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 / 2）

直在为高三的数学竞赛做准备，每天都在利用课余时间，练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历年真题。沈故也一直在备赛，不过他准备的是物理。如叶柏念所料，沈故听到她说岛上有物理竞赛的相关资料，神情有了一瞬地松动：“谢谢叶老师，不过……”沈故吐出胸腔里的浊气：“我还是不去了，我得留在家里陪我妈妈。”“没关系。”叶柏念没再劝，但是将知情同意书还给沈故，“这个你留着吧，不去海岛就不用交同意书给我。”沈故点点头走了。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捏起同意书的一角，刚打算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又看了眼讲台上专心致志看书的叶柏念。他垂下眼帘，最终还是将这份知情同意书捋平整夹进书里。海岛度假。从今天早上开始，他一直不间断的从其他同学口中听到这件事。他长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踏出过津海市一步，他难道对外面世界不向往吗？不是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沈故清楚的明白，以他的家境，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有机会亲手触碰祝凯他们口中的摩托艇、游轮和直升飞机。叶老师把这样一个机会送到了他眼前。但他，不能要。因为他还不起。……周五放学。叶柏念刚走到小区楼下，就在单元门口的草坪上看到了一个熟人——她的语文课代表，穆尚泽。穆尚泽似乎是专门等她的，见她过来，胳膊撑了下草坪，一跃而起：“叶老师，沈故真的不去吗？”“你当时不也在教室吗？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叶柏念发现穆尚泽似乎又长高了，身高直逼两米，连她这个将近一米七的人看他都得抬头，“你等我就是为了问这个？”穆尚泽不假思索地点头：“班里的男生，我只看沈故顺眼一点。他要是不去的话，我也不想去了。”他撑着单元的防盗门，等叶柏念先进去了，自己才慢悠悠地跟上：“叶老师，要不咱俩想个办法骗沈故去呗，我看他是自尊心太强，过不了这个坎儿，他明明心里挺想去的。”叶柏念每一次和她的这位语文课代表交谈，都会在心里暗暗感慨他的聪明。穆尚泽身上总带着股远超同龄人的敏锐。她笑了下，倚在电梯的墙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穆尚泽：“是你想让他陪你去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想着利用我达成你的小心机。”“嘿呀！”穆尚泽扣上卫衣的帽子，自闭地缩在电梯角落，“您能不能别这么敏锐，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这几天都快把嘴皮子劝烂了，沈故就是死活不松口。”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两人住的二十六楼。叶柏念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冲穆尚泽摆了摆手，转身出了电梯。她回到家，拿座机拨通了海岛别墅的电话，对面接得很快，老管家兴奋地连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叶小姐，成了！成了！用了您的方法，咱们岛上菜园里的菜都蔫儿巴了！”……第二天清早，叶柏念去了菜市场，按照庄盈盈给的具体地址，很快找到了沈故家的菜摊。清晨的菜市场顾客很多，熙熙攘攘地挤在各个摊位前，沈故家的菜摊生意比周围的菜摊生意都要好。叶柏念看了眼摊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新鲜蔬菜，也产生了购买欲，挑了几颗圆生菜、油麦菜之类的，打算下午喊林璐薇来家里涮火锅。她去付钱的时候只有沈母照看摊子，沈故去后面搬菜补货了。沈母的腿脚不太灵便，还是秋天，腿上已经套上了臃肿的棉裤，走起路来都有点费力，性格却意外地爽朗：“姑娘，一共十二块六毛，抹个零，你给我付十二就成。”“谢谢您，不过不用了。”叶柏念笑了笑，扫码付了十二块六毛，“您卖的菜都很新鲜，我以后有空会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