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 / 2)
荣安王府会出手一次,未必不会出手第二次。纪谨言护不住她。男子赛后,紧接着就是女子单球门赛。这种争夺头筹的赛事太过出风头,温然和沈盈都无意参加,温明怡又马术不行上不了场,最后只有温明妍上场参加。温然朝场中看去,她本是看一眼温明妍,却在场中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她与温明怡撞见的那两位。温明怡明显也注意到,她不由捏紧双手,低下头生怕被发现。赵锦儿和安婉儿的注意力还在场中,她们这里离得有些远,尚未发现她们。温然不动声色地侧身,她低声问沈盈:“阿盈,你可认识那两人……”温然描述赵锦儿和安婉儿的衣着,沈盈顺着她的话去寻人,再看清楚那两位是谁后,目光微凝。她有些迟疑道:“那身着烟粉色春衫的姑娘是文宁侯府安家嫡女安婉儿,身着海棠红衣裙的姑娘则是……荣安王府嫡女赵锦儿。”赵锦儿……温然有一瞬愕然。这个名字,她记得很清楚,毕竟是抢了她婚事的人,如何能记不清?至于那位安家嫡女,身份也大有来头。如今朝中最为得势的两位皇子分别是五皇子赵启临和六皇子赵启寒。五皇子是徐贤妃所出,六皇子是安淑妃所出。安淑妃的母家正是文宁侯府,这位安家嫡女便是安淑妃的亲侄女。这两位,一个是深受皇恩的王府嫡女,一个是家中出了帝妃皇子的侯府嫡女,她还真是运气好,出门便撞上这两人。“怎么了,你先前遇见她们了?”沈盈见温然神色有惊,追问道。温然心中叹气,她凑到沈盈耳边小声将事情说了,不过事已至此,盼只盼这两位别注意到她。可惜事与愿违。赵锦儿上场便是冲着头筹而去,安婉儿马术不敌她,自是无法与她相争,但场中还有一人处处针对她,屡次从她手中夺走马球。七宝毬如流星飞出残影迅疾掠过球门,负责裁判的官员高声喊道:“第一局,安宁郡主得头筹!”随着官员话音落下,场中众人稍事休息。安宁郡主林韶乐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到赵锦儿身前,她扬了扬手中的球杖,笑道:“今日这赛事着实无趣,我赢得也太轻松了些。赵姐姐莫不是前些日子被圣上关怀受惊至此,今日竟如此大失水准,倒叫人看了笑话。”这位安宁郡主,正是永嘉公主之女,平日她一向与赵锦儿不对付,今日得了机会自是要上前挤兑几句。她口中提的所谓“圣上关怀”,指的是前些日子荣安王府闹出的一桩丑事——赵锦儿无故将一名婢女杖责至死。那婢女并非是荣安王府的家仆,也没有签了卖身契,她是在府中短暂做工的女使,与荣安王府是雇佣关系。赵锦儿其实并不能随意了结她的性命。但这样的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荣安王府地位摆在那里,那些平民百姓多不敢将事情闹大,最终事情都会匆匆了结。只是这次不同。那女子与哥哥相依为命,为了贴补家用才进王府做事,未成想却丢了性命。她哥哥悲痛欲绝,兄妹二人感情甚笃,妹妹无辜枉死,做兄长的无论如何都要为她讨回公道。京兆府不理,他便去敲登闻鼓,拼着不要性命受了三十廷杖。事情被闹大,早有对荣安王府不满的御史抓住此事,又连带着牵扯出许多其他事情,屡上奏折弹劾,民间也渐渐有了流言。赵锦儿处在风暴中心,自然受了许多非议。她在家中气得发疯,日日吵着要封了那些百姓的嘴,要荣安王替她做主。谁知几日后,赵锦儿和荣安王被圣上宣入宫中。圣上一番敲打接着又下了斥令,荣安王被罚俸一年,赵锦儿被罚闭门思过数日。对外荣安王推了一个管事出去顶罪,只说赵锦儿全然不知此事,与她无关。但若真与她无关,圣上又为何要训斥于她?圣上记着老荣安王的恩情,不想重罚,此次已是警告。但哪怕是警告,也将赵锦儿吓得不轻,惶惶不安数日才缓过来。林韶乐提及此事,偏还用了“关怀”这样刺眼的字句。赵锦儿抿唇看着她,不发一言,硬生生将气忍了下去,经过那事,她如今还是收敛了许多,不愿和林韶乐在这里闹起来。林韶乐轻哼一声,转身离开。赵锦儿握紧手中的缰绳,只觉得一肚子火无处可发,第二局时她挥杆的力度都狠上许多,其他人意识到不对,尽量避着她,生怕被她打中无处诉苦。赵锦儿很快便得了第二筹。如此也未消她心中憋闷,她眉间郁气难消,转头看见齐北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不满达到巅峰。她派人去打探那位温家大姑娘坐在何处,婢女还未回来回话,是安婉儿先给她带来一个消息。
“你没看错?”“不会错,就是她,她就是温然。我先前还想,谁会这么不识趣敢驳斥我们的话,现在想来,也许她一早就知道我们身份,这才故意让她妹妹撞上来,与我们起了争执……”明明是她们不讲理在先,现在到了安婉儿口中,却成了温然姐妹二人故意冲撞。赵锦儿心中本就有气,听安婉儿这么说,她冷笑一声:“她与我倒是有缘,既然如此,不若邀请她上场与我比试一番,也让我看看她马术与球技如何。”赵锦儿说完,挥了挥手,身后侍女立刻会意,转身寻着温然的席位而去。那边温明妍刚刚下场,她马术算不上很好,没有赢得名次,这会儿有些垂头丧气。温明怡不敢与她说话,她转身看向温然,小声问道:“大姐姐待会儿要上场吗?”单球门赛后,便是组队上场的双球门赛,下面已经有人开始组队参赛。温然本来有意参加一场,但她现在有意避开赵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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