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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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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臺上,卫桓的水龙刀与瓦剌的石斧胶着在一起。

一个是中原年轻质朴的前锋营新兵,一个是西羌凶残暴虐的战场老手,纵然卫桓的刀技出众,实战经验到底不熟。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能力拔千斤的力士。

比起卫桓的灵活,瓦剌的石斧巨大而沉重,像是没有章法的劈砸,那石斧看着笨重,他力气又大,卫桓躲避的时候,石斧砸进地面,连石头地都劈出一道裂痕。

卫桓体力渐渐跟不上了。

他到底年轻,又不如瓦剌健硕,这样横衝直撞的劈砸招架不了多久,而他自己除了在瓦剌脸上挂了一道彩外,就连对方的身都近不了——对方可是穿着铠甲的!

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战斗,卫桓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而瓦剌却幷不想要他命,每一次可能命中的时候,就稍微偏上一两分,幷不刺中要害,但却令卫桓伤痕累累。

就像是猫抓老鼠,抓到了幷不急于一口吃掉,非要玩弄到老鼠精疲力竭才会吞下肚去。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台下的沈瀚见状,拳头被捏的「咯吱」作响,就要上前,被日达木子挡住。

生的似秃鹫般的健硕男人倚在马上,笑容嗜血:「教头,不可以帮忙哟。」

沈瀚拔出刀来。

「怎么?你也想与我打一场?」日达木子笑起来,目光阴森,「那我当然要,奉陪到底了。」

演武台的周围,有意无意的围了一群羌族兵士,一旦凉州卫的新兵想要上去帮忙,这些羌人就会与新兵交手,纵是可以,也晚了。

臺上,卫桓的视綫已经慢慢模糊了,躲避身后的追砍也越来越慢,他的力气在迅速流失,「呼呼」的喘着气,躲避不及,被瓦剌一斧头砍中右腿,钻心的疼,但他竟按捺住没有出声。

瓦剌走到他的面前,卫桓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跑了。他见瓦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屠夫看着案板上的羔羊,瓦剌道:「啧,这么快就完了,没意思。中原人好弱,连羌族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卫桓不说话,额上大滴大滴的渗出汗水,混着脸上的血,十分凄惨。

「你放心,不会疼的,」瓦剌舔了舔嘴唇,目光贪婪的盯着他道:「这一石头砸下去,你的脑浆会飞出来,很漂亮。可惜你自己看不到了。」

说罢,挥舞巨大的斧头,直取卫桓项上人头!

「卫桓!」马大梅失身叫道,卫桓进前锋营前,曾是他带,情谊本就深厚。他欲上前救人,却被一个西羌人拔刀拦住,眼看着卫桓就要性命不保。

这在这时。

演武场台后,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纵然是冬日,也未见半分衰黄,众人都在演武台前,也就没有发现,那榕树里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等看见的时候,那个人如一道闪电黑影,抓着绑在树上的布巾如秋千一般荡过来,在半空中就已经鬆手,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顺着掠到演舞臺前,将向着卫桓脑袋砍去的斧头一踢——

借着惯力,既是瓦剌身强力大,也被她这一侧踢踢的往后仰倒,斧头沉重锐利,将他自己也砍伤了,若非他力大出众,往后倒退两步站住了身子,这石斧,或许该砍得更深一点。

「禾晏?」卫桓喃喃道。

凉州卫的新兵们也楞住了。

禾晏之前因为白月山的事,被关在凉州卫的地牢里人尽皆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被放出来了?

瓦剌看向面前的人。

黑色劲装的少年双手叉腰,歪头笑盈盈道:「阁下也太凶了吧,方才要不是我出手,我这位兄弟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凉州卫的新兵人人视他们为眼中钉,又因为灭了所有的哨兵,血海深仇,看见他们都红着眼眶,最好的也不过是卫桓这般面无表情,这少年却笑嘻嘻仿佛无事发生,瓦剌生出一丝兴趣,仿佛找到了新的猎物。

「你又是谁?」他问。

黑衣少年拂了拂头上乱髮,笑道:「本人禾晏,前段时间凉州卫争旗第一。」她看了看瓦剌,「也许你们不知道什么叫争旗,没关係,你只需要记得,我是凉州卫第一就行了。」

「第一?」台下的日达木子眯着眼睛看她,道:「就你?」

禾晏看起来,到底太矮小瘦弱了些。如果说瓦剌和卫桓站在一起,如同健硕的老虎与羔羊,那么比卫桓看起来还要孱弱的禾晏与瓦剌想比,就像小鶏和老鹰。

「抱歉,我来得迟了些,不知道诸位是在做什么?」少年言笑晏晏,「倘若是在比武切磋的话,不找我来找其他人,实在是暴殄天物。」

瓦剌哈哈大笑:「你真是大言不惭!」

「禾晏!」沈瀚叫她。

「沈总教头,」禾晏看向他,「我这几日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打一场消消气也好,烦请总教头通融下,不要再阻拦我了。」

沈瀚无话可说。

日达木子是衝着凉州卫的新兵来的,既不肯让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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