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以后别来找我女朋友。”(2 / 3)
,“抱歉。”“多大点儿事儿。”孟侦也跟着清理。消毒柜有一次性手套,他吹两口气递给柳枝枝,她只好捧着煎饼小口小口吃。刚好这个位置,能看到柳枝枝在一次性碗盖上,堆起两迭绿豆芽和面筋。孟侦失笑。吃个饭还挺辛苦。饭后柳枝枝财大气粗一把,给他打过去530块钱。“柳枝枝,打发我呢?”他睨着眼皮,把钱全部退回来。见他眸底要进寒光,柳枝枝解释道,“没有的,是凉皮和煎饼的钱。”他脸色微微好转,收拾桌上一次性餐具,“一碗饭,不至于。”“可是我也不能老吃白食啊!”柳枝枝又转过去。“你很介意这个?”孟侦停下手上动作,宽大的身体靠近她,带着那股淡淡的木质香。高挺的鼻子和柳枝枝的鼻尖,只有三两公分的距离,属于孟侦独有的冷冽气息立刻沾满周围。她稍微动一下,很可能和孟侦鼻贴鼻。不动的话,此刻孟侦细长的眼眸一直盯着她,黑睫沉在半腰,饱满的湿红色嘴唇上还挂着凉皮的红油,看起来有种不可言喻的可口。
心脏剧烈跳动,柳枝枝不自觉停下吞咽口水的动作。孟侦细看五官精致,凶厉在前,并不耽误他是越品越有味道的那种帅。令人情不自禁想窥探他,想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喜欢听什么音乐的程度。幽沉的眼神太过直白,她眼眶热得快冒烟儿,猛得合上眼皮呼吸。听到孟侦轻笑,同时脸上漩来一阵热气。柳枝枝乍然睁眼,他已经重新坐回对面。“柳枝枝,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孟侦语气散漫,带着戏谑的意味,长指飞快拉着外卖塑料袋打结。半个蝴蝶结打得十分随意,多出来的那截尾巴,正对着柳枝枝。还真是当头一棒!她积羞成怒,“才没有!”一旦对上孟侦微眯的冷眼,她语气又软下来,“没有的。你刚刚离我太近了。”“我还要回去看直播。”柳枝枝起身。“等等。”孟侦轻轻拽住她。她咬着唇,“我真的要回去看直播。”“卡不要了?”孟侦松开她的手腕,右眉扬起。“啊?”对哦!柳枝枝点头,“要的。”孟侦提着外卖垃圾,推开点餐台的小门,从椅子上搭着的黑色外套兜里掏出一个pradasaffiano深蓝色钱包。还是那张会员卡。兔子脑袋上的聊天气泡贴着一个标签贴,手写黑色连体“柳枝枝”,盖住原本的“幺二二”。估计孟老板怕拿错。柳枝枝抠掉标签贴,重新放手机壳里,“我先回去了。”“等会儿,我去便利店买盒烟。”孟侦收东西关店,她干等着无聊,去马路边垃圾桶丢垃圾。“枝枝——”柳枝枝回首,钟嘉诚正朝她款款走来。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短短数日不见,素日里如沐春风的钟嘉诚,这会儿在傍晚的路灯下,眼神惫态感很重。柳枝枝愣在原地端详许久。感觉他像背着千斤顶,在无人沙漠区走了很久。距离越来越近,她看到钟嘉诚眼底的红血丝和幽深的黑眼圈,驱赶的话也堵在喉里无从下口。“枝枝,好久不见!”钟嘉诚淡笑,声音比往日多了份沉和柔。主要孟老板也在门前,柳枝枝有点尴尬,“也没多久吧。”“是吗?”钟嘉诚过得浑浑噩噩,没有酒精麻痹的时间,度秒如年。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他找到同父异母的弟弟,得到父亲的原谅,也永远毁掉了两个人的人生。高中那会儿,他看不惯家里从天而降的新成员钟望。钟望是父亲在外面养的儿子,和初恋女友生的。上学遇到户口的原因,钟望初升高时搬到大院。父亲谎称他是过世战友的遗子,只有钟嘉诚知道不是。钟望成绩比他好,人比他更讨父亲喜欢。当时他带一个怀孕女生回家,女生是钟望男朋友的前男友。他想方设法在父亲那里添油加醋,污蔑钟望。父亲一气之下把钟望赶出家门,和他们母子断了关系。后来钟嘉诚一直在找他们,每次都晚一步。钟望辍学后,前几年母亲癌症去世,他从原先的工作室辞职。上个月末,在张希亮奶奶便利店里遇到一个人,这些年停滞不前的寻找有了转机。反复思忖时想到心性纯良,干净美好的柳枝枝,他最终决定到父亲那里招供事实。忍痛割开这么多年早已长在筋骨里的虚伪外衣,钟嘉诚终于能站在太阳底下喘口气。“很想你,所以就来了。”他想和柳枝枝分享,又难以启齿。心里炸开小小烟花时,第一个想要邀请欣赏的人是柳枝枝。“啊?”这话当头一棒锤到柳枝枝头上。原来钟嘉诚也是会说糖衣炮弹的。起初看他可能情绪不太对,现在转念一想,跟她又没半毛钱关系。柳枝枝认真道,“钟先生,我有工作,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语落她快步离开,拽上店门口望着脸的孟侦,往反方向走。她小声道,“孟老板,救个急。”孟侦顿住脚步,“怎么了?”关键节骨眼上,柳枝枝没心思解释那么多,“你能”“枝枝,我知道他不是你男朋友。”话被打落,钟嘉诚已经走到跟前。与此同时,孟侦握住她的小手。略微带点粗粝感的手掌裹着她,肤感冰冰凉凉,很像冰丝防晒服。接着耳边响起孟侦的声音,“确实不是,我还没追上,会努力的。”吓得柳枝枝指尖微抖,仰头看他。后者低笑,侧目看她,幽黑的眸子里皆是宠溺。“柳枝枝,你还挺受欢迎,前上司都追到家口了。”孟侦的棕色大掌覆盖着她指尖颤抖的手,她忸怩地吃瘪一笑,有种无法言喻的尴尬和羞惭。以前喜欢的人找上门,偏偏和孟老板碰个正着。柳枝枝恨不得封闭视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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