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蓝衣(1 / 2)
江俞见状,抬起小腿捻在他的脸上,“我已经命人把你的妻儿都带到江府好生安置,你如果再不说,就是不知好歹了。”“林书平,你身为朝廷重臣,两朝元老理当懂得进退,你如今再不交待大梦的幕后黑手,恐怕要累及家人。你是聪明人,对吧?”荀双在他背后闷闷发声。林书平注意到她,浑浊的双眼恢复了一点清明。紧绷着的弦松动半分,满脸颤抖着横纹,“江俞,江少主,我求你不要杀我的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江俞不满他的眼神,加重脚上的力度,咔嚓一声轻巧的传来老脸刻入地板的声响,他赶忙回道:“是皇上!是皇上为首的战派!只有杀了你他们才能堂而皇之的开战!”江俞的脸阴沉着,“一派胡言,还不说实话!”江俞手握重兵又身为江家少主,而荀双一派南燕世家显然是支持他的,小皇帝的针对倒也有道理。可任锦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只为除掉一个江俞么?荀双有些难以相信,任锦的心思她摸不透,但那日江俞昏迷他真切的感情也是装出来的?她的后背发凉,仔细思索也有对不上的地方,他既然不想光明正大的赐死江俞无非就是不想落得凉薄的名声,如此他那日大可把假信安在荀双头上。要知道那天的房中,只有他们叁人,江俞不省人事,他想杀了她一个小小女子易如反掌。荀双不确定指使大梦的人会是小皇帝,而看江俞的脸色,他定是不会相信的。从被赶出南燕,再到军中历练,江俞帮任锦坐稳皇位,他帮江俞夺得少家主之位。如今天下动荡,南边是虎视眈眈的蛮夷,一日不收复一日就是心头恨。在一群迂腐的老头子中,他是唯一有能力替小皇帝收复蛮夷的。此时杀死他,任锦没有好处的。房内的众人一片寂静,只有林书平求饶的声音:“江少主,我说的是实话,皇上他早就忌惮你的势力太久了”他话还没说完,顷刻,门外闪过数枚暗箭数以百计的穿透朱门,像铁雨一样打进房内,向他们袭去。江俞极快的揽过荀双趴在地上,带着她趴进了床底。江俞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的手不慎压到他的胸口,还未复原的伤口又流出血腥味儿。少年吭都没吭,还是将她护在怀里。暗箭所到之处伤了几名暗卫,大门被大力推开,数十名穿着刺客服饰的男子闯进来,埋伏在酒满楼外的暗卫踹开窗棂翻身进了屋内。齐整整的长剑出鞘,那些刺客武动低劣根本不足以与江俞训练出来的暗卫匹敌。不消一刻,其中一位刺客不敌,被重伤后踢下栏杆,尸体直愣愣的坠入楼下正在歌舞升平的大台。寻欢作乐的艳场一下被尖叫声打破,霎时乱作一室哄闹着逃开,寻欢客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就只顾得上抱头在楼内鼠窜。一片慌乱对面,有个身着水蓝衣衫的男子正晃着折扇,掩盖住大部分面容,只留下一双黑瞳,望向大敞着门的一室血腥。从他身后的房里冒出一位着黑衣的男子,他头裹黑纱连一双眼都不露,但一言一行都透出肃杀,却恭恭敬敬冲那男子拱手作揖,问好。
男子眼皮微抬,吩咐他道:“解决不了江俞也不许伤她,切记,务必要把那东西给她看。”“是,属下遵命。”黑衣人长跪在他身侧。他阴测测的目光落在脚边的黑衣人身上,话锋陡然一转,“十叁,这次你再失利,就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说罢他摇着折扇没入惶惶的人群中,离开了酒满楼。房内一名刺客手持长刀,砍向躺在地上如同死虾一样的林书平。见状,江俞起身抽出长剑横扫过刺客的喉咙,瞬时没了人气,耷拉下脑袋倒在床上。林书平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死在一群喽啰手中。忽的一道冷锋直逼江俞后身,他回转长剑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挡下。这一箭其准无比,劲道十足,硬生生穿透他颅边的柱子。江俞如果没躲过,这一箭是让他必死无疑的。回头望去,门外正有个穿过闹哄哄的人群提弓射箭的男子,他再抬手又要射箭。江俞发觉那箭法非常熟悉,他的身子已经吃过那一箭重伤,可不会再吃一次亏,江俞反脚踢开一方长桌踹向门外,将大门都堵的死死的,房内一片狼藉,乃至整个酒满楼都是人人仓惶的身影,暗卫解决掉最后几个残兵。看他瞪着木板外的那一箭,剑眉微皱,浑然升起满身的戾气,“不要和这些虾兵蟹将缠斗太久,他们的救兵快来了。先护送少夫人离开。”说罢荀双从床底爬出来揪住他的衣袖,拼命的摇着头,“不行,林书平怎么办!”还没等江俞和她分辨,黑衣人早已扔下弓箭,手持长斧,冷光出现一瞬就将那方结实的楠木长桌一劈为二。身侧又冒出许多刺客,冲进来和暗卫打斗作一团。那些刺客却不向江俞打来,只刺向身侧的暗卫,目的非常明确,他们要将江俞留给那黑衣人。精铁打造的长斧在他手里轻巧的转了个弯,黑衣人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向江俞扬了扬斧子。江俞冷眼看他,手握长剑向他刺去,凌厉的剑法不同刚才的叁分收敛,而是用着七分的重力。他虽伤还未愈合,但身手本就顶尖,此刻迎上长斧,斧尖横劈长剑竖杀丝毫不相上下。如果是在他伤好之时和他缠斗,眼前的黑衣人绝不是他的对手。黑衣人连攻江俞数十招,却近不得他身体半分,那黑衣人见攻不下江俞,长腿转身踢向他的长剑。他的脚力很重,江俞用劲力格挡,长剑回挡之际伤口又开始往外汩汩冒着鲜血。直逼得江俞连连后退多步。而那人趁他分神之际,尖利的斧刃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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