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 / 2)
身为堂堂五□□刚能言鸟,胖鸟似乎知晓被人鄙视了,顿时煽动羽翼朝着那奸诈的店小二:“嘎嘎嘎!”你才胖!你才飞不高!珑月很快恢复镇定,开始尽心尽力当起一个合格的饲养官。她问小二:“它吃什么?吃肉吗?”店小二一听,当即笑的咧开了嘴,知道这笔生意是到手了。“这家伙可不吃肉,它喜好吃那些带壳的核果,再是坚硬的壳,它的嘴也能轻易凿开。听说这鸟儿在当地被奉为神鸟,说是百毒不侵吃毒果长大的,什么毒物都毒不死它。”胖鸟听罢这才略满意了两分,也不叫了,神气的昂起了头。珑月从小二手中接过一碟子花生,隔着鸟笼宽舒的缝隙,塞去它嘴前。岂料那鹦鹉十分有骨气,又仿佛是被小二方才那副瞧不起的模样刺伤了自尊。如今只昂着头,瞧也不瞧珑月捧到它跟前的花生。珑月它眼前晃悠的半晌,那鹦鹉虽偶尔有些控制不住,眼神跟着她手上的花生乱转,却就是不吃。珑月失落的扭头看向郗珣,想朝他抱怨这只不亲人的鹦鹉,可谁知她才一扭头,只感觉手指上一松。她手指上捏着的花生就被那只胖鸟儿迅速偷了过去。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花生已经被那胖鸟剥了壳,吞吃了去。胖鸟得意的叼着生下的花生壳,扔去了它的笼子外头,扔到了珑月身上。珑月气的大叫:“啊!竟然是个贼鸟儿!”店小二讪讪地笑:“这鸟儿、这鸟儿它它爱干净!可喜欢自己收拾自己的窝了,用不着我们cao心!能吃,还好养活!”回王府已是下半晌。珑月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抱着鸟笼,带着那只胖鸟儿下了马车,一路往王府内走,半点儿不嫌弃它重。胖鸟换了环境,许是见到了外头碧蓝如洗的苍穹和王府中四处可见的树,格外高兴,叫起来竟换了声音。“啾啾啾——啾啾啾啾——”珑月也不知它听不听得懂,朝着它道:“你只要乖乖听话,不吓唬我,以后我就放你出鸟笼子去,让你到处飞。我们府里可大了,到处都是大树,还有山、池塘,还有马儿。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饿着我也不会饿着你。”这话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学来的,活像她们王府是那等可怜巴巴的人家,连饭都吃不上。还等着主子省着自己一口吃的去养小胖鸟儿。长汲今日一直守在府里,等两人回府才急忙到跟前伺候。长汲看了眼在花厅里已经迫不及待逗弄鸟儿的珑月,朝郗珣道:“公主叫您与姑娘过去一趟。”郗珣对珑月道,“想必是要说教养嬷嬷之事,兄长一人去便可,你方才不是嚷嚷着中午没有小憩困么?先回你院中补觉去。”珑月今日玩的够了,疲乏的很,便也不再调皮,她骂了那个崔嬷嬷,心中却还是有几分害怕的,怕长公主不喜欢她。如今听兄长这般说,她又怎会上赶着过去挨骂呢,自是乖巧地点头。“好。”珑月从月牙梁上小心翼翼取下鸟笼,她仰面看着兄长,桃唇掀起,露出糯米般小巧的贝齿,语调糯软,“那阿兄晚上还来不来看鸟儿?”郗珣道:“去看。”小孩儿邀请,怎能不去呢。珑月得了准信儿,蹦蹦跳跳的抱着那个大鸟笼子往自己院子里去。王府花厅之后,紧临着一片莲花池畔,时节正是莲花盛开,荷香阵阵的时候。西边辽阔的苍穹烈阳漫天,经廊檐斜落,洒下池畔遍地绚丽流金,莲花香影。那碎玉流金往翻飞裙裾上投去一片随绫罗褶皱蜿蜒的光。少女融在璀璨光辉里,身段姣然生光,不似凡尘间人。郗珣看着她,许久才收回眸光。他想,有些事总得开口,不能再拖下去了。作者有话说:架空朝代,给女鹅整个金刚鹦鹉当宠物。 孝子晋陵长公主这日穿了身素锦对襟的长衫, 半挽着袖口,身姿清瘦。她命人搬了张榻去门前坐着,保养得宜的面容, 清冷的像屋里那尊日日供奉着的玉菩萨。长公主说来也不年轻,四十好几的年岁了, 旁人家早是能做祖母的年纪。若是郗珣孝顺些, 亦或风流些,早早听她的话成了婚, 膝下的世子郡主想必也会说话了。许是多年的吃斋念佛,再没比晋陵长公主更有耐心的人, 她便这般静静等着, 等了半刻,便听外廊传来脚步声。长公主见到穿澜衫长袖, 身量将近九尺瞧着高瘦皙白的儿子朗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 漫不经心。
倒是险些叫她以为看到了郗崇——郗珣的好相貌, 便是连冷清的晋陵长公主都不由得感慨。先王生的端正俊美,却面色不善,面上笼着一股阴郁低沉气息,那骨子里生出的气息改也改不了,总叫她十分不喜欢。而自己, 又是清冷过了头。连齐太后的常感叹, 自己生了一个冷冰冰活像一尊象牙玉雕的女儿,半点情绪提不起来的木头人。可郗珣却不知如何长的, 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父母的影子, 却又全然不像。他生有一副俊美至极的君子骨, 美人相, 北地儿郎的颀长身躯, 南地崇尚的皙白温雅姿容,老天独爱揉合到了一具身骨中。高眉深目,五官立挺,并不让人觉得寒冷阴郁。而这温润的君子,光风霁月人人称赞的小燕王长公主渐渐冷下脸,瞧他从廊下一步步跨上台阶,长身玉立至门前。郗珣颀长身量挡住了天光。他朝着她作揖,“听说母亲唤儿子来,倒是叫母亲久等了。”晋陵长公主被这般高大的身姿挡住了光线,眼前只觉得一片昏暗。此刻她宁愿开口让婢女将门窗皆打开,也不愿开口叫儿子换个位置。六扇边挺黑檀裙板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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