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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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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阴险歹毒,我阴险歹毒了十几载,对待庶女没办法视若己出,甚至再没法子叫她在我面前晃荡。令婉我自认没有教导好她,叫她生出如此阴毒的心肠,逼走了我的菡萏,我原谅不了她”常岱面色由青泛白,他缓缓坐会了椅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已经隐隐有了退让:“今日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氏不想与常岱过多解释,只道:“你如今想弄明白,想来也是晚了。”“我不是令婉的母亲,当年将她记在名下也非我本意,明日你就想法子将她从我名下移出去——”李氏叹了口气,有些无力道。常老夫人听闻此话,目眦欲裂,她脸上泛着阴森敌对,如今看李氏的眸光不像是看待儿媳,反倒是像看待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她对着常岱嚷嚷道:“你敢听她这个心肝都偏了的胡言乱语!老身活了六十余载还没听说过动族谱的话!李氏!兹事体大,为了你的妒忌不能容人之心便妄想动我们常氏的族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动族谱是假,你这是想逼着元娘去死!好给你生的那个腾位置!”“谁逼着元娘去死了?!”常祯跨步从廊下走来,他走的极快,三两步便踏入母亲房内。想必是一路走的极了,发鬓都生出了细汗来。李鸾一见他来,几乎都欲哭了,实在是今日这阵仗可怕,府上几尊大佛全挤来了一个院子里。一个个都气急败坏,凶神恶煞,连容她插嘴的地儿都没有。她真的好怕丈夫晚来了片刻,姑母就要顶不住了。好在常祯虽迟但还是到了,他给李鸾一个平静而沉稳的眼神,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她不用管这些。

他方才听了祖母的话几乎被气的打颤,但终归忍下来。常祯眉眼发寒,一字一句道:“当年菡萏走丢,祖母逼着我母亲记下元娘,给出的缘由是可怜我母亲丧女,为抚平她丧女之痛。如今我妹妹也回来了,母亲不再有什么丧女之痛。她有我妹妹承欢膝下便够了,既如此,往日的事自不再作数。”老夫人往日疼爱常祯,今日却是被大孙子的话气的险些猝死,她捂着心口哀叫:“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元娘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妹子啊!如今六丫头回来你就不认她了?你这是什么心肠谁教你的?”常岱也朝常祯骂道:“你母亲气昏了头你也随着起哄?这等记在族谱上的事,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简直胡闹。”嫡女,那是耗费多少心血培养出来的,岂能说移出族谱就移出去的?如今朝廷世家门阀,便是那些寒门庶族,也是重嫡庶,素来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嫡出庶出间互不婚配,若是一个庶女自然只能相配庶子!庶子是什么?家族中嫡子身边侍奉终身,亲近些的侍从罢了!得不到半点人脉。要是将元娘充作庶女,损失的将是一个日后封侯拜相的郎子。李氏却没这群人想的这般多,她只淡漠的看着常岱。似想从他眉眼间寻找出当年那个少年郎的身影。十八岁的常岱,风姿特秀,爽朗清举。青丝玉带,不远千里,随他父亲往她家府上提亲。他一路骑马穿梭在冰天雪地,连眉睫上都染上了白霜。他剑眉之下是一双浓的化不开的墨,望向她时,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问她:“惠风阿妹,愿不愿意嫁去上京?”直到成婚那日,面对父母的痛哭流涕,李氏也哭不出来,她满心沉浸在情爱里,这般过了十年,忽然有一天她的梦彻底醒了。如今,她想解脱了。“若你没法子将她移出来,那我倒是有一法子。常岱,你我和离吧。”作者有话说:珑月去找阿兄了,这回不拖延让他们感情大跨越!下章让兄妹二人捅破窗户纸! 吻上仲秋, 寒凉渐浓。燕王京中遇刺,可谓是整个皇城也随之动荡难安,朝廷炸开了锅。梁帝大怒之下, 命京兆尹、金吾卫去彻查此事。奈何朝廷的本事众人心中清楚,这大梁朝廷, 外不掌兵, 内不掌权,早已是世家共治, 刺杀一事虎头蛇尾,查了半月才查到了一京中世族身上。那世族姓冯, 这些年眼见府中败落, 在上京世族间地位更是一落千丈。然而冯家却与长乐公府有远房姻亲关系,如此, 实在叫人忍不住将怀疑窥测的眸光落在了朝前长乐公二皇子一派身上。只是这刺杀燕王, 对二皇子一派究竟有何好处?冯府面对此等证据自是死活不认。此事叫梁帝大为火光, 命人褫夺冯氏一族的爵位官位,将满府上下百余口人下狱。后甚至迁怒去了齐镜敛身上,命其充当持节使,随着和亲部队往西羌而去。朝廷乱,后宫更是乱。齐后娘家唯一能干的侄子被派去了西羌, 此去路程遥远只怕没有一年半载也回不来, 齐后只觉后位不保,一下子急的生了病, 太后也是没好去哪儿。如今□□, 能病的竟都病了。梁帝有意安抚燕王, 朝廷重任, 权利交接, 郗珣近日屡次留宿禁中,难得空闲。这日,郗珣方一回府,长汲便跑来告状。“主子爷,姑娘昨儿个下午也不知在常府里受了委屈,哭哭啼啼从常府跑了回来,跑去您屋子里等了您一个晚上不见您回来。”郗珣打算去小姑娘院子里,却听长汲喘了口气又继续状告,“今儿早上姑娘不知听文茵说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走了,还不准我们跟着。”要说最心疼的还是长汲了,姑娘在常府过得如何,那都是日日有专人盯着,专人负责报回来的。可那些女侍又能知晓什么内情?每次报回来的无非就是什么姑娘几时睡,几时起,吃了什么。可这高门深宅,岂是表面那般和睦的?长汲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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