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手(2 / 2)
被他随手扔进抽屉里。
刚要靠近玄关,就听到一声低沉沙哑的叫唤。
“樊莱。”
她做贼般心虚,站定在原处,觉得他的嗓音比夜色还孤独。
扭头,他坐在沙发那里,一手搭在膝头撑着额角,好整以暇地盯她,指尖那截烟燃到了尽头。
她咽了咽口水,为他在午夜禁欲诱人的皮囊。
可转瞬,那些不好的体验回忆蜂拥而至。
她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是阳春三月,不是严冬十二月。
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他不是她的“金主”,她不需要游戏再继续下去,所以他没有资格要她留下来,她也不需要因为“偷偷溜走”而心虚。
他笑了笑,法令纹也成了利器,眼中是迷离的情欲。
樊莱觉得自己真可笑,刚才竟有一瞬,她会觉得这个男人孤独,他在夜晚有只属于自己隐秘的悲伤。
“陪陪我。”
樊莱的话全都被堵在舌尖,不远处的男人轻吐了口烟,云雾缭绕,烟再度散开时,他嘴角沉了下去,脸色颓唐,黑眼睛里真的有不为人知的悲伤。
她觉得何必呢,他救了她,何况两个人先前的关系,没必要闹到如同一对老死不相往来的恋人。
因为没有爱,他们也不是恋人。只有相爱过的人才会互相伤害。
她被低醇磁性的声音蛊惑走过去。
他换了只手拿烟,扣住了她后脑,偏头狠狠吻下去。
有一道白光在眼前炸开,记忆再一次与去年重合。
“老李死了。”
樊莱被他的低喃声拉回现实,刺鼻辛辣的气味同时抵达大脑皮层,她只握紧拳头想捏爆他那根东西。
凭什么总是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现在烦得要死,只想如何要徐少勖和佘仪然的命,才不想和他亲嘴,更不想闻到带有他气息的烟味。
老李是谁,死了关她屁事。
“对不起,我失约了,不能组乐队给你唱歌了。”
他的额贴着她的,鼻尖相触,彼此呼吸交缠。
“等老李回来,你想哪首歌?”
樊莱觉得自己失聪了,被丢弃在记忆深处的一句话来回盘旋在最兴奋的地方。
她其实根本没把那天在楼顶他说的这句话听进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想起来。
老李是他哥们儿,高中时和他一起组乐队,是打架子鼓的。乐队不能没有鼓手,不然没用灵魂,所以那天他不唱歌,却许诺等老李回南州,就表演一场live,唱她想听的歌。
纪景清本来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作是什么必做的事,但他们都在等老李回来是真的,那一刻突然想重新背上吉他唱歌给她听也是真的。
但刚才他搂着她昏昏欲睡之时,手机震动不停,他怕吵醒她,走到客厅接听。
阿天已经哭得撕心裂肺:“老李没了……一年前就没了,祝卓他妈的早就知道了,他瞒着我们……”
客厅一片漆黑,那些静默的家具无声碎裂。纪景清耳边的嗡鸣声减弱,取而代之的,全是爆裂的鼓点。
四人之中,只有老李一个人坚持在摇滚乐走下去,他没参加高考,开始四处游荡,去追逐他的摇滚梦。
前年,他说他在西南的一个小城镇组建了个地下乐队,他们正准备出专辑,需要钱,纪景清借给他了,也算借给十七八岁的自己。
可一年前,唱片公司跑路,卷走了所有钱。老李和乐队的人一路追到陕北地区,遇上泥石流。
他出发前才给祝卓发过消息——等专辑发售了,他就回南州,跟他们再合一次《海阔天空》。
可祝卓等到的是警方的遇难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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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有点短 但是问题不大毕竟咱们这是极限拉扯 男主只会越来越不值钱 下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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