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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 我愿将所有荣誉奉上,真情你收着,苦难我来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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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环住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路边的风景。

沉御其实并不赞成他们私下里动刑,这样坏人不就都让华凉堂当了嘛,他更倾向于因果报应:“那不如……我只让哥哥抄他的家,然后将他的恶事告知百姓,且看百姓会不会对他做什么了。”

如果让愤怒的百姓知道真相,知道他们为何会被逼至绝路,为何家破人亡,这“父母官”在中间出了什么力,收了什么好处,想必没有官职和后台,他的日子不会比私下里受刑好受。

“好~”方织微笑着在他发间亲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瞪着那小胖子,“但这个小子还是欠教训!”

那小胖子看他爹不帮他说话,着急地扯着他爹的袖子:“爹!爹你快起来说句话啊!把他们抓回去,吊起来打!”

而那县令却是早已讷讷地瘫坐在地上,汗如雨下,神情恍惚,哪还顾得上龟儿子,见赵哲的人上来要逮他,那小子急了,吼道:“不行!你们不能打我!打小孩子算什么男人!呸!欺负小孩子,你们真不是东西!”

方织都不想跟他废话,他连杀人都杀得,还管什么大人能不能打小孩这种事,神情十分不耐,张口欲说点什么。

沉御看他似乎起了杀心,手心贴上他的薄唇将他拦下了,他转头严肃地对那个孩子说:“不是因为年龄小就可以随意犯错,既然已经犯了错,就不能因为年龄小而不罚,况且你的年龄也不小了。”

沉御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幼而知义方,长而知礼度。在宫中长大的皇子必须从小学习规矩与法度,做了错事并不会因为年龄小而规避惩罚,因其身份反而更加严苛,沉御也坚信这样的教育观是正确的。

但方织的思想不在教化,而在随心:“反正他也不会改,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小胖子,知道为什么小孩子要好好教吗?”方织对小胖没有半点耐心,要不是沉御拦着,这小子怕是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因为没教好的小孩是会被外人教训的,而我们就是那些外人!”

用流氓般的口气说完,方织也不管小胖子挣扎哭嚎的蠢样子,叫人把那小孩拖了下去,吩咐让小梨自己打回来,让他俩有怨报怨,也算是给小梨出口气吧。

县令知道自己碰上了惹不起的人,一副已经决心痛改前非的样子,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扇自己,什么“鬼迷心窍”啦,什么“有眼不识泰山”啦,硬是让这么一个文化水平有限的家伙憋出了不少文采斐然的说辞,跪着又是哭又是求的,丑态尽出。

方织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他真没看油腻中年男子梨花带雨的恶趣味,被恶心坏了,实在不想让沉御看这种丑恶的嘴脸,抱着沉御转头就走,进了之前吩咐备好的马车,行李物品什么的也不用他们吩咐,自然已经为他们收好放上了马车。

车帘一关,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县令的哭叫声渐渐远去,只余下车轮圈圈辗轧在地上的声音。

点部的一众高层默默地跟在车后送行,车子行得很缓慢,像是舍不得这座上演着人间惨剧的县城。

在靠近东城门的时候,路边出现了成片的百姓,他们自发跪在道路两旁夹道相送,没有人组织他们做这些,一切都是自愿为之,他们知道,那个下令救助城中百姓的好心人今日便要离开远行。

离城门越近,送行的百姓越多,即使是四肢溃烂,连爬行都十分艰难的老人也在家人的搀扶下跪在队伍里,他们含着泪水,沉默地叩首,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注视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马车开过之后,还有些力气的难民会努力爬起来,加入赵哲一伙人,跟在马车后面走一阵。

整座城都笼罩在热烈的沉默中,沉御默默地扒着车窗看着。这是小皇子第一次知道被万民敬仰的感觉,他只在书中读过,乡民爱戴的清官调任,会有百姓夹道相送,痛哭不舍,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有这样的待遇。

看着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一双双荡漾着感激的双眸,一个个踉跄着跟在车厢后面的身影,沉御的眼眶红了,嘴唇抖着抖着要哭出来。

方织没有从车窗里露头,将这份荣誉全部转交给沉御,他只是有幸坐在了离这个人最近的位置,能够牵着他的手,和外面所有百姓一起,仰望着他们的天神。

他愿将所有荣誉奉上,将那个人推上神坛,声望、敬仰,他都不需要,只要他的珍宝能为之开怀,他拼尽全力也会拿来……这是无数人心中的神,却是他一个人的命。

百姓们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东西,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握在手中,希望能送给恩人,却又怕这些没什么价值的“玩意”玷污了贵人,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一个小女孩没有这么多顾忌,打先跑了上来,小跑着跟在车窗旁,抹着眼泪,将手中的一尺红布条递上,声音哽咽又嘶哑:“哥哥……这是呜……我娘从喜袍上裁下来的,她不能亲自来送你……呜……祝哥哥能有个好姻缘……”

沉御的眼泪一时没收住,跟着落了下来,他颤抖着手接过这份祝福,揉揉小女孩蓬乱的头发,目光柔和:“别跟了,当心摔着。”

他扫视着那些似乎也打算送些什么的百姓:“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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