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你走后门”(2 / 3)
不去,钟嘉诚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屈尊做一个替身,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让步。不就是喜欢小混混吗,他也可以!钟嘉诚厉喝,“什么意思?他能剃我就不能?”柳枝枝语气寡淡,“能,你的自由。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这叫挂羊头卖狗肉,面具戴得久就长在脸上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做自己。”继白粥和烤苕皮之后,她再次精准刺穿钟嘉诚。每次他独自消化这份判决,再努力抛开这个无力的现状,鼓起勇气重整心情,都会反反复复被她和党入伏刺痛。那种低位者的紧张感,无时无刻不在宣告,他是个价值感极其匮乏的人。一边躲在暗处,刺探别人的生活,死命萃取党入伏身上的元素。一边嫉妒也愤恨,使出当年赶走钟望的攻击性,试图摧毁党入伏。心理医生说他的焦虑是敏感自卑引起的一场精神内耗,过度服用药物导致脱发,建议他双管治疗。和心胸狭隘、胜负欲太重无关,钟嘉诚始终认为,反正最终和柳枝枝相伴终生的人是他。
为了喜欢的人不要脸,本就是可以被赦免的事情。望着气得脸颊微红的柳枝枝,钟嘉诚故作淡定,“吃饭吧。你就是再讨厌我,也要把这顿饭吃完。”说话就说话,还扯着油腻的午夜电台撩骚低音炮,捻着嗓子里不存在的那口痰,柳枝枝毛骨悚然,胃里犯恶心。“佩服,你是真恶心!”“是吗?”钟嘉诚摘掉眼镜,对镜检查仪容仪表,指节清瘦的手侧拍两下寸头,嘴角勾着钳人的笑。随后他伸腿勾垃圾桶,用杯子里的白开水冲洗镜片,放置桌边。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口吻轻浮,“好久没见你了,枝枝,我很想你。”扯着虚情假意的笑,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摆明要气她。柳枝枝偏不如他意!对于这种没有脊椎没有风度的盲鳗,什么笔诛口伐都是白搭。她要做的是远离,不要沾染上钟嘉诚身上巨量的黏液和腥臭的气味,不要被他伺机而入,大朵快颐她绵密充实的生活。“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还好没开车。”不然她还要为了这么个神经病,再破费把家用小白车的油加满。手机嗡嗡几声,叶凡说他到了。柳枝枝拎包起身,撂最后一句话,“你最好藏好了,一旦让我看到你查我们的证据,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出门后冷空气入骨,她吓得一哆嗦,望着眼前的高楼和车流,抿了抿唇。上车后叶凡递给她一瓶葡萄乌龙茶,“小嫂子,你们966累不累?”那排猪刚鬣耳圈摘了,他只剩一头黄毛喧宾夺主。不太习惯这个造型,柳枝枝多瞅了一眼,“怎么了?”他叹气道,“看着怪好的,想问问你。”“还行吧,都是给老板打工的。”“也是,好歹侦哥这儿我想挣就能挣。还自由嘞!”奇奇怪怪的,柳枝枝问他咋了,他又不说。到前面路口的红灯,叶凡又问,“嫂子,你没觉着我眼熟?”“没。”“我啊!”叶凡把黄毛侧到一边,歪着脑袋甩两下头发,跟大树枝干上吊着大水桶的歪脖子树一样。柳枝枝脑门一热,“锅盖头!!!”“昂!”叶凡应声。“我天!真是你啊!”路上叶凡解释,他爸是个缉毒警察,出任务时被犯罪分子打了一针,瘾太重把他妈吓跑了,他跟他爸生活。怕被报复,父子俩两地分居,叶凡从小就是放养。他爸戒毒后从缉毒警调到后勤,那时国家补助款不多,还要给他爸瘸着的那条腿吊命,父子俩日子过得很艰难。后来他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审讯室里的犯人送饭,密接染上艾滋病,人就这么没了。福利院是他自己要去的,他当时心里有气,想报复社会,在学校没少闹事儿。每每队长来院里看他,他就说“谁让你们不照顾好我爸!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再后来呢?”叶凡笑笑,“没那么多后来。队长给我接走了,我老是抽空回去看侦哥。我在班里吊车尾,上的中专,之后在一家游戏厅看大门。侦哥知道后送我学餐饮管理,然后我就来了。”这个惨确实虐到柳枝枝,她单刀直入,“所以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不是不是不是”叶凡连忙道,“哪儿跟哪儿啊!我是想说,嫂子,你多心疼心疼侦哥,他教人拳击,那是实打实的肉搏,天天身上青块子。”好几天没性生活,柳枝枝确实没注意,“那我回去跟他说。”训练完回到店里,叶凡在门口杵着,一脸便秘表情。孟侦眉心一闪,后背隐隐发凉,“怎么了?”“忍住了忍住了,真没说。”“靠,吓我一跳!”叶凡不服,“哥,那可是四成啊,咱们又不是做不了。她爸也太黑了吧!”“黑你大爷,四六分是我提的!”他拍拍叶凡肩膀,“咽肚子里,当你不知道。”“你提的??!”没管身后做作的干嚎,孟侦上楼,推门就见柳枝枝披着星黛露披肩,脑袋也裹得严严实实,正抱着药箱一顿翻腾。“你感冒了?”“没有。”柳枝枝气咻咻瞪他一眼,不再翻找跌打损伤药膏,“我以后不想再去相亲了。”“良心发现了?”“”明明都是给你塞纸条的好不好?孟侦掐着她下巴两侧,小啄一口,问她吃饭没,随后去里屋。这头柳枝枝还在可劲儿回想钟望是谁,里屋一阵机器嗡嗡声,她闻声靠近。卫生间里,孟侦赤着上身,腰际最后两块肌肉下穿一条深灰色休闲长裤,正垂头,从后往前剃他的圆寸。谈这么久恋爱,柳枝枝还是头一回见。没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她倚在门沿,围观孟侦修后脑勺两边的形状,“我天!这么专业?”“怎么了?”孟侦分成她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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