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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摇晃过的碳酸饮料一般饱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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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就抽中了这张专辑。曦仁这么想着,走上前去拍了拍都胜勋的肩膀。“听完这首去睡吧?不早了。”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酝酿着。曦仁主动拉起了胜勋的手,就像他们小时候会做的那样,拉着他走回了卧室。胜勋坐在床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躺下。曦仁轻笑一声,爬上床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胜勋这才躺下。俩人并排躺着,很久没有讲话。远处滚滚雷声如浪潮袭来。“…我现在真的不害怕雷声了。”胜勋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害怕牙痛了?”曦仁望着胜勋俏皮一笑。福利院时期,胜勋曾因为龋齿疼到差点休克。是曦仁哄着骗着他去看了牙医,补好才算完。“按照哥教我的方法刷牙,也有周期性看牙医,所以这么多年都没痛过了。”胜勋回答。“那就好。”曦仁又想起母亲教给自己的事。“如果不认真刷牙的话,牙齿就会被虫蛀——那条虫会顺着牙洞,钻进你的脑袋里,然后继续啃噬,超嗷嗷嗷嗷——痛的哟!”这是裴宥善为了敦促裴曦仁认真刷牙而编出的儿童恐怖故事,裴曦仁半信半疑,直到看到胜勋痛到要昏厥才觉得兴许妈妈说的是真的。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晚安,胜勋。”“晚安,曦仁哥。”次日清晨,雨依然稀稀拉拉下着。曦仁自然睁开眼,意外的没有宿醉感,睡得不错。他扭头一看,床另一边却空了,拖鞋也不在,手机也不在。就好像胜勋昨晚并未在此留宿。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油然而生。曦仁轻哼一声,踩着拖鞋下了床,伸了个拦腰。真是的,为了对方的路上安全考虑而邀请留宿,结果就这么一声不响走了,这小子越来越没礼貌了。好歹请我吃顿饭啊?这么想着,曦仁拉开卧室的门,然后就嗅到了食物的香气。穿着睡衣的都胜勋卷起袖子,正在曦仁平日难以临幸的厨房里忙碌着。“醒了?”胜勋手里掂着平底锅,正在给锅里的蛋饼翻面,“哥的冰箱也太空了,我买了点菜凑合做做了。”裴曦仁理解的“随便做做”,是自己半夜饿了从冰箱里拿出半截黄瓜就着奶酪棒啃啃。而都胜勋的“随便做做”摆满了餐桌:抹着牛油果酱(鳄梨酱)、摆着切开圣女果的吐司面包,撒着橄榄油和意大利黑醋(balsaicvegar)的西红柿片与马苏里拉奶酪上点缀着柠檬罗勒叶,刚打好的巧克力咖啡奶昔(这是都胜勋为热衷于摩卡咖啡的自己专门发明的奶昔),以及锅里还在用黄油煎着的蛋饼(olette)(希望蛋液没被按摩棒搅拌过)。正是曦仁喜欢的豪华西式早午餐。“你小子牛逼啊!!”曦仁啧啧称奇,打开冰箱掏出一瓶可口可乐,放在桌子上,“喏,你爱喝的。”胜勋扭头看了一眼可乐,转过头继续掂锅,“早戒了,几年前开始健身就不喝了。”曦仁一愣,总感觉这对话似曾相识。因为小时候胜勋爱喝可乐,尽管曦仁自己不喝,依然养成了家里常备可乐的习惯。胜勋什么时候开始健身的,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这当哥哥的真是不上心。曦仁有些扫兴,往沙发上一坐,却感觉温热。一眼扫过去,还看到了毯子——就仿佛不久前有人睡在这里一样。“你昨晚上睡了沙发?没睡床?”曦仁又惊又好笑。“…哥睡觉时翻来覆去的,跟过去一样。”胜勋没回头,正在出锅煎蛋饼。“喂喂喂,我是什么瘟神吗?躲那么远,真是的…连一次性炮友都会搂着我睡呢…你小子不是嫌弃你哥吧?”曦仁边絮絮叨叨开着玩笑,边折起毯子。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曦仁并未觉察其中有什么不对,所以当他转身看到胜勋一声不吭站在身后时,几乎吓了一跳。“哥希望我搂着哥睡?”尽管说着敬语,胜勋眉宇间的阴影很盛,“像这样?”下一秒,曦仁就被推倒摁在了沙发上,毫无预兆。手腕被扣住,摁在耳朵旁。双腿被分开,顶进了膝盖。压迫感不仅来自肉体,更来自胜勋周身充满了压迫感的气息。曦仁瞬间懵逼了。这样的胜勋让他感到十分陌生,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沉默间,顶进双腿间的膝盖又霸道了几分,胜勋身下原本就狭窄的空间,此时仿佛具备了胁迫性。曦仁局促的视线落在了胜勋的裤裆上,分明能看到其中的清楚的轮廓,饱满地像随时要顶开睡裤的一般。四目相对,逃无可逃。曦仁在胜勋眼里读出了愤怒和不甘,还有很多其他不明确的感情翻涌着。桌上的可乐,饱满的碳酸气泡安静酝酿着,凝结在瓶身上的水珠汇聚成一股滴下。“痛——”曦仁吃痛皱了眉。下一秒胜勋放开了他,但曦仁的手腕上出现了红印。“开玩笑的。”胜勋的神色又恢复如常。“吃饭吧哥。都要凉了。”他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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