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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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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滑出来。

起身错落之际,淡却冽的柑橘味如汁水泼洒了一身。

在干燥的地带,竟让人闻到了股春天充沛雨水的青草味。

屡次与她近身,那缕若有似无、好像怎么都捕捉不定的芬芳香气忽然重重冲击着感官。

沉觉的胸腔轰然炸开。

头顶阳光破裂,一发不可收拾地倾泻下来。

的确又是一年春天。

那年,她就是在这个万物盎然的季节,走得决绝。

十分吝啬的,片缕踪迹都不肯留。

让他的世界,一派枯萎。

沉觉忽然觉得自己是恨她的。

他一言不发,收起锤子,转身离开。

每一步走得稳健,又格外沉重,有难言晦涩的怒。

苏禹一头雾水,不觉得自己一句玩笑似的牢骚触碰到了冷酷帅哥的底线。

宋阮低着眼,无意识地玩弄手里尖锐的钉子。

直到詹醒大步走过来,语气严厉急促地斥责她:“发什么神经,破伤风了到哪儿处理去?”

手突然空了,她紧缩的心烦躁得紧,用拇指搓了搓火辣的伤口,没让詹醒看到。

她无谓一笑,笑得特别不负责,十分轻浮。

“找人借酒精啊,反正总有人会有。”

说完,她索性把帽子一摘往车上走。

她坐在副驾上点烟,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最后詹醒坐上驾驶座,替她点上了。

“今天让苏禹开摩托,不然他手痒。”

她吸了一口,懒懒靠在座椅上,听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问:“他的车到哪儿了?”

“下一站的酒店。”

“哦。”

她闭上眼准备睡觉,打了个哈欠,“终于可以睡酒店了。”

詹醒笑了,“怎么,后悔走这趟了?”

直到车驶出去,才听到她含糊应了一声。

“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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