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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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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他手没断,这一世怎么回事?难道都是因为她?叶朵朵一手心冷汗,如果真是她的原因,她会愧疚一辈子,华国也会痛失一位伟大的钢琴大师,她对不起国家和人民,更对不起安南本人。右手一热,顾洗砚牵住了她,他的手指纤长有韧劲,穿过她的指缝,紧紧地跟她十指相扣,低声地告诉她,他陪着她。叶朵朵烦乱的心绪终于平缓下来,虽然顾洗砚不是医生,不能帮安南长出一只手,但有他这句话,她觉得安心。办法总比困难,不管什么问题,总有法子解决。叶朵朵重振旗鼓,斗志昂扬地推开病房门,声音洪亮地表明态度,“安南同志,从今往后,我叶朵朵就是你的手了!”三人间的病房住满了,还有四五个家属,加上顾洗砚和安北,拢共十来个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叶朵朵。叶朵朵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处于愧疚,发誓一定要治好安南的手,在此之前,她会照顾他还有安北和安西西,所以无所畏惧……直到瞅见半坐在最里面那张病床上的安南,他正在削苹果!她一下就怂了,眼神闪烁不定地往回瞟顾洗砚,顾洗砚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叶朵朵无声质问安北: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你大哥手没了吗?安北不怕质疑,君子坦荡荡:我说的是大哥手受了伤,不信,你看。叶朵朵哭笑不得:我看到了,你管那个叫受伤?就一道很浅很浅的划痕,护士连纱布都不屑于包扎,再送晚点,伤口都痊愈了。了解完情况,原来安南受伤最终的不是手,而是脑袋,被人从后面闷了一棍子,叶朵朵看了看伤势,脱口而出:“好大一个包。”是以,医生让安南留院观察两天,看看有没有伤到脑神经。安南削好了苹果,切成小瓣放饭盒盖里,递给安西西,叶朵朵捡了一块吃,“医生的意思是,你可能变傻子?”“还不确定。”安南用手帕将小刀擦拭干净,仔细收起来,以防妹妹调皮乱碰伤到自己。安西西探着小脑袋问,“大哥变成傻子,朵朵姐是不是——”说到这里,小丫头暂停,从凳子上跳下来,学着叶朵朵刚刚的语气,冲着她大哥大声地喊话:“安南同志,从今往后,我叶朵朵就是你的脑袋了!”叶朵朵:“……”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敢看顾洗砚,因为腰疼。安南看了眼叶朵朵的脑袋,似有若无地摇了下头,说:“应该不需要。”“……”叶朵朵算是看出来了,他好像很嫌弃她,觉得她跟智障一样吧?明明,她有的时候也机智得很好吗?顾洗砚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里,或许是过于显得形单影只,隔壁桌家属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他的肩膀,没话找话地搭了一句:“兄弟,你媳妇心眼好好,简直活菩萨在世。”顾洗砚赞同地点头,“她一直这样,别人一点好,她也掏心掏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即便只是普通朋友。””最后四个字语气明显加重。“你说是吧?媳妇。”顾洗砚揽住叶朵朵肩膀,余光往安南叠放在木柜上的手帕瞥了一眼。“朋友为我两肋插刀,我为朋友万死不辞。”叶朵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顾洗砚摸摸叶朵朵的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南,一字字道:“嗯,我的媳妇。”先来后到,这么简单的道理,安南当然明白,他也不奢求那么多。气氛不太友好,叶朵朵赶紧转移话题:“还好没伤到手。”对于安南来说,手比脑袋重要,对此,安南也感到庆幸。“你不是在家练琴吗?怎么会挨一棍子?家里进贼了?”叶朵朵必须问清楚,这事儿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安南正要说,安西西先哭了起来,“朵朵姐,我大哥的电子琴被抢走了!呜呜呜……我们家最困难的那会儿,大哥卖血卖肾,也舍不得卖的电子琴,就这么被人抢走了。”安西西觉得她大哥好可怜。叶朵朵也觉得安南好可怜,一个男人怎么能卖肾呢?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贼人把电子琴抢走了,叶朵朵感受身同:她妈留给她的怀表被人抢走了!“到底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跑家里明抢,”叶朵朵义愤填膺,着急地问:“安南,看清楚那个贼长什么样了吗?是不是熟人作案?”“看清楚了。”安南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温和。叶朵朵比他激动多了,“那个贼人是谁?”“不认识。”安南摇头, 又补充一句,“不过再看到, 我应该认得。”如果这事儿当真跟她有关, 叶朵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云岚,光天化日找人上打劫,也就她有这个胆儿, 反正东窗事发,有家里人帮忙擦pi股。即便如此, 她也不至于蠢到找一个安南认识的人作案。叶朵朵先回去探探虚实,要是事情真的如她所料, 事情就简单多了,顺藤摸瓜, 早晚把那贼人逮出来。“电子琴没了也还好, 主要是那首曲子, 我还不是太熟悉, 到时候肯定对你有影响。”安南自责道。叶朵朵太感动了, 安南同志太仗义了!居然说电子琴没了也还好?那可是他爹妈留给他的唯一东西啊。

与此同时,叶朵朵也觉得似乎哪儿不对劲儿, 这位同志说话怎么有点古怪?用这本书作者的话来说就是, 茶里茶气!她是感动了, 换位思考, 她要是顾洗砚, 肯定不高兴。“放心吧, 安南同志!”叶朵朵义不容辞,义愤填膺, “不管怎么样, 我一定帮你找回电子琴。”余光瞥着顾洗砚, 果不其然,对方对她这个态度很满意,紧抿的唇角微微松动。而安南仍是笑,捡起最后一小块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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