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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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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没再和他闹腾,就当这桩事顺利过关,翻过去一页,他也放下了心。今年年底,由于各地藩王进京朝拜,京城格外热闹,东边的诸王宅第平时空旷清冷,到了这时节早已人满为患,狗皇帝接到宗正寺的呈报,除了几位年事已高的叔公,在先帝便免了朝觐,其余该来的都来了。狗皇帝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至十二月下旬,狗皇帝要么在乾元殿,要么在诸王宅第,几乎没时间踏足后宫。也直到这个时候,宰相谢无几个才知道,皇上之前提的所谓和亲一事,是让诸王娶回纥王女,对于这个结果,原本满心忐忑,生怕皇上在此事上闹幺蛾子的谢无,倒落下了一颗心。事情的引子出在,齐王张函在诸王宅第内,把广陵王、清河王以及辽阳王殴打了一顿,据说见血了。广陵王是皇上的亲兄长,和齐王张函算是同辈。但清河王和辽阳王却是齐王张函的叔叔辈。本来从开国至今,各地藩王在封地肆意妄为、巧取豪夺,乃至草菅人命、奢靡无度,风评很不好,到了京中还不安分,一石激起千层浪,言官的折子瞬间堆满了御史台,都要求从严从急处置。甚至连受了殴打的三位藩王,这些言官都没放过。认为他们也有问题,不然,齐王张函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他们三个,要求必须严查。人都经不起查。广陵王张翼第一个坐不住,不顾身上的伤痛,脸上的青紫,几乎是连滚带爬,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亲兄长,冲到乾元殿喊冤,“九弟,你得为阿兄作主,严惩张函那个该死的混球。”“你脸没事吧?”皇上早听说广陵王脸伤得最重,也派了太医过去诸王宅第,但看到广陵王的脸,青青紫紫肿一片,还是吓了一跳。他这位三兄,从小到大,就这张脸能看。“应该没事。”广陵王张翼其实也有些担心,他平时无事,都要对着镜子照上十次脸,但这两天都不敢照镜子,每次想照镜子,就恨不得把张函捶一遍,只是他打不过张函,带上人又有聚众闹事的嫌疑。偏偏此刻在京城,要是在他自己封地,新仇旧恨,他绝对要把张函打爆头。“九弟,阿兄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张函有多可恶,他从小仗着力气大,仗着皇祖母的偏爱,住在宫里,专门欺负我们兄弟,你那时小,不像我们几个大的,没有一个逃脱过他的欺压,直到皇祖母薨世,他才被父皇遣回封地,我们兄弟几个才算脱离苦海。”张翼气得把旧事也搬出来告状,“皇祖母偏心,当初还夸他,勇武过人,有太宗皇帝遗风,这次来京,吾都避着他走,清河王叔和辽阳王叔也没招惹他,他无缘无故就出手打我们,哪有半点兄弟之情,人伦之亲。”“九弟,你一定要给阿兄做主。”张翼直接凑到皇上面前,“最好削了他封地,让他滚回去重新做他的陈留王。”庄肃邓太后有两子,长子为先帝,次子为齐王张函的父亲。次子初封陈留王,后先帝继位,太后偏心次子,一直嫌弃次子封地太小,正好齐王绝嗣国除,太后便为次子谋了齐王之位,张函作为齐王世子,一直留在京中替父尽孝于太后膝下。太后偏心次子,张函之母是齐王正妃,亦是邓氏女,因此张函这个皇孙比宫里的皇子都得宠。皇祖母薨世时,皇上年仅五岁,他自小长于先帝跟前,当时年纪小,没被张函欺负过,但对张函在宫里飞扬跋扈却有一丝印象。只是单论这次的事,他却站齐王张函。“真是无缘无故?”皇上诘问道,看着三兄凑过来的猪头脸,他想的却是,这张脸还能不能好,晚点得召李院正问问。“当……”广陵王张翼正要说当然,对上皇上微眯着眼的样子,他略有些心虚。又听皇上追问道:“他动手打你们之前,阿兄和两位皇叔在做什么?”“就说说话,聊聊天。”皇上冷笑一声。广陵王直接破罐子破摔,“九弟,这半年,阿兄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只求能与王妃邓氏和离,两位皇叔也有同样的难题,所以,我们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让你同意我们与邓氏和离,他张函是邓氏女所出,愿意娶邓氏女为妃,难不成还不许我们和离。”“吾那位王妃,仗着是皇祖母赐婚,自嫁入王府,派头比吾还大,也就今年邓家被抄没贬官,她才收敛些,”张函说到伤心处,诉苦诉到想哭,他怎么就这么命苦,“九弟,你当可怜可怜阿兄,阿兄年过三十,尚无嫡子,眼瞧着后继无人,将来国除,连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这样结果,不得不吐糟一下国朝的藩王继承制度。为保证嫡庶之序,各地藩王的王妃须由朝廷册封,无嫡子,国除,其余诸子贬为庶人,一次性赏钱十万贯。有嫡子,由朝廷册封为世子,世子继承一半封地,其余诸子降为公爵,平分其余封地,以此类推,第二代降为侯爵,第三代降为伯爵,第四代降为子爵,第五代降为男爵。诸子五代之后,沦为庶民。因此,国朝从开国至今,几乎没有坐大的藩王,连绵不断的藩王,其封地更是越来越小,并且每代都有几人,因无世子国除,也曾有过以庶代嫡,被查出后,不仅国除,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流放。从而造成,每位藩王为保证王爵不断,继位的第一件事,便是生嫡子,请封世子,整个王府都盼着有嫡子。这个制度,最开始很遭人病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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