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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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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正事,他以手拧着鼻梁,叹息道:“去将那毯子送来。若是不错,药就下在那里。”他话说的十分笃定,闹成这般,他已经对常令婉冷透了心。常岱看向常令婉,眸光中没什么感情。

甚至他还未听见证据,便直接定罪道:“给你自己留些面子,主动认罪同你祖母请罪去吧。”常令婉额头冷汗从鬓角滚滚落下,这回便是满府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来,二夫人连忙将自己的小儿子拉的与常令婉远了些,一群女眷吓得将孩子拉回自己身后。男丁们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脸的惊讶。倒是看不出来,大哥的意思是他这个女儿做的了?怎么会老夫人不得人心是因为她偏心固执,可还不都是偏心她去了?!最备受老人喜爱的孙女,最终是下毒企图毒害老人的元凶??!事已至此,常令婉仍是装糊涂,她流着泪抽泣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女儿?女儿为何女儿为何会毒害祖母?纵然真是药里有毒,也绝不会是女儿下的!这世上只有祖母对女儿最好!女儿为何要毒害她?香绢、宝翠、宝珠一个两个可都不是女儿的人女儿一个姑娘罢了,日后是要嫁出去的,如何能拉拢得了她们!下得了毒?”常岱听她又想攀扯起几房夫人与李鸾,懒得动手打她。却听常令婉仍嫌不够,竟又攀扯起珑月与燕王府来,“那香囊怎么来的?会不会我们都冤枉了香绢?根本老太太就没有中毒,自始至终也没人下毒,不过是要给她的鸟定罪罢了,不用说如今那地毯上说不准已经是有了罪证——”常令婉话未说完,常岱忍无可忍起身一脚朝她踹下去,那一揣没有丝毫留情。常岱儒雅文弱,身量却不矮,年轻时也是文武双全,这一脚竟然直接将常令婉往后踹出两米。一声闷响,仰头倒了下去。只见常令婉半天爬不起来。老夫人颤抖着手,“老大、老大”半天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常岱叹息道:“这么些年,府里上下对你都是疼爱,却不想养出了个畜生来,谁准你这般朝着王爷放肆?竟攀扯起王府来?”这话倒是半点不假,连老夫人都看得出来,必然不可能是王府下毒,燕王想要常令婉想要老夫人的命还需找借口?还是下毒这般腌臜的手段?这不逗笑么“元娘,你让父亲对你好生失望。”这是常岱最后一次对常令婉自称父亲。他纵然得了燕王府呈上来的证据,容许满府的人闹腾,甚至无惧燕王也在一旁看笑话,只因他对常令婉仍有几分父亲对女儿的慈爱与信任。他不信是她,只以为是某些婢子罢了——常岱垂眸瞧着地上捂着胸口痛苦难耐的常令婉,眼中再无慈爱,“你现在如实陈述,你为何下毒毒害祖母?毒害你妹妹的鸟?”常令婉口中滴着血沫,艰难从地上撑起身子,头上簪着的白玉步摇摔碎一地,她只频频摇头,边咳边道:“捉贼也要捉赃,外人经手的东西、咳咳咳有多少机会陷害女儿”此时,后院的人却已经抱着地毯过来,地毯仍是保持着一滩深色湿意。众人如方才煮药渣子一般重新兑水挤出渗在地毯间的汤药残汁,果真见到红水变了颜色,缓缓泛起了浅紫。可听常令婉这般一说,好像变了色也无法定她的罪。常岱早已失望至极,听自己的女儿这般能说会道,不怒反笑起来,“你倒是聪慧的很,你祖父早年便早与我说过,你这等精于算计的玲珑心,小聪明终究难登明堂。如今看来果真是我年轻,还是父亲眼光老辣”“你聪明,可似乎一直忘了前后始末。”常令婉听此仍是不解,只恍惚望向常岱,不明所以。她又望向发出惊叹声的六妹妹,以及听闻常岱此言恍然大悟的一群家眷。只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为何他们都好像明白过来,自己却没有半分头绪?她漏了什么才惹人怀疑?郗珣问珑月:“珑月记得这前后始末?”珑月迎着常岱常祯等人的眸光,肯定的连连点头。小姑娘笑着说:“我当然记得呀,父亲踏入房门的时候就生气的说有人要毒杀祖母,那时候毒都还没被从老夫人院子里搜出来,想来证据才不是出自香绢这儿,而是另有证据。”珑月看向随着自己的话,脸色忽然惨白,浑身颤抖的常令婉:“可阿姊为何一直没想明白前后始末?你这般聪明按说不应该啊?”“难不成你并非是笨到忘了阿爹的这句话?而是你一直以为阿爹所说的下毒,是给鸟儿下毒不成?怎的,阿爹说这句话时,我的杏仁都没拿出来,你不是说不是你下的毒,你甚至没空出老夫人院子里么?”珑月的一番话点醒了许多仍是蒙在鼓里的人。常令容先前万万没想到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姐姐对着亲祖母下毒,被吓得缩在她姨娘身后躲着不敢出来,如今也明白过来,她道:“是啊!若毒果不是大姐姐喂的,那大姐姐必然是不知糖豆儿中了毒才对!既然先前不知道糖豆儿中毒,大姐姐是怎么从心中就认定大伯说的下毒是给鸟儿下的毒?”不知害怕的小堂弟生气哭道:“大姐姐坏死了!大姐姐给祖母下毒就算了,还给糖豆儿下毒!”小孩儿赶紧被他娘捂住了嘴打pi股。珑月说完,看向郗珣,“我说的对吧?她坏事干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将两件坏事都联想到一处去了,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怪不得阿兄方才不叫她与常令婉吵架,吵架有什么意思?自己又说不过她,反倒是被她能说会道气的够呛……这般看着她出尽丑相,作茧自缚才有意思。当然,珑月知晓若郗珣不坐在此处,场面必不像如今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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