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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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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唔六点的时候有一场,那时候我们在对岸吃晚餐,难怪没注意到。」边走着,蔓婷边在手机上查水舞秀的资料。「下一场是八点半耶?那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慢慢走呦。」「水舞秀啊」阿树的印象里只有某处公园广场用来喷小孩的那种。「对了,阿树哥,我问你哦?」蔓婷偷瞄了一眼,确认阿树的眼眶消肿了以后。「我刚刚去洗手间之前呀,你接了一通电话对吧?」「呃、对啊?」「是女朋友吗?」「女朋友?」阿树一脸匪夷所思。然而蔓婷却问得很篤定。「其实呢,今天走出捷运站的时候呀,看见了你,我并没有立刻去找你。因为那时候你的表情很哀伤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原来是那个时候。阿树想了起来。那时候的他,的确是失去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他现在没有一个答案。「是我妈的电话啦。」他苦笑着回应。「妈妈?」蔓婷突然着急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耶?没有啊?就只是打来关心一下而已。」听见这种回应,任谁都会怀疑起来。「所以你是想妈妈想到哭的吗?」「啊?哪有?我哪有哭啊!」他的脸又瞬间红到发亮了起来。「哎呀哎呀、」蔓婷拎起夹在领口的墨镜。「我可以借你这个哦?」「就说没有哭了啦」「那是为了什么才心情不好呢?」她撇过头,往人潮聚集的地方看去,尽量轻飘飘地问道。「你一整天,人都重重的呢。」走着走着,俩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阿树没有说的打算,蔓婷也自知没有理由追问下去了。而且,对她来说,理由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如果那时,阿树问起了她的理由,她会说出口吗?她会。但绝对不是为了让对方明白事情的始末,吵架的理由、不开心的理由、哭泣的理由,全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让对方了解而已,了解到,自己现在正在不开心着。然后,希望对方关心自己,就只是要求这个举动罢了。理由是怎样都好,一点都不重要。「阿树哥。」她想了一段很长的路,直到距离目的地已经近到能够让两人将脚步放慢。「我觉得呀,你好厉害。」「欸?」「在追逐梦想的这条路上,就快要达成了呢。」阿树停下了脚步。发现到自己多走了两步的蔓婷,回头看了他。「就快要达成了?」「对呀。」

在蔓婷的眼里,阿树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认为若不是谦虚、那铁定就是害羞了吧?很厉害呢、这样的他。多加了几分敬佩,她更努力地想把这份感情传达过去。「唔拿我来说好了,虽然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从何时开始?但一直以来都不断地催促着自己,得要不断地往模特儿的路上前进才行,至于要走到哪呢?如果哪天能出现在时装杂志的封面上,嗯、到了那时候,大概就可以骄傲地挺起胸膛,跟大家说我达成梦想了吧?」阿树的心思,在陷入纳闷与痛苦地回忆之前,被这番话给拉了回来。总觉得现在不是自己的场合,或许蔓婷只是想要聊聊自己的故事而已。那么,刚才也哭过一次了,还是先搁着吧。这时,他感受到脸上淋了几丝冰冷。抬头一看,今日的晴天只支撑到这时为止了,绵绵春雨又悄悄地洒落下来。「有时候会听见人家说呀,当模特儿好轻松哦!天生长得漂亮就好了嘛,反正有发型师有服装师会打理一切,摄影师会告诉你怎么摆动作,简简单单地拍几张照就能赚钱了」「哪有这种事。」阿树无意识之间脱口反驳了这么愚蠢的说法。「哪有人的梦想是轻松的」「不过我还真的是没有资格像你一样生气呢。」她不好意思地苦笑道。「如果是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在追梦的路上会这么艰辛、一开始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前进的人、像你这样子的人,铁定是会很生气的吧。」「我吗?」阿树也心虚地低下了头。说老实话,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是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很伟大的摄影师,然后为此不断地按下快门,如此单纯的傻劲而已。但蔓婷不会知道这些。「但是像我自己呀,一开始还真的认为当模特儿就是一件这么棒的事呢,我只有看见成功后的模样,然后幻想着自己也能理所当然地享受那一切,然后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也告诉身边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哦!我就是这么轻松地就能圆梦了!哈哈、像个笨蛋一样。」没有压力地只是单纯间聊着自己的心得。她一开始是打算戴着这样子的面具和阿树倾诉,但免不了地,到了这时还是掉了下来。表情变得重重的,就像今天的阿树一样。「所以、当时告诉着自己,上了封面后就能算是完成梦想了,还抱持着给自己设定了多伟大的目标那样子的想法,说得好像很骄傲、很要求自己似的,其实心里根本就还认为不过只是件轻轻松松的事。所以、当我真的开始在这条路上踏出第一步后,那脚踏实地的一步就只是一步就突然感受到了,像现在一样,脚好痠呀!的感觉。」她原地踱了几步,然后无奈地耸起肩膀。「我才开始了解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摘下画家帽,戴在阿树的相机上,替它遮挡这场雨。「还记得第一次投面试的时候,吃不下也睡不着的,期待了好几天,但真正上台的时间却是连一分鐘都不到。我还记得当时,在台下其中一位女士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为什么特别记得她呢?因为其他的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连给我一个机会都没有、连给我一个看见他们表情的机会都没有。」她伸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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