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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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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封面人物:金钏、银雪

【内容简介】

传说天佛刺血,玄鳞以鲮绡贮之,做为缔盟的信物。千百年来,央土正教、南

陵僧团,甚至大日莲宗都曾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找寻,以证明天佛存在或者不存在,

然而从未有人成功。

承宣帝命镇东将军取得圣物,欲在三乘论法会上,赐予新任法王。佛血之争暗

潮汹涌,幕后黑手蠢蠢欲动,只可惜它们并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机抢夺的,究竟是

什么东西……

第九六折 驱民为剑,刀血翼扬

失了金字腰牌,耿照仍是将军跟前的红人,对守城门将来说,他的脸就是铁打的关条。况且将军已找了他一天一夜,只差没将整座越浦城掘地刨根。众人正折腾得不行,见典卫大人自行返回,几欲落泪,连忙飞马传报。

耿照不敢耽搁,解了匹军马径去,抵达驿馆时,但见六扇中门大开,门内从人齐列两旁,「典卫大人到!」

「典卫大人到!」

的呼喝声相连,沿阶递入,与人威武肃穆之感。慕容来此不过数日,越浦城驿脱胎换骨,原本的散漫荡然无存,摇身成为军纪整肃的大营,也不知是多少人掉脑袋捱鞭子才换得。

慕容柔不在大厅,改在内室召见,显是事涉机密,听的人越少越好。苍白羸弱的镇东将军照例又在案后抽看公文,直到耿照闭起门户,才随口问道:「风火连环坞之事,听说了么?」

「当夜,属下人就在现场。」

将军搁下卷宗,抬起头来,双目迸出锐芒。「说下去。」

耿照遂将为崔潋月讨还公道、两度进出风火连环坞的事说了,趁机狠参了赤炼堂一本。慕容柔自称能目虚假真实,耿照不敢冒险,这番说词在返回越浦的路上,已反覆推敲过十数次,用的仍是之前「隐而未提不算说谎」的法子,不提雷奋开及蚕娘,连染红霞的名字也未曾出现,把重点放在鬼先生纠集七玄同盟、火烧连环坞一事上。

他口才不算便给,描述妖刀离垢肆虐的景况,质朴的语句与凝重的神情却意外地具有说服力。慕容柔十指交握,枕于颔下,纵使听的是血河尸洲燃江之夜,麾下十万兵甲、君临东海的镇东将军依旧冷漠宁定,除了偶尔眉心微蹙,可说是不动如山。

将军的沉静不带肃杀,反而令人安心,耿照越说越见澄明,极言天罗香之主正直单纯,缺乏心眼,才轻易受人唆摆,于废驿一役冒犯将军,继而知鬼先生居心不良、已然翻脸云云;乃至坠江之后又遇强梁,今晨才拖命而回。正要说下去,忽生犹豫。对抗「姑射」一事上,慕容柔与他是同一阵线,且不论鬼先生伏击将军、欲夺赤眼的私怨,观古木鸢种种形迹,分明意在白马王朝;光凭这点,慕容柔便与他势不两立。耿照之所以和盘托出,正为争取将军为助力,共同对付暗处的神秘组织。

然而,要说明鬼先生与古木鸢、与「姑射」的关连,却不能不提横疏影。耿照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处,只是仓促之间无有良解,原本打算以「据说那鬼先生背后有一神秘组织指使」蒙混过去,此际却想:「若将军问我「你据何人所说」,岂非陷入扯谎即被识破、抑或乖乖吐实的两难中?」

念及姊姊安危,实不愿她犯险,一想不对:「停在这里,将军岂不犯疑?」

他急智不在言语上头,越是想说什么,脑袋里益发空白,额间汗珠微沁。慕容柔也不催逼,垂眸叩案,似是在消化他所提供的庞杂情报,片刻才淡淡一笑,抬起目光。

「你可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是什么?」

耿照悚然一惊,背汗涔涔。「属……属下不知。」

「你说谎。」

慕容柔嘴角微扬,神情似笑非笑。「你想的是:「将军平生最恨,定是别人骗他。可惜猜错了。」

耿照愕然抬头,正迎着将军的苍白蔑冷。「我平生最恨,就是自己这双能辨真伪的眼睛。」

权倾一方的男子伸出食中一一指按了按眼皮,笑意轻蔑。「看穿谎言,并不能阻止人们说谎。你以为人在面对一双丝毫能察之眼时,会变得更诚实还是更虚伪?」

耿照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怔之间,似乎抓到了他的意思,怎么也无法说出「更诚实」这个答案。

「每个人都有不可或不愿告人之事。但不说就不是谎言了,对不?」

纵使意兴阑珊,那冷锐的目光仍瞧得耿照遍体生寒,彷佛在说:我早看穿了你那可怜的把戏。

「倘若可以,我希望我的异能是把人的心肝剖开,直接看见里面的东西就好。」

他的口气带着一丝自嘲。「我并不在意人们对我有所隐瞒。唯有开口,才能使我知道最多。」

「我……属下……」

「知道什么是「丝毫能察」么?」

「属……属下不知。」

「就是我连你什么时候想隐瞒都知道。」

慕容神情萧索,彷佛连解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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