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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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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能露脸,以

免流影城捲入风波,如玄犀轻羽阁般万劫不復。我已违背她的交代,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岂

能一错再错?」无法判断该不该说出来,犹豫片刻,低头小声道:「我不能说。」

胡彦之「嗯」了一声,也不生气,忽然停下脚步,原来是客舍已至。

「正所谓『朋友相交贵乎诚』」见耿照吞吞吐吐、急着解释的慌乱模样,忙举手安

抚,沉稳道,「你别急,我没生气,也不是责备你。人都有难言之隐,重点是当你想说的时候,

有没有人可以聆听。」

「你若想找人喝喝酒、聊一聊,我便在这裏。我同你二哥,随时欢迎你来。」

咿的一声,柴扉轻轻掩上。胡彦之手扶粉壁,宽阔高大的背景缓缓前行,终于隐没于客

舍门影之内。日影西斜,暮霭浮动,耿照呆立在围篱外,心空荡荡的,仿佛被他的磊落刺伤,

既恨自己彷徨犹豫,又觉软弱无依;霎时天地俱远,更无一物可恃。

耿照踏着夜色,匆匆回到挽香斋,书斋裏已点起高烛,横疏影正伏在案前振笔疾书,雪

白细润的小巧额角上垂落一缕浓发,鬓边微带轻潮,颊畔黏着些许发丝,裸露的胸口嫩肌布

满密汗,连微噘的上唇都润着一小片水珠,衬与金绒似的淡淡汗毛,分外可人。

耿照这才发现:比起寻常女子,二总管的体质着实易汗,整个人如水捏就,被烛火灯焰

微烘着,便沁出一整片莹润香汗,清幽如梅的体香被汗水体温一蒸,蓦地馥烈起来,活像是

煮化在糖膏裏的茉莉花酱,浓郁之外,又说不出的温甜适口。

他自从领略过女子的好处,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甚至鼻中所嗅,都与过去大不相同。

同样是高高在上的二总管,从前只觉她亲切、美貌、精明强干,梳妆打扮都极好看;如今所

见,却是她伏案写字裏那雪润润的藕臂线条,滚动着破碎汗珠的酥腻肌肤,还有那双饱满尖

翘的浑圆乳廓--

沉甸甸的乳房下缘裹着兜锦衫纱,被主人轻搁在几你案上,仿佛为了减轻巨乳对肩背造

成的沉重负担。沃腴的乳肉被坚硬的乌檀桌板托高撑挤,乳质既绵软又尖挺

耿照伫立在门前许久,始终没跨过槛儿来。最后,还是横疏影先瞥见了他。

「进来。」

耿照回过神来,只觉面红耳热,讷讷地摸进书斋裏,垂手立在一旁。

「坐下。」横疏影头也不抬,继续写字;写完一封,又取过一帖空白书柬。

耿照四下张望,不见其他随班行走,知她摒退左右,定是要狠狠责备自己一顿。思虑至

此,心中反倒释然,见她提腕往砚臺裏捺了几笔,起身趋前,拿起青瓷水注与腾龙贡墨替她

研墨。

「回去坐好。」横疏影继续低头书写,仿佛连拨开他的手都嫌麻烦,片刻工夫都不肯浪

费。耿照悚然一惊,仓促间听不出她的口气起伏,只觉甚是不善,低头快步而回;直到坐下,

才发觉水注墨条还捏在掌裏,一手一物,就像小孩儿拿着波浪鼓,模样颇为尴尬。

转眼横疏影又写完一折,要研墨却又不见家生,抬头见他回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手

足无措的呆样,圆睁杏眼便要发作;瞧着瞧着,忽然「蹼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直如冰消瓦解、满室生春,耿照都看傻了。横疏影一笑之下,再也板不起脸儿,

双颊晕染,咬了咬丰润的唇珠,又气又好笑,嗔道:「杵在那儿做甚?快还墨条来,净碍事儿!」

耿照如获大赦,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忍笑趋前研墨,渐渐不再忐忑。

横疏影微侧着秀靥提笔写字,淡然道:「你现下是七品典卫啦。要注意言行,打从明日起,

莫要再干这等差使了。」耿照心中有愧,低道:「是。」研至浓淡适可,轻轻放下水注墨条,

快步回座。

横疏影搁下笔,指着手边的头两封书柬。

「这封是呈给吏部的公文,第二封则是发给掌理皇室事务的宗正寺,明日一早我便派快

马驰报京城,两头递交。主上无戏言,他既让你做流影城的典卫,你就得拿出七品武勋的样

子来,关于服仪进退等我会再找时间教你。典卫是正七品的散官,年秩八十石,每月另支薪

俸四千钱,足够你在家乡买块良田,为姐姐置办嫁妆,安心奉养老父。」

耿照羞愧难当,双手紧握扶手,低头不敢说话。

横疏影指着刚写完的另一封便笺,那是流影城内通用的关条。

「明天,我让巡城司派出一批武装辎重队,往龙口村接你父亲和姐姐入城。你今日在不

觉云上楼插手天裂刀之事,虽救了岳宸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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