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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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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就在门口等着。」

「行。」罗小义就在门边站了。

柜上的推开门,躬身做请。

伏廷走进去,一眼扫过室内,四周密闭,药香袅袅,却没见到人,只看见一架屏风。

屏纱不透,映着灯火,也难以看清后面的人。

他扫了一眼,问:「何意?」

柜上的忙下跪道:「大都护见谅,东家重疾,出不得声,脸也实在无法见人了,但又一心要见大都护一面,不得不出此下策,因而先前才说要请大都护恕她无状。」

伏廷想了起来,沉声说:「是说了这话。」

柜上的鬆了口气:「无状之处,正是指这个了。」

他盯着那屏风,将衣摆一掀,在外坐下:「我只问几句话罢了,不想却连话都说不成了。」

柜上的立即奉上茶来,又退去那屏风边跪坐着,接了张纸出来,送到伏廷眼前,恭敬道:「请大都护任意发问,东家虽此刻口不能言,但仍有些力气提笔写字。」

伏廷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番告罪之词。

他将纸按在一旁,不露声色,隻盯着那屏风。

屏风里,栖迟身着一身圆领袍,坐在小案后,心提到了一处。

她此刻多少能理解为何伏廷要求夜间就见了。

大约是不想白日见面,引来其他商户注意,夜间更可以避人耳目。

如此一来,对她也是有利的,夜间更利于遮掩,只是她出于谨慎,不可露出半点行迹。

选择此处,悉心规划,皆不敢掉以轻心。

而现在,他却在外一语不发,叫她摸不着底。

直到屏风边柜上的都开始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忽而听见男人的声音问:「经商多久了?」

她一怔,提笔写了字。

柜上的递出去,看了一眼,顺带就回了话:「回大都护,东家十五岁便行走经商了。」

伏廷又问:「所营哪些名目?」

栖迟又提笔,因为太多,隻写了大概,递出去。

柜上的将纸送出。

纸上所列,皆为民生各项,也有质库那等盈利如海的,也有一綫一豆蝇头小利的。

只一瞬,他又问:「为何来北地经商?」

栖迟心定了定,又提笔作答。

外面,伏廷接来那纸,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有利可图。

他问:「何利?」

又一张纸递出来,上面写着:民生待兴,皆为有利之处。

看起来,是个毫无纰漏的答覆。

伏廷却在想之前批示凭证时,见过的这人名籍。

清流县人,人至中年。

十五经商,也有多年了,却隻到如今才大力于北地开拓商事,像是一早就看准了时机。

除非,他在北地有眼綫,否则如何能时机寻得这么准。

他起了身。

柜上的看着他:「大都护刚问几句,不再问了?」

话刚说完,就见大都护一手按上了腰后的刀。

柜上的悚然一惊:「大都护……」

伏廷霍然拔刀,刀光过处,柜上的惊骇出声。

屏风由上等良木製成,嵌了金丝做屏,分外牢固,却在这一刀之下裂开,轰然倒下。

连外面的罗小义都一把推开了门,惊讶看来:「怎么了三哥?」

伏廷大步走入,眼一沉。

屏风后有一张窄窄的病榻,上面躺着个紧闭双目、面色蜡黄的男子。

柜上的膝行上前,往榻上看了一眼,颤抖着向他拜道:「大、大都护见谅,东家已被吓晕了。」

伏廷眼神扫过那男子身上,又扫了眼一旁小案上散乱的笔墨。

柜上的小心翼翼看了眼他手里的刀:「大都护,还有任何要问的,不如待明日?」

「不用了,」他收刀入鞘:「我只问这几句。」

他转身出去。

罗小义连忙跟上他。

柜上的良久未言,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外面马蹄声远去,才敢转头,小声说:「东家,大都护只问了这几句,料想是无事了吧?」

栖迟抱着膝,屈着身子蹲坐在榻下,到此时心口仍在狂跳。

榻上的,是医舍里早已昏迷数日的一个病患。

她自知欲盖弥彰,才特地留了这一手。

没想到,伏廷果然难糊弄。

多亏柜上的及时膝行过来以身挡了一下,否则,她也不确定刚才会不会暴露在他眼前。

「东家?」柜上的又问一声。

「不知。」她轻轻说。

此番她又何尝不是在试他的意图,才会如此小心。

难道他真的就只是为了问这几句话而已?

……

夜色里,伏廷骑马行至半道。

罗小义追上他:「三哥,为何隻几句话的功夫你就走了,方才那里面到底是何情形啊?」

伏廷放缓马速,说:「看似一切合理。」

什么叫看似?

罗小义摸不着头脑,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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