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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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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过去,三族族民开始烹饪吃食。温著之用热水过了巾帕,仔细替她擦拭面颊,见她右手低垂,便叠了几条烫热的布巾圈住她的手腕。“你是要给我热敷?”陆见微笑问。“嗯。”“不用麻烦,内力运转几遍就行了。”“你不舒服,热敷能缓解酸痛。”陆见微又笑:“温公子很会照顾人嘛。”“捡到阿耐时他还小,练武经常受伤。”温著之待布巾热度散去,又重新换了烫热的。如此几番,加上内力运转,陆见微手腕的酸涩渐渐消退。医庐有帘布遮挡,光线暗沉,周围的族人也不会随意靠近窥探。她忽地攥住温著之更换巾帕的手。修长劲瘦,骨节分明。陆见微稍稍用力,将人扯得近了些,借着药庐外的火光,细细打量他僵愣的神情。“平时都是怎么办案的?”她在他耳畔低问。温著之耳廓发热,抓着布巾的力道越发紧了。“将犯事之人带回司里审问。”“都是从何处带回的?”“酒楼、客栈、街市、荒野……很多。”“采花贼,是在哪儿抓到的?”“……”陆见微落向他低垂不安的眼睫,故意松开他。“说不出口?”“烟花之地。”温著之慌忙抬眸,抛下手里的布巾,握回她的手,“我是闭着眼的。”“十三岁,的确该闭眼。”陆见微懒洋洋地起身,“该回蛊神教了,我可不想在这露宿一晚。”温著之没松手,仰头望着她,眼中暗含几丝懊恼,以及想要让她相信的急切。纵然从未与其他女子相处过,潜意识也知道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很重要。陆见微笑着俯身,在离他寸许时停住,气息似有若无地交缠。她只看着他,什么也没做。温著之掌心冒出了汗,目光不受控制地挪向她的嘴唇,像是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又倏地往上,看向她的眉眼。心跳得从未如此快过。脑子里仿佛挤满了浆糊,无法冷静思考。陆见微手指微动,似要挣脱他的手。后者一急,再次攥紧了,加了几分力,陆见微顺势又靠近几分。一抹温热轻轻蹭过她的唇角。蜻蜓点水,转瞬即逝。甚至连温度都没来得及感受,他就已惊惶逃离,像做了错事的小狗,低垂着脑袋忐忑不安,却还恋恋不舍地扒拉着主人的衣角。陆见微在心里感叹:“小客,他真可爱。”“我什么都没看见。”小客回应,“刚才被屏蔽了。”“那我就放心了。”“……”脚步声接近,有人停在帘子外。“陆掌柜,教主知晓您已经诊治完毕,邀请您与温公子回教中歇息,教中已备了晚膳。”“知道了。”陆见微直起身,摇了摇自己的手。温著之听话放开,又抬着头望她。后者伸出手掌,掌心都沾了细汗,是他蹭上去的。他重新拾起巾帕,细心擦了。“走吧,去蛊神教。”陆见微说。温著之点点头,收拾好包袱放在腿上,转动轮椅紧紧跟随。医庐外,满天星光。

蛊神教。阿勒红与几位祭司一同审问阿扎朵。权杖从阿扎朵后脑硬生生取出蛊皇,让阿扎朵元气大伤。她面色苍白地靠在地牢里,脸上挂着讥讽的笑。“阿扎朵,神教对你寄予厚望,你为何要背叛神教?”阿勒溪冷冷问道。“厚望?”阿扎朵原本艳丽的面容如同即将枯败的花蕊,“你是指让我永远困在这座山上吗?”“阿扎朵!”阿勒溪皱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对你们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所谓的神教,不过是一群迂腐阴暗的蛊师私心作祟、想要统领三族的遮羞布罢了!”阿勒溪气得侧过身,不愿再问。“阿扎朵,既然你如此厌恶神教,为何还要参加蛊神节选拔,进入神教?”阿勒红神情平静。阿扎朵嗤笑:“是我以前太天真了,以为神教真能让我侍奉终生,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神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你们都是骗子!”“骗在何处?”“如果决定终生侍奉蛊神,就必须要保持身心的完全纯洁,不能有任何私欲,否则就会受到蛊神的惩罚。”阿扎朵蓦地流下眼泪,“可在我入教前,你们根本没告诉我还有这样一条规定!”阿勒红了然:“你爱上了别人,还是个中原人。”“是,我爱上了他,可我不能脱离神教,我怕会受到蛊神的惩罚,我每日每夜都那么痛苦,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阿勒红叹息道:“你是不是忘了一句话,倘若决定与旁人结成连理,便可以主动离开神教,从此不再是神教教徒。”“可我不能离开神教。”阿扎朵捂着心口,一脸痛苦道,“我要听他的话,不能离开神教,不能被你们发现端倪。”阿勒溪倏然回身,“教主,她被控制了!”这么长时间,她们竟然什么都没发现!阿勒红握紧权杖,问:“他是谁?”“他、他……”阿扎朵忽地捂住脑袋,凄厉哀嚎,“我想不起来了,我好像想不起来了!”阿勒溪冷笑:“藏得可真深!”“难道劫难尚未过去?”阿勒红低声呢喃,“此人手中或许不止一只蛊皇,他能瞒得过神教的耳目,必定是利用了蛊皇,又或许,他本就可以轻易避开耳目。”阿勒溪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到底是何人与我神教过不去?不仅和阿扎奇勾结,还骗取年轻姑娘的心,实在可恶!”背后之人挑起蛊神教内乱,残害三族族民,到底意欲何为?“阿扎朵是问不出什么了,”另一个长老说,“还有一批中原杀手。”阿勒溪:“阿扎朵都问不出,更何况那些种了傀儡蛊的人?”“傀儡蛊可以拔除,就是麻烦些。”“能瞒过咱们,母蛊必定是蛊皇,蛊皇的子蛊是能轻易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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