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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全食美 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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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灶烧菜远比现代社会的燃气灶更好吃,有人说是锅气,有人说是情怀,不一而足。

但确实美味。

“尝尝!”

师雁行把菜放到桌上,那边鱼阵早小尾巴似的跑过来,然后只在桌上露出个小揪揪,两只搭在桌边的小爪子挠啊挠,好着急。

她太矮啦!

江茴笑着将她提上凳子,取了筷子来。

“咕咚!”

鱼阵吞了下口水,小手蠢蠢欲动。

师雁行失笑,夹了一片细嫩的白菜叶和肉片递过去,“啊~”

小朋友快乐地张开嘴巴,如被投喂的雏鸟,“啊呜!”

好好吃哦!

甜丝丝的,香喷喷的……

她太小啦,不太会讲,但就是好好吃!

江茴也吃了口,就很震撼:

这真是白菜的味儿?

那我往年熬的白菜算啥?!

“但为什么要叫盒饭?”江茴仍是不解。

这看上去跟盒子没有任何关系嘛。

师雁行失笑,“那是我老家的话,罢了,在这里,就取个新名儿吧。”

江茴略一沉吟,试探着问:“既然是预备装在大碗里,就叫大碗菜如何?”

简单直白,很好懂,大俗即大雅。

师雁行眼前一亮,“很好啊!”

够粗暴,非常容易被记住。

“大碗柴!”鱼阵也口齿不清道。

师雁行噗嗤一笑,端起桌上的水杯,“来,为即将开启的大碗菜事业,干一杯!”

两长一短三根胳膊擎着水杯凑在一起,轻轻碰了下。

水面迅速泛起涟漪,她们的事业,将从这里启航。

第6章 大碗菜开张

一个平平无奇的秋日。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累了半日的伙计们揉着酸痛的肩膀,三三两两往外走。

他们在镇上最大的粮店做活,东家也是管饭的,可就是有点心黑手狠:

若在店里吃,那米粥清得能照出人影来不说,也无甚配菜。

炊饼是前一年的陈粮做的,每人最多吃三个,竟也敢要六文钱。

他们累得狗似的,一天才挣二十来个大钱,东家就又想法再抠回六文去,大家都赌气自己带干粮,私底下叫他赵扒皮。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年轻打开带的干粮包袱,发现经过一上午的风干,里面的炊饼已经硬得掉渣,不由苦了脸。

他扭头问旁边的汉子,“赵叔,就没个地方热一热?”

这又冷又硬的,掰开的茬口都豁嘴,怎能咽得下去?

昨儿他将就着吃了一天,下半晌胃里都刺刺拉拉不舒坦。

赵叔瞅了他一眼,随便找了个有日头的屋檐下坐着。

“狗子,你小子就是给惯坏了,出来做活的哪儿那么些讲究,还热汤热饭的伺候着?吃吧,多吃几回就习惯了。”

说完,捏住炊饼的手指微微发力,被晒得黝黑发亮的胳膊上肌肉隆起,就这么撕下一块面饼来。

他故作轻松地丢入口中,也不着急往下咽,先用唾沫慢慢泡湿了,这才使劲咀嚼几下,抻着脖子咽了下去。

旁边一个相熟的汉子也这么吃,吃了几口就捂住胃部,低声呻吟起来。

狗子吓了一跳,“张叔,您哪疼啊?”

赵叔扫了一眼就道:“胃疼呗!”

做他们这行比一般打零工挣得多,但吃的就是年轻时候的力气饭,脱粒、装袋、卸货、送货,拿人当畜牲使唤。

偏又不得好好吃饭,风口里冷水硬干粮,几年下来,谁没个老胃病?

张叔自己捂着胃缓了会儿,再抬头时,额头上都沁了层薄汗,嘴唇也泛白。

他朝狗子摆摆手,又对着老赵自嘲一笑,“老娘还说让我吃些软和的,前儿我一咬牙还真就下馆子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好家伙,一顿饭吃了我二十八个大钱,一天白干!都够买几斤肉了!我娘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众人一阵哄笑,才要说话,就听街角一阵清脆的女声传来:

“大碗菜,大碗菜,热腾腾软乎乎的大碗菜!”

“连汤带水的大碗菜,三样里任挑两样,冒尖的大海碗只要四文钱!只要四文钱!”

“四文钱,四文钱,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啥菜?

大碗菜?

才四文钱?!

热腾腾,软乎乎!

连汤带水……

累了半天了,趁热吃上这么一碗,得多舒坦啊!

冷风吹在伙计们的脸上,一群人脑子里不断徘徊着这几个极富诱惑力的字眼,再低头一看手里硬邦邦的炊饼,越发觉得难以下咽。

“走过路过别错过……”

狗子刚念出这几个字就觉得不对劲。

咦,我为什么跟着念起来了?!

也太顺口了吧?

“这又是哪里的新花样?”老胃病犯了的老张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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