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 / 3)
头脑乱作一团,又连开两枪,枪枪毙命。铺兵那边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往后撤去。边撤仍边继续放箭,只是这次的重点针对对象从白鸿朗转移到了那名护卫身上,准头虽不高,但意在干扰对方。期间那护卫又放了一枪,应声放倒一人,随后便蹲下身缩在后面,不再冒头。周围人急着推他起来让他继续,这人却摇摇头:“太远,打不到了。”退到一定距离后,铺兵们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弓箭的射程更远,他们便守在有利的距离,准备战术的同时继续放箭消耗。在场众人无不是神情高度紧张,不是关注着对方的举动就是自己的处境,一时间竟少有人分心察觉到远处的动静。还得是白鸿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头一个看见那边行来一队装备齐整的人,凭着多年在宫中混迹的经验,他敢肯定那批人就是北衙禁军。怎么会这样?难道连北衙禁军也是张闻庭和宁中书的人吗?对比双方人数、行头,他心头一凉,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直到北衙禁军那帮子人冲着南衙中投靠宁中书的人和京兆府铺兵们杀过去,他心中一松,这才想过来肯定是公主和许大人在宫中进展顺利,拿到了北衙的控制权。北衙又一直在皇帝手中,既然如此,那便是说明公主得到了皇上的认可,是确认无疑的下一任皇帝了!“兄弟们,公主承皇上之命号令北衙保护皇宫,大家一起上,杀了这帮谋反叛军!”场面似乎已成定局。大约战至亥初,公主一方已经完全占据上风,大部队行至德阳宫殿前,公主站在台阶之上俯视下面众人,眼神中看的仿佛不仅仅是他们,更是天下千千万万的臣民,她再一次感受到肩膀上的担子是如此沉重。公主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对权力没有多大追求的人,走上争权夺位的道路被迫的因素要更多一些。但她不能不能承认,至高的权力摆在面前的这一刻,自己竟真的生出些唯我独尊的豪情来。“诸位,本宫作为人女,应父皇诏命进宫探视。但父皇身体却……,已于戌时驾崩而去。”众人闻言顿时跪倒哭成一片,公主眼眶中含着泪,继续道,“父皇临走前,写有传位圣旨。田德明,你宣诏吧。”
田德明捧着圣旨上前一步,展开念了一句“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便被另外一声高喊打断。“田内官且慢!”德阳宫门外的禁军已被就地诛杀,没有发出预警的声音。今天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宁中书领着一队人出现在宫中,他步履轻快,神情自然,甚至带着笑说道:“圣旨真假尚不能定,何必急着宣诏呢?”随着宁中书的话音落下,德阳宫围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阵阵应和声。身处其中的许清元判断这些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并不是虚张声势。再一想宁中书能带着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这里,一定是摧枯拉朽般的战力才能做到,她的面色难看到极点。站在她旁边的白鸿朗只扫了宁中书手下的人几眼就确认道:“是大营的人,京郊驻军。”也就是说,现在她们所有人都被包围了。作者有话说:宁中书绝不是傻子, 既然赶到德阳宫并迅速控制场面,那便是孤注一掷, 誓要夺取皇位, 所以她们的处境十分凶险。短短时间内波澜顿生,而且还是如此要命的反转,有些甚至还有没反应过来的人们在原地木楞着一动不动。在混乱的局面下, 掌握主导权是活下来的唯一可能。危急关头,许清元的思维本像一堆散落满地的毛线团,乱的让她不能找出头绪。但在场上千号人的性命和这个国家以后女性的命运都可能系于今晚,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天灵盖激灵灵一冷。仿佛有神人慢慢挑起了线头, 用不可思议的力量将所有繁乱理顺,许清元的脑子里中闪过无数信息, 而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哈哈哈, ”许清元扶着额头,声音由小到大, 大笑着直起身, 右手放到背后, 左手顺势放了下来。人在紧急情况下的潜力真是惊人,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如此动作,她还能同时注意到宁中书背后的弓箭手们箭指的方向不是公主。“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许学士是失心疯了吧?”大营里有士兵嘲笑。“闭嘴。”京郊驻军的总统帅,一头花白的大将军鱼和通制止了手下的无礼言语, 却未再多话。公主看着鱼和通,想到自己之前几次三番上门游说, 对方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不会偏向任何一边, 架势摆的足足的, 叫她吃了好几回闭门羹。到最后她都不求他出手,只求他能作壁上观,这人满嘴忠君之语一口答应,没想到转头就成了宁中书的走狗。想到此事,公主也不禁冷眼,但她知道好歹,眼下对方优势颇大,绝不能贸然刺激他们。她不禁看向做出奇怪举动的许清元,待看清对方背后右手所做的动作后,整颗心顿时提吊起来。公主拼命在心中告诫自己镇定,这才没有在脸上露出端倪。笑声断在最大的时候,许清元死死盯着宁中书,神情是与现在自身情况极不相符的志得意满:“张闻庭都死了,你难不成是想谋权篡位?”一语惊起千层浪,双方闻言都乱了阵脚,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许清元的表情太过自信,实在不像演的。还是宁中书老狐狸狡猾,他恐怕巴不得张闻庭死,而且有那么多人守着,张闻庭绝不可能出事,许清元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休得胡言……”宁中书一句未完便被高声打断。“我可以直白讲明,内应不是别人,正是首辅大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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