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 2)
温然心中一紧,她往前一迈,却见陆彦左手一伸,玉佩瞬间垂落在他掌心的手帕之上,他隔着帕子将玉佩握进手中。温然一怔,他……竟是为她取回玉佩吗?众人也没料想到陆彦此举是为温然取回玉佩,他并未多费一言一语,只在握住玉佩后,声音冷肃地道:“秦公子,擅取他人之物,加之口不择言诬陷女子名誉,依邺朝律法,杖责五十大板,受一番牢狱之苦都是轻的。”论及朝廷律法,此事的性质就变了。“陆彦,你多管什么闲事!”秦少洲还不服气,想要出手教训陆彦夺回玉佩,然而沈垣在场,谁也动不得这位陆公子。陆彦再未废话,他握着玉佩转身朝温然走去。温然怔怔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他摊开掌心,与她隔着合适的距离,将玉佩递到她跟前。“温姑娘,请。”他声音温和有礼,与刚刚对秦少洲说话的模样判若两人。温然浅褐色的眸中带上困惑,她实在没想到,陆彦与她仅有两面之缘,竟会帮她取回玉佩。那一番话,也证明他根本不信秦少洲什么私送玉佩的鬼话。先前的几分尴尬在此刻悉数消弭,温然对这位陆公子生出几分好感来。她伸手从陆彦掌心取回玉佩,隔着帕子,她甚至不需触碰到陆彦的手,只是玉佩先前被秦少洲拿着,上面染了水渍,陆彦刚才那么一握,水渍浸染在帕子上,洁白的素帕上有几处鲜明的水痕。温然收回玉佩,颔首行礼谢道:“多谢陆公子相帮。”她浅笑恬然,眼中笑意真切。陆彦瞧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眸中寒意渐散:“路见不平,理当相帮。”他说完,又重新走回原先站着的地方,恢复成刚才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沈垣挑了挑眉,但当下主要还是盯着秦少洲,防止他再生事。温然拿回玉佩,她确信玉佩没有损坏之后,还是打算解释一番,免得有人多想。正在此时,温明怡从后方走出,她一直陪同在那几位姑娘身边,没有什么存在感。现下径直走到温然身边,看着那方玉佩,声音略带喜意地笑道:“玉佩总算找回来了,如此我也可心安了。都怪我,非要研究这玉佩上的绳结是如何编织的,结果粗心把玉佩弄丢了。大姐姐没有怪我,我却看得出来,大姐姐很是伤心,好在如今找回来了。”温明怡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玉佩为何会丢,秦少洲的话便不成立了。两次说谎,次次奔着毁人家姑娘的名声,在场的人再怎么收敛情绪,当下也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秦家还真是好教养,一个个的心思都是九转玲珑。”有人不阴不阳地道。“是啊,平日倒是看不出来,原来秦姑娘也这么会‘下棋’。”此话暗示秦思淼把她们当棋子。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字字朝着秦家兄妹的心窝子里扎,秦思淼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她示意两个小厮扶着秦少洲,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温明妍犹豫着,还是没有追上去。随着秦思淼而来的几位姑娘家,意识到刚刚或多或少有冤枉温然的心思,上前关怀几句,顺便再骂一骂秦家兄妹,也算表明她们并不知情,更是并非有意来看这场热闹。温然与她们来往几句,等到送走这几位姑娘,回头一看,陆彦和沈垣还站在不远处。也是奇怪得很,她这么一回首,如同先前几次一般,再次和陆彦对视。那双幽深的黑眸静默地看着她,不知隐藏着什么。温然握紧手中的玉佩,她对着陆彦和沈垣微微颔首,再次行了谢礼,然后转身与温明怡一道回去。沈垣在陆彦身旁故意咳了一声,调侃道:“你今日实是叫我大吃一惊,往日里你可不会这么路见不平。”哪怕真要相帮,他陆彦也一向是以理服人,像今日一般直接动手甚是少见,不,是根本就没有过。话说,他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位温大姑娘动手教训人,他们过来时,正好撞见温然利落一脚把秦少洲踹进溪中,真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看着秦少洲那站不稳的样子,怕是这一脚重得很,不过也该他吃些苦头。“陆彦,你说,你和温大姑娘先前是不是见过?还是说你对人家一见钟……”沈垣还没说完,陆彦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警告之意明显。“慎言。”此话已涉姑娘家的清誉,沈垣也意识到不太好,止了话头,想到刚刚的事,又觉气愤:“此事虽已平息,秦少洲却是一点教训都没得到,还真不想这么便宜了他。”毕竟事关温姑娘清誉,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只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叫人堵得慌。陆彦眸色冰凉,他将那方染湿的手帕整齐叠放入怀中,不咸不淡道:“不会。”只踢一脚也太过便宜他了。而且今日之事怕不止秦家兄妹两人有问题,那玉佩缘何到了秦少洲手中?这温家,到底是如何待阿然的?回厢房的路上,温然一言不发。直到快要进院子时,温明怡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歉疚道:“大姐姐,其实今日上午我在寺中见到了秦表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若是我之前有提醒大姐姐,或许便不会有刚刚那一番事了。”温然脚步一顿,她看向温明怡:“你们上午遇到了秦公子?”“对,对的。”温明怡有些胆小,加上温然此刻面色冷凝,她吓得有些结巴。
“二妹妹有和秦公子说话吗?”“有的。二姐姐一开始似乎不想理秦表兄,但后来还是和秦表兄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似乎还起了争执,只是我离得远,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温明怡说着还小心看了一眼温然的脸色。说起来她这个大姐姐平日虽然和善,但若真生起气来,还是挺叫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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