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22(2 / 3)

加入书签

借木篷车,待会儿马车套好了就来接你们。”她家目前就三辆带顶的木篷车,回来时还要捎上鱼馆里做活儿的人,还要再借两辆。割草喂马,提水饮牛,打扫木篷车,人都到齐了把狗赶进屋锁上门,交代邻居帮忙留着心,一家老少坐上马车动身了。还不到做晚饭的点,天色乌压压的几乎看不清人,妇人站在门前大声咕咕唤鸡,男人拎桶挑水,赶在下雨前把家里的水缸倒满,见一行五辆马车要出村,他们驻足询问:“天都快黑了,马上要落雨,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接鱼馆里的人回来,顺便过去吃顿饭,也不用开火了。”程石答。到了村头接上杨家人,出村了碰到个小丫头背着背篓,程石喊住她:“谁家的丫头?天都黑了你跑出来干嘛?赶紧回去。”“我去给兔子割篓草,我养的兔子下崽子了。”“割草你去村前的地头割,别出村。”杨柳探出车窗,这丫头看着也迷迷瞪瞪的,天都黑了还敢一个人往外跑,她继续说:“兔子也吃花生秧红薯藤,你随便去谁家地里割几条红薯藤就够了,下雨了就喂兔子吃花生秧。”“我家菜园就有红薯藤。”小丫头立马蹦蹦跳跳往村里跑。“这丫头也是长了个虎胆子,她家里人也是心大,马上要下雨了也不拘着孩子。”下雨天蛇好出洞,咬到了可不得了。春婶往外瞅一眼,杨家庄靠山,木盛草茂,要是有那存了坏心的,逢着刮风下雨天把丫头拉进山,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马车里挂着一盏灯笼,随着马车的颠簸,昏黄的光晕在车壁上晃悠,青莺躺在她娘的腿上,眼不眨地盯着灯笼,光晕晃到她脸上时,她乐得咯咯笑。走到半途,车顶上响起雨点的噼啪声,程石把腿缩进蓑衣里,盯着前方的路说:“下雨了。”“下雨了,等天晴了就能割稻子了。”杨老汉的声音从车尾传过来,“今年麦子不成器,秋稻还成,每逢干了就落点雨。”“老哥你家今年种了几亩水稻?”坤叔大声问。

“八亩多。”“那是挺不少。”雨点越来越密,雨水打湿了马鬃毛,它们欢快地摇头甩尾,这段时间忙着开食馆忙着收花生收豆子,好久没给它们洗澡刷毛了,在雨中疾跑的感觉看着就是痛快。马车从野外闯进镇,像是跨出深山走进了闹市,路两边的房屋灯火通明,人影落在窗纸上,说笑声逸出墙院。木窗吱呀一声,临街的人开窗往外看,马车已经拐了弯看不到影。下雨天食馆的生意也没受影响,程石先下车撑伞给杨柳和孩子遮雨,他们一行人走进门,大堂里吃饭的人一静,认出人了笑出声:“这下雨的晚上你们怎么还过来了?我还当是进山匪了。”“跟你们一样,不想在家开火,就来镇上吃饭了。”杨柳玩笑,她轻拍着左右四顾的小丫头往后院走。鱼馆里一步一个灯笼,亮堂如白昼,程石把人安顿好了又赶马车去悦来食馆,不一会儿提了四个食盒回来。有鱼有肉,上午没吃到嘴的鱼羊肉馄饨也进了肚,末了喝上一碗温热的鸡汤,身上的筋骨都松懈了下来。最后一桌食客离开,屋外的雨势也小了,春婶她们帮忙收盘子擦桌子扫地,合力把大堂和包间打扫干净,后厨也收拾干净了。“走喽,回家。”坤叔站在门前喊。一盏盏灯笼暗下来,到了最后只剩门口的两盏,杨柳坐上车从保母那里接过孩子,见这丫头还睁着大眼好奇地到处瞅,她扭头问她嫂子:“豆姐儿可睡了?”“睡了,吃饭那会儿就睡了。”“我家这是养了个夜猫子。”杨柳点了点青莺的额头。马车出镇,人声一瞬间退了去,雨丝细了,敲在车顶上的声音极轻,马蹄踏在稀泥里的咕噜声都清晰可闻。车里没人再说话,慢慢的,有人在蛙鸣和马蹄声里闭上眼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磕在车壁上瞬间清醒。马车里传出一声轻笑。“笑什么?”程石问,大半夜的突然来一声还挺瘆人。“没什么。”杨柳换了个胳膊抱孩子,这才发现小丫头也睡着了,她轻声问:“停雨了?”“还在下,很小。”进了村,雨也停了,马车在村头停下,大黑子在门内汪汪叫,急着要出来。“别叫别叫,给你带骨头了。”杨老汉掏钥匙开门。“我们也从这儿下去,走几步路就到了。”伙计和打杂的几人跳下马车。“天不早了,回去了洗洗赶紧歇着,明早不管下不下雨都还要去镇上。”程石交代,“驾”了一声,马抬蹄往西走,后面的马不用人驱使也慢悠悠跟上。到了家门口,屋里的狗几乎要撞破门出来,野猫也闻着味喵喵叫着跳上马车,春婶抖破个油纸包,把打包回来的鱼头倒台阶上。“回来了?”一墙之隔的蒋家有人说话,“可真够晚的,我都睡一蒙子了。”门环“嗒”的一声响,狗冲了出来,蹦着往人身上扑,狗pi股都要扭脱节。程石匆忙朝隔壁应一声,把泡烂的馄饨和鸡骨头倒狗盆里,“红薯,过来吃饭。”狗嘴忙上了才消停。“孩子睡了,我先抱她回后院。”杨柳说。“我们也走了,那三个老家伙估计都还饿着肚子。”刘婶提着食盒,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让人给她提盏灯笼。安顿好牛马,程石伸了个懒腰,进屋准备关门发现院子里少了两只狗,他扶着门懒洋洋地唤狗。“估计是出去拉屎了,你回屋吧,我待会儿去锁门。”坤叔在屋里说。“那你可别忘了,对了,今儿下雨你的腿还疼不?”“贴了膏药好多了。”雨打落了桂花,后院里的香味淡了许多,墙边的大碗菊的淡香显露了出来,清苦的味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