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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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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说:“是受了寒,不是娘胎带病,我也没病。”“可怜。”雷婶挠挠头,让她先安心住下,可怜但也常见,她生的头一个娃都五个月了,也是受了寒就没了。外面的人吃晚饭,杨柳在屋里看孩子,在她哇哇大哭时手忙脚乱,大声朝外喊:“罗婶!孩子哭了!”院里很快响起脚步声,程石嘴里还嚼着肉就急忙忙跑来了,“我闺女咋了?饿了?”“我看看。”保母推开他,屁事不懂还跑得快。换了尿布孩子还是哭,她看了程石一眼,抱着孩子给杨柳,“让娃吸吸,看有没有奶。”有外人在,程石不好意思看,清了清嗓子自觉出门。“如何?”罗婶问。杨柳点了点头,“下午吃了饭我就觉得胸口涨。”她摸着小姑娘的头,觉得很不真实,她竟然生出来个孩子,这可太神奇了。程石在外面站一会儿又推门进来,“罗婶你去吃饭吧,这儿我看着。”“我还是等孩子吃饱了再去吃饭。”

“我知道,就是抱起来拍一拍,我会。”程石不自觉伸出手做样子,“我看你拍过,我学会了。”“那你搞不定可要喊我来。”罗婶还是不放心。等她走了,程石坐到床边看着,不含情/欲的,一手拉着杨柳的手,一手放在闺女的头上。“名字可起好了?”杨柳问。程石摇头,生之前想了两个,在见到闺女后觉得不大合适,配不上他的娃。“我晚上再翻翻书。”“别起繁琐了,也不用像外祖说的那样,一个字多重意思,就简简单单的,不用涵盖你我的名或是寄托什么感情,只属于她的。”杨柳心想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就像她或是像他,柳或是石,没什么特别的含义,该由自己填充名字的含义。“要不你起?”程石实在为难,太纠结了。杨柳尴尬一笑,她也没想到中意的。“还说我。”程石“嘁”了一声,看喝奶的小囡松了嘴,他离了座弯下腰,僵硬地抱起来,学着保母的姿势,让小丫头靠在他肩头。“我手不够用了,你借我个手拍拍。”他左右制肘,单腿跪在床上,指挥道:“轻轻的,在她后背拍几下。”两人手忙脚乱的,但没一个想要出声喊保母的。小囡吃饱又睡了,程石抱着她在灯下看,瞟见杨柳目含打趣,他面上有些不自在,过了许久才感叹出声:“这是我女儿啊!”他也有孩子了,可真不可思议。……鸟鸣啾啾,杨柳转醒,看到窗外耀眼的太阳,瞬间心情大好,窗外的桂花树上落了一群麻雀,在野猫溜上树时,警惕地拍着翅膀飞走。“二月天,真是个好天气,可惜我被困在屋里了。”杨柳嘀咕,朝外喊:“有人吗?小囡抱来我瞅瞅。”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跟抱孩子进屋的程石说:“莺,程莺,程青莺,我们小囡叫青莺,生于二月,草长莺飞,家背靠青山,所以叫青莺,以后是只自由自在的小莺。”而她跟程石就是小莺的青山。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来晚了,晚上还有一更程石把孩子放在床上, 在嘴里咂摸了下“青莺”二字,好轻快,又有画面感, 赞赏地点了点头,拽文道:“我不如你多矣!”杨柳睨他一眼, 支起腿把孩子抱放在腿上, “明天是洗三,娘应该会赶来吧?”“信客今早动身,傍晚能把信送到, 娘明早骑快马,晌午之前应该能到。”程石拎起绣凳坐一旁, 跟杨柳说起要在山上盖房的事,“东西都盖三间屋, 不单独设灶,一日三餐都下来吃,免得他们粗心大意再漏了火把山烧了。”“人多了就请个厨娘做饭。”杨柳觉得让刘栓子又喂猪还烧好几个人的饭实在为难人。“好。”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程石起身去倒水伺候杨柳洗手净面, 随后罗婶端了饭菜进来, 她把饭菜放小几上, 抱过孩子放摇篮里, “吃饭吧,吃了饭我给你按按身子。”“按身子?”杨柳接过冒着热气的棉布巾子擦手,自己坐起身,“这也是你要做的?”“你婆婆雇我来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我哪能没点看家的本事, 若是只为了照顾娃娃, 奶娘就能胜任。”罗婶笑, 她对程石说:“你若是有事你去忙,她们母女俩有我照顾着。”“你去忙吧,铺子里的生意也别停,家里有这么多人。”杨柳也说。“行,我去镇上定砖瓦。”程石俯身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转身出了门。“他是个好爹,挺稀罕孩子的,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闺女。”罗婶坐在一旁的绣凳上,看到窗边的矮榻上还铺着被子,心想这也是个好丈夫,妻子坐月子他没躲得远远的,白日里忙活,夜里还睡在一侧照顾着。一碗清粥,一碟嫩菜心,杨柳呼噜两下就给吃光了,油水太少她觉得还没饱,放下碗筷说:“罗婶,你跟春婶交代一声,晌午给我炖蛊鸽子汤。”“是我让她做清淡些的,你不打算日日奶孩子,这两日就别吃大荤,免得回奶的时候受苦。”罗婶端了碗筷出去,没一会儿提了桶散发着药味的热水进来,这是为了熏屋里的杂气,人闻着也是极好的。“我待会儿要给你按肚子排恶露,有些疼。”罗婶在桶里洗了手,把手烫热伸进被子里,在松软的肚皮上轻轻一按。“嗷——”杨柳疼得翻白眼,身上也跟着打哆嗦,“这比生孩子还疼!不按了不按了!”这次罗婶没听她的,听到摇篮里的小丫头哭了,她加快动作。杨柳咬着牙也不再出声,闷头埋在枕头上,等保母松手了她大汗淋漓地趴伏着不动。床边的水桶徐徐冒着热气,孩子的哭声越发高亢,过了半响,她坐起来解开小袄,抽着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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