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 / 2)
九皇子:“……”跑路跑到一半的夏执:“……”瓷瓶被高高抛上半空,下坠的一刹那,被他伸手握在手中:“还好有薛道友送我的宝贝玉瓶,不然真要浪费了。”他兴冲冲地跟郁慈献宝:“嘿嘿,小师叔,到时候找个黑市把这东西卖了,请你去玉仙楼最大的酒楼消费——啊,好像也不能卖,要是被夏真人这样的坏蛋买去害人就不好了。还是带回昆仑去,玄武堂肯定给报销。”郁慈看着他,目光中似有无奈,却没有半点阻止少年的意思,显得分外纵容:“你看着办。”江宴秋喜滋滋地把价值连城的小粉末收起来,终于有闲心看向夏执,和涕泪交加、毫无形象地摔倒在泥堆里的九皇子。夏执脸色几度变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面宽大的黑色斗篷,手一扬,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水的玄光境也是玄光境,逃跑的手段还是有的。江宴秋还没作何反应,九皇子已经先叫开了:“仙师!小仙师!那夏姓贼人跑了!你不去把他抓起来吗!”江宴秋:“……”好家伙,你们这雇主情可真够塑料的。九皇子看着比他还急:“被那贱人跑了,事后报复,来找本殿的麻烦怎么办!小、小仙师,你要多少钱才肯出手,为本殿捉住他!”江宴秋:“……呃,殿下你冷静。”他想了想,摸了摸下巴:“我会跟兄长、啊,江氏家主提起此事的,他这个人,铁面无私得很,要是被他知道族里的客卿竟然敢在外面做出这种事,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让手下人把夏执抓回去家法伺候的,我们就不用cao心这件事了。”九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有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难堪的处境。早在夏执跟江宴秋斗法时,那两匹高大英俊的白马,跟车上貌美的小厮侍女,早就当街逃窜到不知何处去了。而使流星锤的那位——应该是夏执的徒子徒孙,此刻傻眼愣在原地,刚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准备逃跑,就被郁慈一道剑气打在膝盖上,重重地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凄惨的嚎叫。郁慈脸色淡淡,置若罔闻。这种货色,他没见过上万也见过成千,仗势欺人的东西,看今天这幅模样,估计先前也没少犯过事。至于被他欺压过的凡人……估计早就连冤都喊不出了,即便原地打死都不亏。但……毕竟江宴秋还在这里。郁慈眼神暗了暗。就不当着他的面搜魂了。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温柔可亲的小师叔。把人吓着就不好了。这场闹剧以如此滑稽、又如此大快人心的行事谢幕,怎么说呢,不愧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阙城群众,很快便淡定地从街头巷尾探出头来,继续逛街的逛街,摆摊的摆摊。今天也是核平的一天呢。江宴秋一拍手,“啊!鸭血粉丝!”也不知道陈婆婆今日还卖不卖了!他急匆匆地拉上郁慈,要去安利自己心水已久的早点铺子。就见九皇子呐呐出声:“仙、仙师留步!”江宴秋:“?”有事吗您?不过好歹记得对方还是位皇子,他勉强其难地耐心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慢、慢着!”九皇子刚刚还盛气凌人地找茬,现在一幅呐呐的羞于见公婆的小媳妇儿样,不好意思地看着江宴秋。“仙师,方便的话,能留个您的联系方式吗?”江宴秋:“……?”九皇子急忙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了!像夏执那种看着像世外高人的,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无耻败类;而您这样年轻又俊美的,原来才是真侠士。听、听说您还是昆仑的仙长,是我有眼无珠了!只要您愿意,多少钱!我都愿意供奉您当我府上的贵客!”这样娇羞的神色,出现在他那张四四方方、与老皇帝极为相似的国字脸上,怎么看怎么离谱得很。江宴秋人都傻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评价他“因为长得太好看而显得有些能力不足”。好家伙,你这是刻板印象啊九殿下。他还没来得及婉拒,就听见十七皇子一脸愤怒,仿佛被人抢了心爱之物一般:“江仙师是我先认识的!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钱我有的是!”他转头巴巴地看着江宴秋:“江仙师,别听他的!你选我,皇兄能给你的,我一样也能给你!”江宴秋:“……”啊这,大可不必。话说这场面怎么越看越诡异!要不是他清楚这些皇子是在争夺有能力的修真者为自己所用,作为将来夺嫡的筹码,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好么!果然,一位衣着素净的小女娘路过,惊讶掩面,跟同伴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快步走过:“天哪!竟是两位皇子为一名英俊公子大打出手!话本诚不欺我!”“……”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出言劝架:“两位殿下,在下来阙城是有要事在身,事情完成后还要回昆仑交差的,二位还是另请高明吧。”卷入皇室纷争什么的,一听就麻烦死了(……)十七皇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江仙师,我、我是真的愿意跟着您求仙问道,我可以放弃皇子的身份的!”江宴秋叹了口气。小殿下,别说昆仑门规不允,你父皇肯定也不可能让一个外人把自己儿子拐去修仙啊。“抱歉,十七殿下。”闻言,十七皇子的脸色瞬间失落了。只能说,生在这样的人家,生在大宛的皇室,注定要为自己得到的付出一些。十七皇子的烦恼,放在那些饥饿与灾难中挣扎的流民、战乱中流离失所的百姓,和那些为了几颗下品灵石的丹药发愁、一辈子也无缘大道的底层散修来说,的确算是“何不食肉糜”的烦恼。因此,江宴秋只得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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