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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愚鱼(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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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绝对不跟你们的酒摊了,星蔚酒量好归好,但……」她说到一半蹲在旁边的水沟吐,要他别说任何话,因为她没力气懟回去。「你先休息一下,好了再跟我说,离饭店不远了。」许致海揹着余星蔚,她搂住他的颈,偶尔对他吹出发臭的酒气,更令他以后不想找这两个女人出来喝酒。不过,他说的「不想」是反话。因为带她们的走路过程虽然疲累,但他在她们身上找到很多乐子,看两个正经八百的人酒后有脱序的行为,他看得乐在其中,嘴巴笑得合不拢。「臭臭海兄,你在发什么花痴。」她红润的双颊散发热气,雾化了双瞳,仿佛偶然在夜间抬头望见的明月,深不可侧。他知道有时候她是假装醉了,不过看她自以为的样子挺好玩。他选择不戳破她的谎言,继续当被她欺骗的聪明人。他不晓得今天究竟是真是假,的确喝超出她能负担的量,她真正醉后的个性跟平常南辕北辙,还大胆蹭着他的肩窝,「酱很苏胡。」「我不舒服,你真的不能跟其他人喝酒,很危险。」他将她的头推离肩膀一段距离,她像橡皮筋那样弹了回去,紧紧銬住他的颈部,把她的脸埋在他的背脊,「鼻要!我鼻要,尼豪吵,跟尼缩过,我不会跟其他人喝酒,尼到底要说几次。」「我看你那些朋友知道你的真面目也不敢找你喝。」「鼻会,因为窝很口爱。」「你这样哪里口爱了?」「你喜欢吗?」「不喜欢,你卢小小。」「可是……」「你想说什么啊?你就卢小小。」「可是窝喜欢尼。」她说完,体温升得更高,连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心脏的跳动,让他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酒鬼喝醉的话谁会信。」「我喜欢你!喜欢你!开心了吧?」「为什么喜欢我?」「我不知道,头好晕,你不要一直晃来晃去。」「要揹一头牛不容易呢!明天我开不了车就是你害的。」「那换我揹尼,把尼揹回家,为什么尼就不能只看我一个人?」「你要是在清醒的时候跟我告白,我可能会考虑,因为你明天会全部忘记。」「窝很痛苦喔,宝宝心里苦,可是你没发现……好想吐。」她捂住嘴,做势要往他身上喷出一道彩虹,他着急放她下来,慌张地说:「你等等,我带你去水沟那边吐,别吐在我衣服上喔!」余星蔚直接跳到他身上,「嗯,酱比刚刚舒服很多,虽然没什么胸,但窝勉勉强强能躺。」「拜託,别这样对我。」他想推开她,那傢伙反倒黏得更紧,像好几次已经不太回她的讯息,她还是会跑来找他聊天,企图闯进他用鈦合金製造的心房。男生与女生之间存在友谊吗?他也想保有台中帮之间的平衡,不能越过他们关係的界线,可她总是在挑战这个友谊的最底限。「为什么不可以?」她耍脾气地问。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又想,拿掉他们的友情,说他对她没任何情感会是假的,她的一举一动也会在他心中掀起大浪。「就是不可。」他与张书络分手的事仍在心中留有馀悸。刚开始两人渐行渐远一些时日,他又不善于表现自己的情感,那些想告诉他的话也只能吞到腹内,连苦瓜的滋味也比不上他失恋的痛苦。「胆小鬼,以前还敢跟小猪告白!」她推开他,眼眶略红,不停唸道:「为什么你最初遇到的人不是我?是我就好了。」「一开始遇到谁并不重要,而是两个人如何经营一段感情,那个人爱你比爱自己更多,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人,才能跟他在一起哦!」他语重心长地回应。「你爱我吗?」「朋友爱。」「如过窝清醒时跟尼告白,尼会接受?」「也许吧,我会看情形说话。」他搓揉她凌乱的头发,搭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们去看看小猪好点了没?」「嗯,要是醒来我记得的话,真想快点跟你告白。」她走路摇摇晃晃,抓着他的手臂才能往前行。可惜她说过的话,早上全忘了。本来他以为靠近她时,那金鱼脑会想起来酒醉时说过的话,没想到她忘得一乾二净。但单从她的表现来看,她的喜欢的确很明显。他看着她有些心疼,可是他的内心还没准备好去接纳下一个女孩。他曾想过,要是另一半是完全脱离朋友群的对象,那么即使他们分手,再次见面也不会太尷尬,更不用听曾经喜欢的人诉说她的新恋情。喜欢,对他来说,是一种苦行,如僧人为了取经行走万里,路上会结识新朋友,一起朝西方走,也会碰到许多困难,变成一个人要走完最后一里路,他可能渴死、饿死、跌落山谷,或抵达终点时,发现这世界根本没那套经书,这趟旅程变得徒然,不值得一提,所有相信的事物会在心中坍塌。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么辛苦,他情愿最开始时不和任何人相遇,不接受谁走进他的心底。然而,当他那么想,已经太迟了。说喜欢他的女孩在元旦后跟卓如光交往。他远远观察她,也知道对方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的动作变得很刻意,她的亲吻看来很廉价,因为她像是在报復当初不给她回应的他。许致海撇头不看,他承认那对他很有效,那颗玻璃心从边缘碎裂,这才明白他陷入他们之间的关係多深。「你不跟我说,我到底忘了什么吗?」余星蔚想不起来是哪个喝酒的夜晚有忘记事情。许致海尷尬挤出一道弧线,「你是一个酒鬼,卓如光知道吗?」「我们喝过酒,可是我不太会对他怎样,一定是我的酒量变好。」「你想太多了。」许致海真想补充,她是策略性酒醉,故意对他毛手毛脚。她抢走他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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