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 / 5)
上又是该死的沉寂,根本无意让晏永打入他们的圈子,晏永猜测着他们必定有着严谨与縝密的友谊或阶级之分,不轻易在外人面前交谈,他是个会看脸色的识相之人,吃完饭趁早去睡觉比较实在。
那天夜里,涅里、雅克、述烈进了耶律劭的厢房里,芸娘抱着乌木琴,寂静地弹琴不语,四个男人压低着语调,用着契丹话促膝长谈,而一路上颠簸得累极的咏荷,躺在耶律劭床榻上,望着耶律劭可靠的背影,沉沉的睡去。
「进了蜀国的范围…你们有什么想法?」耶律劭双手撑膝,諮询着他的心腹们。
「不晓得蜀国人是狼是虎,先别太张扬的好…」涅里双手环胸,深思熟虑之后,说出自已的想法,目前为止,晏永还以为他们只是自已眼界所见的这几人而已,不晓得后头跟着分散的精兵三十几人。
「微臣也是这么认为,太快暴露自已的实力,没什么好处」述烈跟着耶律劭这么多年,体会到低调的好处,他狂妄易怒的性格,着实收敛不少。
「并没有收到负面的消息…」雅克坐在方桌旁边,回忆着这些日子来的情报匯总,与蜀国交界的吐蕃、党项并没有攻打巴蜀地区的打算,彼此相安无事好几年,蜀国人并不会特别仇视疆外民族,而契丹帝国因为与巴蜀不相邻,更加的风马牛不相及。
总的来说,这里的人民生活安定富饶,心胸自然也宽裕不少,对于外来的人,没啥提防慎诫之心。
「嗯…先维持目前这样,捎个消息给伽罗、乙辛,叫他们分散着走,走到成都之后,我会安置他们」耶律劭习惯性的支手撑顎,每当他摆出这个姿势的时候,就是他在瞻前顾后的动脑筋。
「是!奴才领命」雅克接获耶律劭的命令,悄然的退场,去办耶律劭交待的事情,伽罗、乙辛,还扎营在郊外的偏僻之处,等候着主子下达最新指令。
唉~希望我作的决定,是对的…耶律劭在内心感叹道。
耶律劭虽然不明说,但他绕道巴蜀,有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为了咏荷,前些日子耶律迭剌已经过世,再没人能劝阻衝动急性的沙弥雅,沙弥雅已经蠢蠢欲动,耶律劭前月才去信安抚过她而已,现在返乡的日期又往后延,不晓得沙弥雅会不会藉由交涉斡旋,逼蜀国立刻护送耶律劭回东丹。
「先这样,你们都去休息,放心睡吧!晏永的兵马包围着旅店,我们很安全」耶律劭让涅里、述烈回房歇息,他们赶路好几天,都累坏了。
耶律劭凝视着床榻之中的咏荷,脑海里浮现高美人的身影,自他有印象以来,他就记得奶奶述律平对着父王的汉人宠妃有诸多意见,父王也为了高美人的事情,与奶奶有不少争执,崇尚儒家思想与汉人文化的耶律倍,与母亲述律平的感情渐行渐远,到最后导致了不可收拾的后果。
述律平认定耶律倍背族忘义,不肯让耶律倍这个遗弃契丹文化的人,接任皇位,为了坚持她的想法,甚至不惜诛杀拥戴耶律倍的族人、大臣数百名。
根据袓宗遗训,凡是耶律家的男丁,只能娶述律氏的女人为妻,立述律氏的女人为后,他有办法处理好述律氏王后,与汉人妃子之间的纷争吗?更何况他的心里,自始自终只有咏荷一人,他娶了任何一个述律氏,是不是亲手造出另一个可怜的“沙弥雅”呢?耶律劭理不出个答案来。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耶律劭轻声开口问:「谁?」
「痾…那个不好意思…夜深了还打扰您,李公子…有点事情,想请教您…」门外传来燕青有些胆怯的声音,她跟着芸娘一起尊称耶律劭为李公子。
「进来吧!」耶律劭心疼述烈与涅里长途跋涉护卫他们,今夜并未让涅里或述烈站岗。
「抱歉啊…那个…雅克他是有公事,所以外出…对吧?」燕青披着外掛,轻手轻脚地的走进耶律劭房里,斗胆对着耶律劭询问雅克的去向问题,她跟耶律劭生疏得紧,还没机会深谈过。
「呵~才分开一下子,就想人啦?」耶律劭看着燕青,看她那副担心模样,突然觉得燕青很直率可爱,当然在述烈的提点之下,原本就起疑的耶律劭,确认了燕青的性别问题。
「也不是啦…就…」燕青有些羞赧地抓着自已的头发,仍然着男装的她,一路上都不顾他人的非议目光与指指点点,照旧与雅克亲暱恩爱的相随相行。
「我们好像没聊过天吧!他有点事,晚点会回来,坐着陪我聊聊啊!」耶律劭伸手邀请燕青就坐,燕青帮了雅克不少忙,间接的给予耶律劭不少援助,他是该多了解燕青。
「聊天啊!好啊!呵呵~我睡不着呢!」燕青笑嘻嘻的,大方的一屁股蹬下。
「我听其它人说,你擅长作花绣啊?」耶律劭目光温和凝视着眼前的燕青,她枉顾礼规教条,扮作男装生活,替胡妓歌姬作花绣,还亲手绘製令人脸红心跳的艷画,她的大胆妄为与率情适意,让耶律劭很意外。
「是啊!虽然普罗大眾都认为,黥字是种让人很羞耻而不可抹灭的印记,但我觉得它也可以是美的一种方式,一种展现个人风格的手段,为什么一定要用刻板的印象去看待它呢?也没明文规定黥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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