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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铭璽不用回头,也知道抓住他手的人是孟以稜。他知道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孟以稜一定全瞧见了,可他不介意,他们又不是彼此的谁。他要藉由和小鲜肉去厕所约砲逃过孟以稜,那也是他家的事,孟以稜他妈的管不着。「别理他。」王铭璽不回头,施力想直接抽回被孟以稜抓紧的手腕,无奈对方把他抓得死紧,他根本无法挣脱。王铭璽看着前一刻还被他勾得心痒难耐的小鲜肉露出为难表情,然后放开他的手。王铭璽只好带着怒意,回头瞪视孟以稜。昏暗的灯光下,孟以稜的表情他无法解读。八年距离让两人都不再像以前那般,一眼就能看穿对方情绪。「放手。」王铭璽警告对方。「不放。」孟以稜倒是很坚持,把他抓得比刚才更紧,他都不知道他手腕是不是被抓红了。眼下孟以稜大有和他耗到底的气势,王铭璽想着既然孟以稜都特地找上门,甚至还不惜先行收买陈佑瑞演这一齣,想来他也是避无可避,除非他打算之后都不去酒吧,天天在家当宅男。「我们下次遇到再玩?」王铭璽转身,用温和、带点诱惑的嗓音和小鲜肉道别,虽然是他挑起这次的露水姻缘。他不知道的是,孟以稜在他背后用杀人般的眼神看小鲜肉,小鲜肉悻悻然离开,连气都发不起来。王铭璽目送小鲜肉回到舞池,他深吸一口气后转身,瞇起眼对孟以稜笑着说:「好久不见。」即使心中有千百个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孟以稜认为他还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嗯,好久不见。」两人对视一会,还真是无言以对,而宣称「找他有事」的孟以稜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一句话也不说。「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王铭璽真的被孟以稜看得太尷尬,但一问出口他就后悔得想死,他根本不想跟孟以稜再有任何交集,只想马上离开。「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孟以稜开口提议。「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王铭璽拒绝。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只是从在gay吧乾瞪眼变成在其他地方乾瞪眼而已。王铭璽企图挣脱从刚才一直抓着他手的孟以稜,打算回位置上拿包包,可不论他怎么用力,还是无法挣脱几乎要把他手抓到瘀青的孟以稜。「你到底想干嘛?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王铭璽说完,嘲讽地笑了笑,继续以高分贝道:「你不觉得我和你这对话很蠢吗?我们根本没交集,却在这边讲着一副『我们交往过,分手后藕断丝连,你来缠着我求我原谅』的对话。」王铭璽的声音引起周遭注意,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俩,开始窃窃私语。大部分的人都认识王铭璽,不认得多年不在台湾的孟以稜,讨论的都是在猜测孟以稜是王铭璽某任前男友回来死缠烂打。王铭璽十分得意地勾起唇角笑了,孟以稜那样好面子,肯定会放开他的手。孟以稜丢不起那个脸。特别他还指责孟以稜死缠烂打,向来只有别人对孟以稜死缠烂打,没有他孟以稜对谁依依不捨的。「难道不是吗?」「呃?」「我就是在死缠烂打,就是在求你原谅我,难道你不知道吗?」孟以稜笑了,像是不在意他的大呼小叫。
王铭璽楞楞地看抓着他的男人脱口而出的话,一瞬间像是被下定身咒一样,不知该如何反应。王铭璽听着周遭声音纷纷扰扰,眾人交头接耳,他听到了很多他的名字,还有称呼孟以稜「那个胸肌帅哥」,其他语句他听不清楚,但他也听不下去。「你在说什么?」王铭璽没想过,孟以稜会拋下帝王的姿态,来和他说话。「走吧。」孟以稜没有正面回覆他,只是拉着他继续往酒吧的出口前进,然后他才发现孟以稜另隻手上拿他今天带来的包,王铭璽匆匆往他和陈佑瑞刚才坐的位置一瞧,发现陈佑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你个贱人陈佑瑞!下次他看到陈佑瑞没把他打个半死,他王铭璽名字倒着写。一走出酒吧,他发现孟以稜的机车就停在门口不远处的机车格,他一看就知道,孟以稜骑的是以前研究所时那台破机车。「你车还是以前那台啊!」王铭璽忍不住怀念道。「公司配车还没有下来,所以我就先骑以前的车。要是你怕他载不动人的话……放心,我爸还都载着我妈到处跑,应该没事。」孟以稜淡淡回答,说到父母时还笑了笑。「你这不是要载我去哪里吧?」王铭璽一脸惊恐,他现在身无分文,连包包都被孟以稜抓在手里。车钥匙、皮夹、证件、手机通通都不在他身上,说话都显得毫无底气。「我想和你谈谈。」孟以稜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话语。王铭璽也真是没輒了,「我可以开我的车……我不想坐摩托车。我们找个地方分别过去,你先把我的包包还给我。」王铭璽想到一个金禪脱壳的办法,等他拿到车钥匙,他就打算一路狂飆驱车回家,虽然车遁是弱了点,但他就是不想面对。「不,我不会让你逃走,除非你载我一起。」孟以稜抓紧他的手,手里的包包也握得死紧。被看穿了吗?看孟以稜一副不会轻易让他脱身的样子,又不知道孟以稜要带他去哪里。他知道自己抵不过孟以稜的硬脾气。「我知道了,我不逃,我谅你也不敢把我怎样。」孟以稜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包包锁上需要钥匙才能解开的掛勾上,然后打开机车箱,把安全帽递给他,接着发动机车,挪到道路上。看着自己被孟以稜隐性扣押的包包,王铭璽只好乖乖戴上孟以稜给他的安全帽,跨坐上孟以稜的机车。王铭璽把双手握在后握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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