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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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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冰场又换了首舞曲,依旧喧嚣无比,把这冷清寂寥的广场也染上了张灯结彩的昌盛。薛灵没有动,手任由邵应廷按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没有熄火的ia。“邵应廷,”她歪垂着脑袋看紧张不安的他,“你认为现阶段癌症有药可治吗?”那双深邃沉稳的瞳孔震荡出剧烈水光,薛灵低眉笑笑:“不用紧张,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她当起科普小达人:“用作治疗癌症的药物有很多种,在临床上主要包括化疗的、靶向治疗的、还有免疫治疗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几十上百是少不了的。但……”在邵应廷表情稍微放松的时候,她一个转折。“这些还远远不够,还有无数癌症患者找不到合适他们的药物。”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观察着邵应廷的表情,他很快从一开始的慌张转变到从容,缄默而坚定地回应她的注视。“你知道他们怎么抵抗癌细胞的侵害吗?”邵应廷不确定地摇头,下一秒就被那双按住的手反握。“保持乐观心态,把自己当成一个健康人,每天乐呵呵度过,这就是他们唯一的药。”薛灵笑容在萧索中绽放,像破晓的媚阳,照亮最黑暗的黎明,“邵应廷……”她拇指摩挲着他不敢动弹的手指:“你愿意当我的药吗?”突然刮起一股无名风吹进邵应廷的眼睛,糅杂着细沙,刺痛他瞪得干涩的眼眶。“我……”可以吗?“不愿意就算了。”薛灵假装起身,下一秒就被他用力拉回原位,拥入怀中。这个拥抱远称不上激动,甚至在收紧手臂的一刻就松开,生怕她牵起一丝不满。ia识趣悄悄驶离,走之前顾玥还不忘降下车窗夸张地给她使眼色。她用唇语说:“就说你舍不得走。”“想滑旱冰吗?”薛灵退出他虚拢的怀抱,揶揄道:“邵医生这么快想到对症方法了?”邵应廷耳廓微红,看她时却不再躲闪:“对,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旱冰场早已没有初初开业时的热闹,两人进去的时候,宽阔的场子只有老板一个人。挂在门把上的感应器叮咚作响,半躺在收银台后的老板起身探出个脑袋。“哟,邵子,稀客啊。”看到后面还跟着个薛灵,老板惊得从躺椅上站起来,“我这是在做梦?你邵应廷也有带妹的一天?”薛灵故意粗哑着嗓子说:“你看错了,我是兄弟。”不愿被其他人看见她的开朗一面,邵应廷开口:“两张票。”然后又低头温声问薛灵,“会滑吗?”薛灵摊手:“小时候在冰面上滑过,结果把手臂摔折了。”听罢,邵应廷犹豫了,正逢老板把两双溜冰鞋拿上柜台。溜冰鞋非常简单老式,四个轮,不需要脱鞋子,踩在金属框架上绑带就可以,非常方便。“我都不怕摔,你怕什么。”薛灵拿起两双鞋往里面一点的长凳走,回头冲歪头他笑,“而且你一定不会让我摔倒的,是不是?”邵应廷无奈叹气:“你无条件的信任,我应该感到荣幸吗?”“当然。”薛灵坐下后打算弯腰重新绑好鞋带,邵应廷先一步单膝跪在她面前,替她紧了紧有些送的鞋带。

薛灵手顿了顿,然后收回藏在怀里,看他双手灵活地解开溜冰鞋乱绑一通的系带。滑冰鞋上款式虽旧,但是用的次数应该不多,轮子非常流畅,她来回滚了两下捉弄邵应廷。邵应廷绑得很用心,她的恶作剧没有引起半点责备。薛灵的视线从他手指移到他脸上——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有些吹乱的发丝落在他额前,与纤长的睫毛交错。她伸手将他的碎发往后捋,手下的触感突然一顿,她直接笑出声音。“我怕头发扎到你的眼睛。”“没事。”邵应廷加快速度绑带,然后起身坐到薛灵旁边,抬起一只脚自己穿自己的,看上去镇定自若,除了耳廓那一点淡淡的粉。“能站起来吗?”穿上溜冰鞋的邵应廷依旧如履平地,起身后向她递来双手,“你抓住我,我带你进场。”几天不见,邵应廷手上又添新伤,薛灵避开他掌上的伤口,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指借力站起来。鞋子很轻,除了打滑,和没穿不相上下。邵应廷跟后脑勺有眼睛一样,领着她利落后滑,还能提醒她脚下小心。老建筑采光不行,承重柱也很密集,再高的层高也无法做到明亮,只能用大量的灯光和镜子去照耀。即便没有客人,天花板上斑斓闪烁的霓虹灯还是没有停歇,兢兢业业地旋转摇摆,被安装在上下左右墙体的镜子反射,忽明忽暗。安静的时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漂浮。像藏匿在小巷深处小发廊散发出的靡光,艳俗但撩人。“要扶着栏杆走吗?”溜冰场的四周都装着扶手用的栏杆,供初学者训练用。薛灵缓慢地跟着他往前慢挪:“我以为你舍不得放开我的手?”“舍不得。”邵应廷加快了一点速度,“如果你答应,我会跟你说,我扶着你更好。”薛灵弯了弯唇角,继续跟着他后退的动作往前。突然,原本激烈摇头晃脑的灯光在一秒间全部停止,随着柔和的音乐前奏缓缓从四面八方的音响淌出,各种昏黄暗红深蓝的灯光开始流转,像旋转的黑胶唱片,一切缓慢而悦耳。“≈039;ttakeyeyesoffyou。”薛灵声若蚊蝇,邵应廷没能听清:“什么?”“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邵应廷突然停下,毫无准备的薛灵直直撞进他的怀里,眨眼被他结实的双臂搂住。“这么惊讶?”薛灵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身体前倾,在他耳边说,“我说这首歌的名字,中文翻译过来是‘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环在身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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