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养了一条好狗(1 / 2)
人们不喜欢血腥。
但如果血腥是建立在足够昂贵、足够漂亮的基础上时,那血腥就成了浪漫。
那条狐狸披肩乌黑发亮,没有一根杂毛。
完完整整。
陆周月想:真可怜啊,多漂亮。漂亮不是错,但是诱惑人的原罪,你看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宁,但这也不是错,错的是你太弱小啦。
陆周月把它穿在身上。
造型师将她的头发打理的顺直柔顺,像是上好的丝绸。
她不需要太多的珠宝雕琢就已经看着极其昂贵了。
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张清冷不近人情的脸,她这的唇很适合红色,那种让人难以驾驭又心动的正红色,陆周月朝着里面的人笑了笑,上扬着的狐狸眼看起来让这脸上多了几分媚。
她穿着狐狸,自己也成了狐狸。
陆家开宴会。
靳家全员到齐。
靳行之也人模狗样地穿了西装,不太正式,少年清瘦的身体被裁纫缝合舒适的西装包裹着,跟成年人穿起来不同,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他站在宴会厅里,烦躁地看着手表。
那些见都没见过几次,说话都没说过两句的人,此时亲的跟什么似的,好像彼此是多么熟知的朋友。
大人聊生意,他们磕磕绊绊跟着学,一开口就变了味道:“你跟陆周月现在玩的还挺好昂。”
靳行之冷笑了一声。
“管你什么事儿?”
“你看你,不就问一句。急什么?”
那人巡视了一周,狗狗祟祟说道:“哎,这陆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特别难伺候啊?”
靳行之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人。
那人有点不乐意了,靳行之算个屁啊,全家都靠着陆家活,死皮赖脸贴着人家陆家,他怎么敢嫌弃他的?
“不会说话就给我少说两句。”
靳行之说道:“别把你的心思打到陆周月身上。”
他扯着人的领带,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不然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了。
那人咽了口唾沫,不敢吭声。
靳行之甩着他的领带:“滚。”
都是年轻人,被这么威胁羞辱,他自然脸面上过不去,啐了一口:“陆周月养了条好狗。”
如果按照之前,靳行之可能扯着人出去就要揍他了。
但今天,靳行之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不顾爸妈嘱咐他要来多结交点达官贵人的意思,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在沙发上。
陆周月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周女士穿了身青衣的旗袍,端庄优雅。挽着她的人,一身高叉的裙子,影影绰绰露出来细长笔直的腿,黑白交织,无端吸引着人的欲望。
别人只是看看,靳行之是真真切切体会过那腿缠在腰上的滋味。
他咂了咂舌。
陆周月在发亮,一样的灯光,暖黄色地,打在她身上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
那条裙子很好看,穿在陆周月身上更好看。
裸露的肩膀上搭着条黑色的狐裘,腰细的不堪一握。
靳行之从来不知道这些人眼里看着陆周月的眼神有这么肮脏,成为他的男人之后,他对落在陆周月身上的目光就格外敏感。
那些什么阔少、政界、商人,乱七八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平日里端的跟什么似的,如今放在陆周月身上挪不开眼睛。
下流的、无耻的,用男人看女人,看猎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靳行之攥紧了拳头。
“周月啊,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先上前一步的是他们市里的高官,特牛逼。
靳行之看着他,看着他是怎么假借长辈的亲密,用手搭了人的腰。
恶心,太恶心了。
他拿着礼物,看盒子的模样是一条项链。
陆周月见的太多了,她还是眯着眼睛笑了笑:“谢谢郑叔叔。”
众人纷纷动了起来,什么夸奖的词都往陆周月身上装,夸张的、不夸张的,陆周月就站在母亲身边笑,虚假又客套。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靳行之想,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些人有这么恶心呢?
他没忍住起身坐起来朝陆周月走,那些以正人君子出现,跟陆周月爹妈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拉着陆周月的手嘘寒问暖。
在学校过得好不好?
成绩怎么样啊?
陆周月有板有眼地说着,不动声色把手抽出来。
这个叔叔,那个伯伯。
靳行之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伸手把人扯出来,看到周女士远远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
“他们怎么这样?”
“他们怎么能这样?”
靳行之有些崩溃,拽着人到了中间的位置,一遍遍地重复着。
陆周月停下来,顺手端起来面前的蛋糕,叉子在上面搅动:“你以为呢?生意哪这么好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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