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6 / 7)
滚落,冒着莹莹白汽。
挽灯垂头,看着那一地狼藉,白烟袅袅四散,她的心也彷佛被扯成了无影无踪的氤氲。
华雍冷冷看着站在书桌前的挽灯,突然开口,「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惹上什么人?被人误认为是挽香找她寻仇?」
心虚和巨大的愤怒袭上身躯────原来,在他心里,挽香就什么都好?……连出个事也是别人的责任么?谁知道挽香是怎么失踪的?她只是和鬼冢将臣有过几分钟的纠葛,挽香的失踪只有很小的几率是因为那个男人!
「姊夫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委屈大吼,泪水震出眼眶。
「因为挽香恋家,很少出门也从来不惹事,但你难说!」他语气森寒阴冷,看的挽灯阵阵心虚。
「我……我没有……」
「没有最好,但如果是因为你──」他阴冷的艳眸毒蛇一般冷冷扫过她颤抖的娇躯,闭上了嘴,未竟的话语中暗含的阴狠语义让她差点支撑不住腿软昏厥过去。
「姊夫……」
「现在形势危急,你立刻回北京,带着你的玛法和额娘上飞机去美国!」宁华雍不想看到她,银牙狠狠咬着红唇,几乎被毫无线索的绝望感逼疯。
「我不去美国!我要陪着你──」她哭闹。
美艳却冷漠的男人如同一块千年寒冰,在她面前狠狠摔上房门。
鬼冢将臣府邸里侍女很多,当他回家的时候,从庭院的樱花树下迎来一个笑容满面的美丽女孩。
她穿着美丽的和服,樱花一般的娇媚柔嫩,见到将臣的时候就像他的妻子一样,接过他的大衣和杂物,递上日本清茶和梅子酒。
「鬼冢大人女人虽然很多,但只有她被纳为大人的『姬』。」
有女声含着浓浓给的嫉妒小声说。
「哼,叫得好听,号称是最得宠的青叶姬,其实也不过因为是大人的远房表妹的缘故,才会特别的得到偏宠而已!」
挽香被换上和服,扔在一个女人堆里,她们用日语互相交谈不理睬她。听说晚上将臣要召幸青叶姬,女人们不禁纷纷露出嫉妒的神色。
过了许多天。
又一个晚上,青叶姬换好樱花浴衣,细细梳了桃花髻,描好妆,在房间里跪坐着等待鬼冢将臣,哪知道他还没过来,就拐了个弯走去了刚来的中国女人的房间。
挽香的房间里热闹非凡。
小小的身体被数只手撕扯着,打碎了一地漆盘,食物和水散的到处都是。
有人拉她的头髮、有人掰她的嘴,试图将水和食物灌入挽香紧闭的嘴巴里。
这番闹腾惊动了鬼冢将臣,他阴沈着脸推开门,逼迫挽香吃饭的人们见到他,纷纷惊慌收手,四散开来垂手跪坐,膝行至一旁,给他让开一条路。
鬼冢将臣看着满地狼藉,绿眸冷冷闪出一丝寒意。
这番撕扯几乎每天都有,他几乎要不耐烦了。
曾经的上海秋夜,他被这女人的机灵刁钻劲儿给引出了兴趣,哪知道掳了来后,就变成这样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烈模样。
挽香不吃不喝不说话,谁碰她咬谁,让人毫无办法。
鬼冢将臣每天和她缠闹,一开始还兴趣满满,到了后来越发心浮气躁。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手强力掰开挽香的下颚,硬是灌下几片维生的药丸,才刚一鬆劲,挽香就用力咬下尖牙,将他的手指咬出了血!
「混账东西!」
将臣艳眸阴冷,一巴掌毫不留情甩过去,挽香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榻榻米上,脸颊高高泛起红肿。
鲜血流下嘴角,挽香跌得晕头转向,勉强撑起自己来缩在墙角,抱起双膝,低垂的黑髮像是绸缎,无声闭合,拒绝和他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她像是封住了自己的灵魂,像是个活的娃娃,没有心。
简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鬼冢将臣几乎按耐不住体内阴滚挫败的怒火────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所有手段都试过,这个女人不求饶就是不求饶。
也不开口说话,拒绝和他吐露一个字。
将臣烦躁到了极点,端着一碗海味粥跪在地上扳住挽香的双肩,几乎是恳求的低声开口,「你要怎样才肯和我说话,嗯?」
低着头的玉娃娃像是死了一般,连表情都没有,黑黑睫毛下一泓秋水,无波无荡。
「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的中文很好,来,你用中文应我一句!」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冷淡和沈默。
将臣霍然直立,高大的身子吓得侍女们惊慌四散。
「拿鞭子来!」
他回头冷喝,手指攥出了青筋。
穿着和服的女仆们慌了神,「鬼冢大人────」
「拿来!」
「遵命。」
皮鞭握在手上,泛着细细的蓝黑蛇鳞,鬼冢将臣抬起优美的下巴,高扬手臂,毫不留情的狠狠抽打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