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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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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的故事就在这间店、这些日常里。在哪个季节,我们一起经歷了什么,简单白描的写下来,再附上拙劣的插图,像是他教我打拳,结果我摔痛屁股,我就画了猴子摔下树,还有我们去朋友那里跟陆龟玩,陆龟追着我们讨萝卜吃,我也画上去。

跟老爷在一起我总是快乐多过不快乐,我想他也是,虽然有时我忍不住会欺负他,谁让他老是用另一种形式欺负我。不过我欺负他的方式有些坏,明知道他讨厌海,有时忍不住还是拿这来闹他,像是过年的时候我们去逛老街,我就故意穿着蚌精的壳跳舞给他看,他神情复杂,哭笑不得。

很快又过了一年,到了八月我生日那天,我跟老爷说:「我觉得时间跑这么快,一下子人就老了。到时你不能嫌弃我。」

老爷说我就算变成老屁股他也爱,我笑着拿装过滤的管子小力抽他手臂。只是外面颳风下雨,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家煮东西吃。来了两个颱风,还出现藤原效应,我不是很懂那什么效应,只觉得头疼。

这天老爷比较心神不寧,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有些担心,他断断续续提醒我三、四遍,说颱天不要出门。我都点头应好,笑着跟他说:「我又不是疯了,这种天气我不会出门啦。」

我们坐在沙发上窝着看气象,他喝热茶,我喝浓汤,我说:「真恐怖,大树都被吹倒,淹水淹成这样,颱风是不是把海上的水都捲来倒在陆地啊?」

我讲完觉得心里无由发虚,转头看向老爷,老爷盯着萤幕没吭声,表情却有点难看。我说:「你每次听到海这个字都不太高兴,是因为陈朝吗?你是讨厌把你弟吞没的海洋,还是因为陈朝做了什么?」

他把杯子放一旁,看向我说:「你一点都没察觉吗?比起我,陈朝更想要你。」

他说的我不是没怀疑过,只觉得是玩笑,毕竟陈朝那么爱戏弄人,又很演,我不太愿意接受这说法,叹气:「他哪有这么简单移情别恋啦。他喜欢你那么久。」

「跟时间没有绝对的关係。」

我从他表情感受到一种恐惧,对于失去的恐惧,就像我曾经对感情有过的阴影一样。同时,也从中感觉出他是在乎我的吧。我握住他的手说:「你相信我,不管将来怎样,我也只爱你,如果有永远的话,就永远不会变。除非你先不爱我了。」

他听完平静许多,手也不那么凉了,好像对自己流露出这些情绪感到抱歉跟不好意思,我把汤碗放下之后凑过去抱住他,在他耳边亲了下。

他只在我面前表露脆弱、无助和恐慌,这样的关宇钧也只属于我吧。我想好好守护他,照顾他,一如他对我做的那样。

颱风来势汹汹,门窗都挡不住风雨让人心慌的咆哮。那晚他陪我睡在店里,手牵着手,他侧身把手脚横过来压着,像是怕我不见一样。一开始有点难睡,躺久也睏了。

说巧不巧,睡着之后我就梦见自己跟陈朝在一个电影院里,前面不知道播什么影片,但只有我跟他。我很清楚知道这是梦,面对陈朝我有些尷尬,他还是一贯灿烂的笑容打招呼:「好久不见。生日快乐。没什么能送你的,不会怪我吧。」

我伸手戳他脸颊,很真实的触感:「哇……是真的吗?不是梦吗?」

陈朝捉住我的食指笑笑的应声:「啊。是梦哦,不过我也是本尊没错。为了能上岸看你,可是费了工夫。」

我有种奇妙的直觉,问了他说:「你该不会是带了两个颱风来吧?」

陈朝往上方仰首乾笑,不正面回答我,他仍捉着我的食指,进而把我整个手都握住,笑笑的说:「嘿,我特地来看你耶,都不感动一下。」

想起关宇钧担忧的愁容和他的不安,我立刻抽手,陈朝笑意淡去,有些冷然平静的说:「唉呀,你察觉了吗?」

「察觉什么?」我不很确定的提问。

他望着大萤幕上的光影说:「以前真觉得我们很像,喜欢上不会喜欢自己的人。那时我就感觉出你喜欢我哥了,我不希望你喜欢他,加上跟你相处很舒服,所以我老是缠着你。」

陈朝开始聊起往事,我没有打断他,因为我好奇他怎样想的。他看着我微笑,继续道:「后来我察觉他挺在意你,我更不希望他喜欢你,所以时常和你们混在一起搅和。我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命中註定,无论是玄学或科学的层面来讲我都不信,应该说玄学或许还能牵扯一些因果什么的,但科学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唯一和自己配对的那个人,万一还没出生或已经死了怎么办?所以世上无绝对,你只是先遇上他,喜欢上他,然后过着目前这样的生活。如果今天你没租我哥的房子,去了别处开店,也可能跟别人恋爱的。」

陈朝绕了一大圈,我好像知道他想表达的,又不是太明确知道他要讲什么,他话语停顿时,我忍不住插话:「可是我就已经遇见老爷,也跟他在一起啦。」

说完我低头想了想,抬头正视他说:「就算他将来遇到比我更好、更好的对象,我也不会让。可能像你讲的,没有谁非谁不可,不过、不过我现在就是非他不可。」

陈朝被我忽然大声讲话吓一跳,睁大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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