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国的时候,就放弃对她的感情,才会连一封信也没寄来,被人蒙在鼓里的咏荷怎么会知道,信还没到她手里,已经让人给烧毁,硬是要斩断两人之间的藕断丝连。
「爷儿要回国的那天,怎么也不肯见你,走得那么绝情,你知道为什么吗?」直截了当的小佑盯着千头万绪的咏荷,说出耶律劭不见她的原因:「爷儿…一夕白发啦…整把头发都灰白掉了…瘦了一大圈呢…怪可怜的」就是那副心碎伤神的模样,说服年幼的小佑一个人留在蜀国,捍卫贯彻耶律劭的真情。
「他…一夕白发?」那是怎样的千愁万恨,才能让人一夕白发呢?咏荷从来不明白,耶律劭才是这世上,最爱她,最在乎她的人,懵懂茫然的她,竟然视而不见。
「吶…我想,你现在应该适合看这封信了…是爷儿留给你的」小佑从兜里掏出那陈旧的信封,他也没看过信纸上头写什么,但现在的咏荷小姐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怯懦软弱的小女孩,她够坚强成熟,足以做出让她不后悔的抉择。
咏荷看着泛黄的信封,缓缓抽出那张信纸,里头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却让咏荷这辈子,永志不忘。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会在东丹等你。劭
「这信上写得是啥?」好奇的小佑探头探脑的想偷看,这几年来他学会不少字,也看过不少书,但人家的情书,他还真的没见识过。
「小佑!我要去东丹,现在!」咏荷白皙的手指抓紧着泛黄信纸,五年了…她不知道耶律劭是不是还在等她,但她知道如果不去东丹见耶律劭一面,问个明白,她死也不会瞑目。
「欸~太好啦!咏荷小姐的慧根总算长出来了!快!随便收拾一下,然后我们赶快开溜~别怕,万事有我呢!」小佑心心念念等了五年,总算让他捱到今天,他心花怒放的牵着咏荷,想趁着天色未亮,赶紧偷跑出宫,带着豁然开朗的咏荷去投靠耶律劭。
「等等!」去意坚决的咏荷抓起桌上毛笔,豪迈洒脱地在白墙上留下几个字,拋弃所有的锦衣金簪,只带着心爱的越女剑,将耶律劭给她的信收进怀里,头也不回的,踏上寻找幸福的旅途。
「小佑…你会不会准备的太週全啦…」咏荷在小佑的安排下,替换着粗布男装掩人耳目,搭着小佑准备好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城外走去,她回头张望着车上的大量乾粮与存水,还有衣裳、毛毯、帐棚一应俱全,看来小佑计画这一天,很久。
「不会~我还怕车上带的东西不够呢!这一路去东丹,是段不短的路程啊!我们得小心为上!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归心似箭的小佑坐在前头,随着轻轻晃动的马车,随性地挥舞着小马鞭,喜眉笑脸的他想着自已这五年总算没白过,不负重望地带回爷儿的夫人。
这次就算没有加官晋爵,也是封地受禄啦!呵呵呵~
小佑喜滋滋地驾着马车,虽然他不是为了赏赐才这么做,但他一个人在蜀国熬了五年,还带一份这么大的伴手礼,爷儿怎么也不会亏待他的:「我说咏荷小姐啊!咱们出门在外,就以兄弟相称安全些,你照旧就喊我小佑,我称呼你咏哥囉!」
「嗯~就这么办吧!」咏荷顺从地点点头,看嘻皮笑脸的小佑跟守城的士兵们聊天打屁着,士兵们笑得嘴都快閤不拢,毫不犹豫的放他通关,心想这小佑滑嫩的嘴皮子,还真是天下无敌。
孟昶与惜儿睡到近午时才起床,在内侍官的通达下,他知道皇太后已经释放咏荷,他温柔地牵着惜儿的柔荑,就往芙蓉苑要去找咏荷,想三个人好好谈一谈昨天发生的闹剧,他满是爱怜地回望着羞怯的惜儿,其实孟昶真的很喜爱惜儿,也很疼爱咏荷,碍于情面与尊严,他始终没能坦承说出口。
如果这两个女孩儿,不是早已心有所属,註定难与孟昶配成佳偶,三人定能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一到芙蓉苑里,看着苑里冷冷清清的,才知道皇太后特意撤走芙蓉苑的人手,不准她们吵到一夜折腾的咏荷,孟昶想着他与咏荷相识十数寒暑,咏荷的急性子他比谁还清楚,居然就这么将咏荷打落大牢,心里着实浮泛歉疚,他轻声喊道:「咏荷…?」
芙蓉苑内重门深锁,无人回应,孟昶以为咏荷累极了,所以没能马上起床,他牵着惜儿轻轻推开房扉,房内什么东西都没少,就像咏荷还在这里生活那般,惜儿张望着四週围,不解着咏荷累了一晚不在房里歇息,还能跑去哪里,却让她发现了墙上的字跡。
「圣上…」惜儿淡丽嫣红的脸蛋,刷的!一下变惨白。
「嗯?」孟昶原本还张望着咏荷的床榻方向,心想着这床褥还是整齐的,没让人碰过,一身疲惫的咏荷不睡,跑去哪里时,他顺着惜儿的青葱玉指,往她指着方向望过去,孟昶的脸色驀然遽变。
墙上有着咏荷秀丽却飘逸的字跡,斗大的笔跡,写着…
煢煢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这句话,对着缠绵悱惻至响午,现在仍然甜甜蜜蜜的两人,是当头棒喝,亦是对他们最沉重的审判。
惜儿看着墙上的这句话,她以为咏荷在生她的气,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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