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 / 2)
王放说的不是别的事,正是苏铭的,近日侍卫发现苏铭神色不对,后来从他身上再次搜出了鸩毒,不过,那瓶毒药他是刚得,还尚未服食。王放命人彻查,查出毒药是每日送菜的菜农带进来的,后来他又派人去了菜农家,可惜,菜农已死。菜农肯定是受人指使而为之,奈何菜农已死,死无对证,王放急匆匆面圣,就是想问问后面要如何做。萧安辰阴沉着脸道:“查,一定要给朕查出来。”王放:“是。”……苏铭属实也是不省心的主,截了几次毒药,最后一次还是让他给得逞了,当夜,别苑侍卫来报,说苏铭吐血不止,人已昏迷。高瞻是第一个赶到的,萧安辰原是在睡梦中,恍惚间被梦里的大火吓醒,惊出一身冷汗,又听周嵩说苏铭毒发昏死过去,更衣后,也去了皇家别苑。他这样急切倒不是因为苏铭,是因为苏暮雪,苏暮雪有多看中苏铭他是知晓的,苏铭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阿雪还未原谅他,他们还未重新在一起,若是苏铭死了,日后她知晓个中缘由,怕是再也不会见他。不行,苏铭必选活。高瞻就没见过这么能作的,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他又寻死,他死不打紧,干嘛拉他垫背,他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若是他出什么意外,家中老小谁照看。高瞻救人时下了大力道,银针扎在苏铭身上,带着几分怒意,不过所幸他救治的及时,最后苏铭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他这副身子,可真是大大不如前了,怕是被风吹上一吹,都能病个几日。可这能怪谁,是他自找的。萧安辰一直在殿外等着,负手而立,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脑中想起的是,那年他同苏暮雪月下饮酒的情景,似乎总觉得是昨日,可细数下来,已经过了两年之久。原来……他已经这么久不曾同她好好在一起了。萧安辰的心像是坠着巨石,疼得他喘不过去,整个人被懊悔包围着,不断想,要是时间能回溯该有多好。回到大婚,回到一年前,回到王嫣然进宫,回到他欺负她的瞬间,他定当负荆请罪。可惜,时间不能回溯,那些伤害也已法挽回。萧安辰身体轻颤了一下,手指又用力抠了抠,掌心落下重重的掐痕,这些痕迹明明映在掌心,可总有种落在心间的感觉。其实,他的心也一如掌心般千疮百孔。都是他自己作的。苏铭病情稳定后,萧安辰坐上马车折返宫中,半路上,他淡声道:“去雅园。”雅园是靠近梅园最近的那处宅子,暗道也是从那里修葺的,雅园是萧安辰起的名字,雅园,梅园,说到底还是想同她永远在一起。进了雅园,熟门熟路去了暗道,一路走来,萧安辰的心情有些雀跃,虽洞眼被堵上,但想到他们紧紧隔着一面墙,也算是在同一处了,他心便抑制不住狂跳。阿雪,朕来了。睡梦中的苏暮雪打了寒颤,总觉得今夜的风很大,她裹了裹身上的锦被,露出的指尖泛着红晕。明玉听到苏暮雪翻身,端着烛灯进来,轻手轻脚放下,拉到榻前,摸了摸苏暮雪的手,心道,小姐这畏寒的毛病到底何时能好。七月天,酷夏,苏暮雪手脚依然冰冷,指尖映出的红晕看着便让人心疼,到底有哪个人,七月里还会冷成这样。明玉心疼地给她盖了盖被子,又把被角掖了掖,这才端着烛灯走出去。细碎的声音再次传来,明玉顿住,朝后看了一眼,苏暮雪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还坐了起来。“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吗?”明玉折回来问道。苏暮雪眼眸直勾勾锁着柜子,淡声道:“鼠虫又来了。”一墙之隔的某鼠虫趔趄了一下,稳住身子后,瞥了眼偷笑的周嵩,周嵩轻咳一声:“陛下,是皇后娘娘。”提到苏暮雪,萧安辰身上的怒气一下子散了,别说是鼠虫了,只要她高兴,她叫什么都好。萧安辰声音很淡道:“阿雪最近是不是睡不安眠,怎地这点动静都能吵醒?”皇后是否安睡,周嵩也不知啊,他看了王放一眼,王放剐了下鼻尖,低头道:“明日臣会再去询问。”次日晌午,有僧者路过梅园化缘,苏暮雪恰巧没有外出,见到了这名僧者,并命人给僧者准备了斋饭。僧者感恩,见苏暮雪面色暗沉,把袋子里的草药给了苏暮雪,并告知,熬汤后一日三服,可药到病除。苏暮雪感激僧者赠药,命下人多准备了些吃食,让僧者带在路上吃,一个时辰后僧者离开梅园,走了好远后,有人从树后走出。僧者躬身行礼,“大人,贫僧已按大人吩咐把药给那位小姐。”王放轻点头,挥手放行,随后朝马车走去,“陛下,药已经给了娘娘。”萧安辰手指白子缓缓落下,叮嘱道:“让你的人仔细照看着,她有任何不妥立即来报。”王放:“是。”之前跟着苏暮雪的暗卫事无巨细什么都报,几次触怒了龙颜,后来他开始挑拣着报,报喜不报忧。比如,苏暮雪最近一段日子总是同一男子书信往来,这事没报。再比如,梅园附近的几处人家,都和苏暮雪交好,见她一直一个人,有人给她说了几个相看的男子。再再比如,郑煊剿匪回京,是秘密回来的,带去的人还在路上,他先驾马折返回来,不过没立马进宫面圣,而是来了梅园。
暗卫瞧着苏暮雪和郑煊说话,本想把这幕记下来,回头呈上,笔头刚在唇齿间润了润,他又不想写了。帝王看到他写的,八成会大发雷霆,兴许会波及到他,上面不是说了吗,酌情记录,他觉得,眼下这幕,不用写。暗卫转身悄然离开。苏暮雪睥睨着郑煊,眸底淌着光,“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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