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只是来讨回在球馆没能得到的吻。”(1 / 2)
天花板正中央有一个的球灯,上面贴满小小的反光片。当光照射在上面的时候,迷离的碎光像璀璨的雪花从空中飘扬纷飞,时而落在眼中,时而落在肩上,还没来得及触碰就消散不见。“故意逗我?”邵应廷双手十指紧缩,扣在薛灵的后腰。仿佛被点了笑穴,薛灵嘴角就没有下去过,勾住他脖子的双臂故意往下坠了坠。“邵同学这么不能开玩笑的吗?要是我做了更过分的事怎么办呀?”溜冰场内每一幅墙体都装上了镜子,每一道光影在被重复投映,每一块被视觉切割的空间都有他们相拥的证据。他们站在最中央的柱子后方,离他们最近的镜子里横亘着一道裂痕,正好遮挡在二人几乎相碰的鼻尖上。射灯突然全部变成蓝色,上下涌动,像拍岸的海浪,浮浮沉沉,似要将站在海中的二人淹没。“你对我做过的事,有不过分的吗?”音乐慢摇着,薛灵松开交缠的手臂顺着他的臂膀往下滑,直到二人的手再次相握。“邵老师准备惩罚我自学吗?”“不。”邵应廷后退一大步,矮身抓紧她的手飞快旋转一圈,在薛灵尖叫的时候恶作剧般开口,“是要开展地狱式训练。”畅酣的笑声在光怪陆离的池子里回荡,薛灵被抓着手甩了两圈,还没尽兴,就被邵应廷一手拉回怀里。“还不够,再来一次!”笑意还灿烂地挂在薛灵嘴角,她在原地蹦了蹦,“再甩快一点,多转几圈,就像游乐园那种转圈圈的秋千!”邵应廷无奈:“你不怕我突然松手?”“我松手你都不会松手的好吗!”薛灵底气十足地反驳,又娇蛮耍赖,“快点啦,不要浪费时间。”邵应廷仍然一动不动,她干脆拉起他的手臂转圈。然而还没转出半圈,握住她手腕的手突然松开,失重感像旋涡将她卷入后坠落。下一秒,弯曲的腰被结实遒劲的臂弯搂紧,一股强有力的浮力将她托出水面,拍向近在咫尺的宽阔岸边。这一松一紧不过眨眼瞬间的事,薛灵提起的一口气还没有从惊慌失措中吐出,立刻就被邵应廷圈紧在身前。心跳加速,不知是方才的惊险导致的,还是过于贴近的距离氤氲的。她脚下没有完全站稳,整个人被邵应廷捞起。病痛将她打磨得消瘦,邵应廷似乎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捧起。慵懒的音乐达到高潮,铃鼓的声音与变幻的灯光闪烁。明明还是那样艳俗的光在浮游,还是那样昏暗朦胧的场地,可薛灵却想在这里,和面前的这个人跳一曲华尔兹。邵应廷看着她呆滞的模样有些心虚,试探地问:“吓到了?”“你说呢?”薛灵没好气用拳头顶他脸颊,“你们男人就是信不过,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真敢松手!”“这是惩罚你过去、现在、未来对我做的过分事。”邵应廷站好将她拉起,“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对我多过分,都不会受到惩罚。”“这可是你说的哦。”薛灵扶着他的肩膀,抬了抬右腿,“帮我把手机拿出来。”她穿的是牛仔裤,勒得有点紧,手机的轮廓一清二楚,邵应廷扬眉看看着她,她大方抬下巴,示意他直接去拿。“这算奖励还是惩罚?”薛灵偏不正面回答,狡黠道:“必要时,我会喊非礼的。”眼见他唇边宠溺的笑意有增无减,薛灵手探进他的运动裤的裤袋,掏出手机。手机没有密码,手指上扫就打开了。系统自带的桌面,app没几个,比秋日晴朗的天空还要干净。“唔?你换手机了?”邵应廷点头:“对,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以为坏了就换一个。”其实是在君澜楼下吹冷风吹到手僵,一个没拿稳就摔坏了。薛灵眼神促狭眯起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点开微信,一眼就看到被置顶的自己。她一愣,抬眸看邵应廷,他第一时间撇开视线,又觉得不必,转过来继续看她的眼睛。仿佛在说:这又如何?对她的偏爱可见天日又如何?分明是有单独搜索朋友圈的功能,薛灵偏不走捷径,一条一条地刷下去。室内信号不好,刷新总是磕磕绊绊的,分不清哪些被刷过,哪些时光还没被光临。四年前的冬天,她和几个同学到加拿大游玩,彼时亚伯拉罕湖已经结冰,她穿着冰刀鞋在湖面上滑冰,旁边的同学还帮她录下视频见证。她现在举给邵应廷看的就是当年那个视频。
湛蓝的天空和湖面几乎融为一体,薛灵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双手插袋,在布满白气泡的冰面上来去自如,像天鹅,漫不经心的优雅。发现有人在拍自己,她把手抽出来和同学打招呼。“cathy,jtdance!”拍视频的人似乎是抬了抬手,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再次回到原位的时候,薛灵抬起双臂,像天鹅展翅,在冰面上旋转舞蹈。围巾被她解下,黑发被寒风吹起,她动作舒展,跳起后在空中旋转了几周,稳稳落地行绅士礼,溅起冰花四射。一把粗犷的男声从喇叭外扩:“e!iloveyou!”她捡起围巾重新戴上,无视热情的表白,滑着拿回自己的手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薛灵,不同于高中时的冷艳,也不是此时的狡黠,她自信强大,不惧风雪寒冷,在冰天雪地中怒放。他一生都无法触碰。视频重新播放,邵应廷收起痛惜冲她挑眉:“骗我?”“我可没有说自己不会滑哦。”薛灵总有万种理由,抬臂学波派展示肌肉,“我是打不死的薛灵,手折了不会让我放弃,只能让我更奋发练习。”她松开手围着邵应廷挑衅地滑了一圈,正要溜远,微微前倾的腰肢再一次被搂了回去。“干什么!”薛灵从面前的镜子里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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