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 2)
想来是将他的胸口抓疼了。“你没事吧。”清清将手移到白泽的肩臂上,目光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白泽微挑唇,声线撩人:“你这么盯着我,我会误会的。”清清诚心地夸道:“是夫君太好看了。”虽然她天天都能看到白泽,但总感觉她鲜少认真打量过他的脸。眼前这张脸不愧是天书里费无数笔墨去描绘的,果然很养眼。在仙界时,他穿白衣裳禁欲散漫,到了魔界,穿黑衣裳又显得野性张扬。难怪到了哪,白泽都能收获一大票迷妹。白泽弯了眼尾,红晕渐浓,“这话我听过很多回,但只有你说的让我舒心。”清清愉悦地扇了扇眼睫,却听底下传来水花扑腾的声音,有师兄在喊她——“清清师妹,你有没有带储物袋?我们亟需一艘船。”底下的深海被魔气浸染过,海面上,翻腾出几缕黑雾。几位师兄跳下去后,一直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上方的海水又不断地两侧崖壁滚落,如奔腾的瀑布般,直接将他们浇了个透心凉。殷无涯和秦岩两人有空间隔离开,身上倒是干干净净,没被海水打湿。师兄们出门时非常自信,觉得几人对付海神够用了,他们这种级别的灵仙储物袋容量有限,带的都是法器灵石灵药,看不上小舟这种小玩意。这下好了,御剑飞行需要耗上法力。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将法力耗完。清清的周围被白泽设了结界,在一群落汤鸡面前,两人显得很干净清爽。她听到声音,从储物袋里摸索了一番。她储物袋的东西有些杂乱。除了必备法器必修音谱外,还有润尾露修鳞刀等杂物。一松开扶着白泽的手,清清的重心向下,脚底一个打滑,险些落入幽深的海水中。清清下意识地去够白泽的手。情急之下,她又按在了白泽的胸口,将他抵到了旁边的崖壁上面。她担忧地望向白泽的心口处,“又弄疼你了吗?”白泽稍拢眉心,眸中的凛意一闪而过。旋即,他的面色恢复如常,闲适地靠在壁岩上,俨然是一副任她欺辱的模样,仿佛在表示他不在意。他道:“毕竟我不希望你有个三长两短。”清清赧然地垂下眼眸,颊边漾动起两个梨涡。深海海水的温度极低,几位师兄牙齿冻得咯咯响,看两人的眼里冒着愤怒之火,恨不得爬上来,重晃两人肩膀,将他们摇醒。这两是天凤山出了名的怨侣,平时修炼得不是一个方向,从不走在一起也就算了,到了各种比试和大典,也从不同席。现在,他们居然秀起恩爱来了,实在是诡异得很。“师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不抓紧,我们今日谁都别想从魔域的通道里出去,你快去储物袋里找船!”殷无涯和秦岩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急切地劝清清加快动作。早年从魔界出来的庞然怪物,都喜欢潜伏在深海。谁知道这些怪物有没有能耐闯入他们的空间。要是如此,他们还要单打独斗,别人连帮都没法帮。清清摸了半天,终于从储物袋里摸出一艘巴掌大的小船。船被丢入海中,顷刻间,化成一叶扁舟,足以承载数人。几位师兄迫不及待地爬上来,阖眼,用法力除尽身上的湿意,划桨前行。“我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瑶华师姐应该在他们手里,快追!”在一行人的驱动下,船行驶的速度飞快。到了前方,出现一处分叉口。一边是疾风骤雨,一边则是风平浪静。按照常理,人去往看起来危险的地方的可能性更高,他们应该走疾风骤雨的那条水道。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白泽却道:“走风平浪静那条水道。”大家都相信白泽的实力,既然他说走风平浪静的道,那就走吧。没有人投反对票。随着缝隙逐渐闭合,两侧的部分崖壁不再有瀑布落下,前方水流。黢黑的环境下,被水流冲刷过的壁岩上似乎有各色图样浮现。清清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笼子。放在手心变大后,她抓住几只小冰蛾子,丢入笼中,借助小冰蛾翅膀上幽蓝色的光,来观看崖岩上的画。壁画是被一笔一划雕刻而成,笔触和风格古老细腻,不像是新近流行的壁画风格,反倒像千万年前留下的痕迹。经过长年累月的流水冲洗,壁画有些模糊不清,加上光线微弱,更难看清。
清清又得抓上好多只冰蛾子,才能勉强辨认出一些壁画。雕刻壁画的应该是魔族的人,内容除了最初的创世梗概外,就是记载和魔族相关的历史。从她眼前先掠过去的是开天地的始祖盘古,两股气流环绕在盘古身侧,一股是清气,一股是浊气。清气上浮,生成仙界的日常活动空间,浊气下沉,成了魔族的主要领域。再后面,人首蛇身,坐在石头上接吻的是伏羲和女娲,跟在两人后面的是上古诸神。诸神划分六界阴阳,初定天地法则,制定日月星辰,草木生灵,昼夜黄昏等万物运行的规律。跟随着小船的前行,清清的目光又瞥见魔域众生的起居。秦岩觉察到清清的动静,转头盯着她的小笼子,恨她不争气,“清清师妹,你怎么还有闲心玩妖蛾子呢?”清清伸出食指,挡在唇前,示意他闭嘴,“我在复习巩固《仙魔史》和《创世录》的内容,以免下回考核的时候过不了。”仙界用来教学的书籍都是统一的,每隔两百年修订改版一回。从她识得仙族字符开始,不管在哪个版本的《仙魔史》里,仙魔都是处在绝对的对立面。魔族众生和妖族众生性本恶,贪得无厌,作恶多端,才会屡次挑起战争。正邪不两立,在神族凋零以后,仙族就要挑起降妖除魔的责任。可从壁画内容来看,魔族众生不像经常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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