸介绍,在簪头的位置轻轻一按,一根极其细长的银针从簪尾的位置弹射出来。她看着那银针,几息愕然后却很快明白陆彦的意思——他是特意送她可以用来防身的发簪。但他为何还要再送几束黄色的郁金香?他怎么知道她偏爱黄色的郁金香?作者有话说:注视:1这两段有查询百度阳光倾斜落在窗台上,十枝色的郁金香插在广口的白色瓷瓶中,花朵尽开,春风送入幽香,缠缠绕绕在鼻尖不肯散去。温然几次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看去,黄色本就鲜亮夺目,那几束郁金香放在那里,阳光偶一偏斜,花枝的影子落在书页上,随风颤动,搅得人心绪难宁。那日看到这几束郁金香,温然其实想过不收。这个念头升起时,耳边很快响起陆彦那句“不许推拒”,她实是没有想到陆彦是这个意思。明明是他帮了她,她要道谢,结果反过来是他送礼予她。他像是一早知道她会拒绝似的,还特意堵了她的后路。无论是这几枝郁金香,还是那支设计精巧的梨花发簪,都很得她的喜欢,也正是因为她不得不承认的这份喜欢,所以她在犹豫之后还是选择收下它们。只是……“等到曲江杏园宴后,纪家那边应该就会来提亲,奴婢瞧着那位纪公子儒雅知礼,与姑娘站在一处也很是登对,想来姑娘这次的亲事定会顺顺利利。”苏合一边沏茶一边笑着道。苏因在一旁也附和道:“姑娘有所不知,听说纪公子早些时候就对姑娘一见钟情,所以才一直尚未娶妻,这么看来说不得姑娘与他是天定的姻缘,先前多有阻碍,如今好了,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苏合与苏因你一言我一句,苏因甚至说出“天定姻缘”这种词来,温然听着无奈又想笑——哪有什么天定姻缘,不过是合适罢了。如今皇榜已放,纪谨言得了探花之名,若是不出差错,等到曲江杏园宴后,纪家应当就会来提亲。温然心中没有太多波动,这是早就预想好的事情,如今窗台上的这几束郁金香才是意料之外。她实是不想再面对什么意外了,能顺顺利利与纪家定亲,直到成婚前不再出什么意外,这才是她如今所求。温然看着那几束郁金香,她伸手碰了碰娇嫩的花瓣,沉默半晌最终收回手,道:“将这花拿走吧。”苏因不解:“姑娘不是很喜欢这几束郁金香吗?怎么要拿走?”温然垂眸:“它不适合放在这里。”“不适合?哪里不适合……”苏因还是不解,苏合见她还要追问,撞了撞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苏因这才意识到自己多问了,闭紧嘴巴将花抱走,及至走到外面,她看着怀中开得正好的黄色花朵,还是困惑:“姑娘将这花抱回来时明明很开心啊,怎么这才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又不喜欢了?”“姑娘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别那么多问题,放到别处吧。”苏合道,她知道姑娘为什么不喜欢,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不能喜欢。姑娘从未有过真正随心所欲的时刻,这衡量利弊与人心做下的决定,当真是心中所想吗?黄昏日落,玉槿院中,秦氏正在核对账本。那边小厮来报温秉丞回府,她合上账本,起身去迎,替温秉丞宽衣时,她隐约觉得他今日神色有些不同,便问道:“今日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吗?你看起来颇为高兴。”温秉丞笑了笑道:“旭亭和旭泽近来功课完成得不错,尤其是旭亭,小小年纪却不贪玩,很是刻苦读书,还是夫人教得好。”温旭亭是秦氏所出,如今尚才十岁,秦氏将他教养得知书识礼,平日里很爱读书;温旭泽则是府中柳姨娘所出,如今也才八岁,跟着温旭亭一道读书,虽不及温旭亭聪慧,但也性情温和甚少胡闹。温秉丞提了他们两个,唯独没有提孟姨娘所出的温旭年。孟姨娘原是秦氏身边的侍女孟素,当初秦氏有孕,她声陈为秦氏分忧,自愿去服侍温秉丞,以免府外其他女子夺了姑爷的心。秦氏那时对温秉丞还有一副真心,她心中不愿却也明白孟姨娘说得在理,便将孟姨娘推去照顾温秉丞。温秉丞当时许诺绝不碰孟素,秦氏心中还感动过一阵,但最后温秉丞还是将孟素收入房中,这是秦氏第一次意识到温秉丞的话和情意不可信。她生下温明妍后伤了身子,大夫曾言她之后或许难再有孕,这才有了孟姨娘所生的庶长子温旭年。

秦氏身为嫡母,也曾教养过温旭年,但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思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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