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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暗夜伏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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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霄面寒如水,一翻虎躯,右手突起一扯,长剑下砍。黑衣人处变不惊,向上一挑,刀剑削砍之声迸裂而出,刺耳万分。但见凌天霄借力使力,弹开剑身的同时跃空而上,一个俐落地翻圈之后,他掠至黑衣人的后方。

黑衣人直觉颈中凉风呼啸而来,心知不妙,健腕轻旋,反砍两刀。凌天霄挥剑斜撩,鏘地两声格档下此刀势。凌天霄见他意图收刀,抢攻而上,黑衣人以为他要攻上路,故将刀摆在胸口之处。

此举正中凌天霄下怀,他奋力一斩,伴随剑身将内力打在刀上,黑衣人被反弹之力重挫,虎口剧痛,手腕疼得酸麻,吓得他赶忙退后数步,重整态势。

凌天霄对东瀛刀法不太清楚,在心中打定主意不让他施展开来,所以採取疾攻手段,剑招连发,宛若喷泉般窜涌而出。黑衣人见他身似鬼魅,剑法变化无常,大惊之下不经意地使出全力应敌。

黑衣人的刀法迅捷无伦,诡譎多奇,倘若是以武会友,凌天霄肯定乐意与他比划,但对方杀着频出,若是轻敌的话只怕一死,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凌天霄攻法如猛虎扑兔,守势似坚硬龟壳,攻守俱备,黑衣人既难以抵挡也无法反击。黑衣人知道再这样下去,终有一时会露出破绽,他把心一横,伏地一缩,刀身从下砍上来,迅速地再横劈一刀,此乃东瀛刀法伊贺十字斩。

凌天霄当然不知道这刀法来歷,但他明白此招凌厉无比,狠辣骇人。他虽然闪过了这刀招,衣襟也被刀气撕开大半,露出半条胳膊。凌天霄心中一惊,虎腰一扭,反手运劲,内力源源不绝注入剑身,这一下使上了七成力。黑衣人搞不清他耍什么花招,但觉事情不妙,抢步上前,无奈为时已晚。

凌天霄一翻腕子,剑气从剑尖横扫而出,黑衣人惊诧之馀,收招退后,可惜剑气太快,他提刀抵御之时,身上已中了九道剑劲。

黑衣人登时气息一窒,旋即吐出鲜血,血珠如花瓣溅洒一地,随着冷气凝结起来。凌天霄这招是他自创武学,也是得意之招,名为凌云九剑。当日他闯荡江湖,便是用此招扬威,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黑衣人眼见不是对手,提刀再起,作势遁走。

凌天霄方才与他交战数回合,发觉他刀法讲求出其不意,暗中伏击,并非正统东瀛武士,而是东瀛忍者。他明白忍术博大精深,其中招式诡譎多变,有一招便是以烟雾弹掩护,所以他一直盯着黑衣人的手,不打算让他有机可趁逃走。

便在这时,一道人影又窜出,冷不防朝他一刺。凌天霄提剑一挡,来人武功与黑衣人如出一辙,但这次对方蓄势已久,所以凌天霄不敌其威,暂且退后数步。

凌天霄刚站稳身子,心叫不妙,抬头一瞧,果然见那两人扔下烟雾弹。凌天霄追上去,但烟雾弹内藏呛鼻之味,他以衣袖掩住口鼻,再次望向前方之时,已是空无一人。

凌天霄回头一瞧,原本的四名黑衣人也早就逃之夭夭。不单如此,待段玉瑾和严穆两人纷纷追出来之后,他才得知那几人也如法炮製,使用烟雾弹逃走了。

凌天霄摸了摸鼻子,看向段玉瑾,皱眉道:「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你认真起来的话,那些人肯定逃不掉,你为何放走他们?」

段玉瑾微笑道:「你不也一样吗?」

凌天霄摇头叹道:「我不一样,与我交手之人绝非等间之辈。」

段玉瑾起初以为他说笑,但见地上剑气入土三寸,他倒抽一口凉气,讶然道:「这人竟逼你出此招,果真不容小覷。」

凌天霄瞟了他一眼,沉声道:「他们是东瀛的忍者,刀法诡譎多变,你若遇到他们的话,千万不可轻敌。」

此时严穆走上前来,一边探视邢月縈情况,一边面带冷笑道:「哼,有什么可怕,那些人被我杀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了,要不是使诈逃走,我早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了。」

不等凌天霄应答,邢月縈倏地站起身来,不悦道:「你对付的只是小嘍囉,当然很轻松,方才凌公子可是对付他们的头目,自然是一番苦战。」

严穆很快地打断她的话,目光中满含怒意,低叱道:「他们都包得紧紧,你又知道谁是头目了?我看你被他灌了迷药,早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只顾着帮他说好话。」

邢月縈方才亲眼所见,这时被他误会,心中自然有些不快。她冷哼一声,抿唇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他的实力?师父曾说过,做人要谦虚为怀,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严穆听她提到师父二字,这下怒火中烧,厉声道:「要不是师父命令我陪你,我才懒得管你。我只想早早把事情办妥回去,找师兄一起锻鍊剑法,才不想浪费大把光阴在这差事上。」

邢月縈不以为然道:「我看你是想找大师姐吧?」

严穆本气在头上,被她说起这事,忽地老脸一红道:「你、你可别乱说话。」

邢月縈拍了拍手,哈哈一笑道:「被我说中了吧?平常总说什么想精进自我,在江湖上仗义助人,所以要找人指导一二,其实无非只是想变得更强,好让大师姐对你刮目相看。」

严穆怔了一下,脸上神色既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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