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 / 2)
的人吧?或者小不了他几百岁。”“那得罪你的那批上玄修士,应该早就死光了吧?何必迁怒现在这些小萝卜头,他们应该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吧?况且他们还不够惨吗?被现任和上上任掌门坑死就算了,如此强大又有实力救下他们的大前辈,竟然也盼着他们死。”“我是不是应该提前为满山的上玄弟子点排蜡烛?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他长吁短叹,叹惋不已,直说得白衣人脸色铁青,恨不得狠狠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多说一个字。江宴秋偷偷掀起眼皮看他。白衣人虽然脸色铁青,气得胸口起伏,却明显一副被他说中心事的样子,也没有暴起伤人,直接一掌拍死他。——哦豁,看来他猜得确实不错。这人虽然行事乖张,性情阴晴不定,还修为深不可测,实际上,也只是个口是心非的超大号中一病罢了。嘴上说着希望上玄死光了才好,实际上身体却很诚实地警告他这个陌生人快跑,顺便监管着全上玄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江宴秋深知这类人的心理,体贴地没有戳穿他,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边顺毛,一边努力让他回心转意。——劝得好是中一病蹭的累,劝不好,那可就真成杀红了眼的白发反派了。“既然你真正恨的只有月姬明,完全可以跟我们联手先对付他吗?到时候上玄群龙无首,还不是你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你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重振宗门风气,让它变成你期盼中的样子,岂不是比一气之下宰了所有人更爽?”他言之凿凿,语气诚恳,眼中似有万道星河。良久。白衣人嗤笑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终于,他缓缓开口,语气嘲讽:“果然是凤凰,倒是牙尖嘴利。”江宴秋:“……”就当是在夸他了。他厚着脸皮道:“过奖过奖?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刚刚推心置腹那番话,自然全是发自真心。”白衣人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行吧。”“听着倒也勉强可以接受。”那可太好了!江宴秋心下一松:“那我赶紧告诉王师姐!”之前半是因为被这人全天候监视着,半是他不愿将无辜者牵扯进来,一直没找到机会禀报领队的王睿依。白衣人:“……你还准备告诉别人?”江宴秋挺起胸脯,振振有词:“不然呢?就凭我俩?我当然知道你修为高深,你厉害了,但月姬明那老东西活了这么久,长了一百零八个心眼子,还有那邪物眼球,不多找点帮手怎么行?”这可是化神级别的较量,他一只玄光境的小凤凰,可不是给人送菜?他先是一同夸奖不要钱地砸过去给对方戴高帽,再通过怒骂月姬明的方式拉取对方的好感,晓之以理的同时增加己方队友的好感度。因此,白衣人也只是不爽地“啧”了一声,没再反对。他俩聊了大半夜,江宴秋刚缓下心神,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口干舌燥,顺手端起茶盏,把昂贵的西域浮屠当白开水一顿牛饮,非常的暴殄天物。仙山一片寂静,大多数弟子还是熟睡之中,或是为了明日剑道大会的决赛激动不已,彻夜练剑。——没有人知道,他们原定的命运,就在此刻,就在方才,就在这间平平无奇的待客房间,被人三言两句间改写。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江宴秋缓缓呼出一口气。决赛当日,整个上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又激动的气息。留下观战的剑修比选手本人还激动,天还没亮就跑去比试台附近占好了绝佳的观剑位置,下注赌今年魁首的、让黄牛帮忙占位子的、买卖比试录像玉简的……甚至很多表现格外出色的剑修已经吸引了不少支持者,为他们的实力和剑法造诣争得脸红脖子粗。江宴秋差不多一夜没睡,精神却十分不错,嘴角噙着笑,看着容光焕发。然而他表现得没什么异样,却有人在替他负重前行——王睿依王师姐神色紧张,不苟言笑,还时不时1深呼吸,活像送幼子进京赶考的焦虑家长。这对比倒是看着十分有趣,但转念一想,倒也正常,今年昆仑入围决赛的弟子着实不少,作为领队,王师姐独自承受了多份压力,她不紧张谁紧张。只有江宴秋跟王睿依本人却心知肚明——剑道大会的输赢,其实已经无所谓了。这偌大的上玄仙山,简直是被夹在火炉上烤啊。稍有不慎,便是覆没于大火的灭顶之灾。王睿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神色已经平静许多。——昨晚有人敲她的门,打开一看发现是江师弟时,王睿依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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