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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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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等回到滑州之后,拜此次金鞍楼狎妓的风波,耶律劭因祸得福的获得不少平静,再也没待嫁闺女写信给他,或是其它王公贵族假藉赏花、赏灯的名目,邀他过府一聚其实是相亲作媒,更无行跡鬼祟的密探尾随他。

耶律劭简直想对着芸娘论功行赏了,芸娘这个尽职的晃子,让他行事更加方便。

耶律劭让芸娘定居在他的私人宅院里,就住在右侧的厢房里,在涅里、述烈的房间对面,以防万一耶律倍又起歹念,虽然高美人对于耶律劭小小年纪就养家妓颇有微词,但她这正经八百的孩儿,突然想养歌姬解闷排遣无聊时光,高美人不好扳起脸孔严厉以待。

后来高美人来见过芸娘一次,她明白耶律劭是为了弥补父王所犯下的过错,才为芸娘赎身,她也不便再反对,就任由耶律劭按照自已的意愿行事。

这天耶律劭带着述烈与乙辛、伽罗,与他忠心耿耿的“家奴”三十人,又去地理位置偏僻的郊外住所“打猎玩乐”数日,留下涅里与少数几名“家奴”在节度使府内,保护弱不禁风的芸娘,芸娘脸上的伤势好了泰半,但她的绝美容貌,却怎么也无法挽救。

芸娘本人倒是很看得开,她觉得自已因祸得福,有幸脱离那种对人欢笑背人愁的岁月,她自已都没把握,在那种纸醉金迷的环境里,她还能洁身自爱多久,现在可好了!进了节度使府,成为耶律劭专养的家妓,耶律劭是这样的正人君子,她根本无须担忧任何事情。

耶律劭不在的这几天里,芸娘每日清晨一睡醒,就看见千年酷冰-涅里在外头站岗,一个不会说契丹话,一个不会讲汉话,想聊天解闷也聊不起来,芸娘只好搬出乌木琴,在逸空厅的花园中央,弹琴自娱。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縈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芸娘姐姐,您唱的这是什么啊?」小廝站在芸娘身边,对着芸娘询问,间着也是间着,不如一起来间嗑牙,聊聊天解闷。

「这是诗经里的樛木,是献唱给李公子的」芸娘玉指轻抚着琴絃,提起耶律劭,心中有止不住的尊敬与仰慕。

涅里无言以对,站在芸娘身后三步的距离,保护芸娘的安危,就像耶律劭交待的一样,家里头有个不定时爆发的炸弹,连在自已家里他也不能全然放心,只好调动爱将涅里来保护芸娘,免得他爹神经病又发作,拿着烧红的火箝乱烫人。

「唱得是什么东西啊?什么又木又子又之的?」小廝不明白诗词中的意思,这大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大字,他一餐两宿得以温饱就感谢上苍了,不要求能读书识字。

「它的意思是这样的,让我一句句解释给你听啊!小佑」小廝也跟着芸娘进驻节度使府,就跟着芸娘住在耶律劭专用的逸空厅里,两人情同姐弟,小廝还跟了芸娘的姓,让芸娘为他命名-周苍佑,希望他在上苍的保佑之下,平安长大成人。

「南有樛木(註),葛藟累之;这句的意思,就是在南方地区有茂密旺盛的树木,这些树木中有下垂的树枝,葛藟爬上这根树枝,并在这根树枝上快乐的生长蔓延,而葛藟是一种藤蔓类的植物」芸娘耐着性子,一句句为小佑解释,她什么都没有,空间时间最多。

註:樛木-意指下垂的树枝。

「乐只君子,福履绥之;一位快乐的君子,他能够用善心或善行去安抚人心,使人安定。引申意义是指,君子以帮助别人而快乐,就好像李公子这样的人,是一位真正的君子」芸娘面带微笑,教导着小佑。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这句的意思,是指葛藟爬上树枝,愈爬愈多,在这根树枝上快乐的生长蔓延,这根樛木都被葛藟覆盖住了,这树枝一点也不介意,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啊!我们住在李公子府上,让李公子照顾我们,李公子从来都没要求我们报答呀!」

直到他们抵达滑州,芸娘才知悉,原来为她赎身的李公子,不但是滑州节度使之子,更是契丹帝国来的王子殿下,难得王子殿下完全没有架子,十分平易近人,还交待芸娘,就称呼他李公子就好,无须改口。

「南有樛木,葛藟縈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这两句是指樛木有好几根,都被葛藟爬上缠绕着,快乐地大肆茂密的蔓延着,就好像李公子这样的君子呢!他是完全不在意的,因为他是一位君子,有着成人之美啊!」小佑边听边点头讚许,心想这种只吃饭不干活的日子,还真是舒爽宜人,他短短的几年寿命,这一段时日最为轻松得意,真应该好好感谢李公子。

「嗯…是啊!那还真得祈求上苍,请老天爷保佑李公子福寿绵绵,长命百岁啊!然后呢~我们就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他附近,捡他掉下来的屑屑吃,我们就很满足了,哦~芸娘姐姐,呵呵~」

小佑心会神领的双手合十,向老天爷斗胆祈祷,希望老天爷保佑李公子福如东山、寿比南山,让他与芸娘姐姐可以当快乐的小小吸血虫,就寄住在他府上,吸他一丁点儿的血,就能活得快乐愜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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