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 / 2)
过书, 又不是商户,打算让他到少府监下的互市监做个小吏,他拒绝了。”“你又去见他了。”“朕不仅去见了他, 夜里还和他一床睡。”朱颜一听这话,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狗皇帝,她不怀疑他有某些爱好,却总觉得他没安好心。果然, 只见狗皇帝放开她, 往旁边的隐囊上一靠, 右手撑着脑袋, 带笑的桃花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朕之前看他没成年,没想到,还真没成年。”不可能,阿望年已二十有二。这话在朱颜口中转了一圈,又咽下喉咙,她觉得,狗皇帝肯定不是要和她讨论阿望是否成年,而是有别的话。“他没成年就算了,朕只是没想到,阿颜你也有那么天真愚蠢的时候,你们订亲时,他向你许诺过,此生只你一人,誓无二妇,你竟就信了。”仿佛另一只靴子落地。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阿望那个傻子,被人一哄,估计什么话都说了,还劝狗皇帝好好对她。朱颜微微垂下头,避免与狗皇帝目光对上,这种事,在狗皇帝眼里,他不仅无法理解,还只会当作一个笑话,“就像陛下说的,莫家表兄未成年,他的话,陛下只当顽话,何必去信。”狗皇帝原只是说笑,却不妨被这话噎住了,梗在心间,一瞬不瞬地盯着难得低眉顺目朱颜。他其实很不喜欢阿颜这样。“朕确实只当是顽话,人一辈子,短则三四十载,长则七八十年,时间长着呢,谁能保证一辈子的事,但是阿颜,你却当了真。”狗皇帝很不高兴,就这么一句狗屁誓言,却哄得阿颜相信了。阿颜有这么好哄?他为讨她欢喜,费尽心力,患得患失,到头来,竟比不过一句虚无缥缈的誓言。这令他很不舒服,“如果你真喜欢这种话,朕可以让翰林学士写上一大堆,还可以要求词藻华丽,声情并茂,朕天天念一段给你听,不带重样……”朱颜听得目瞪口呆,忍无可忍,“你住嘴。”阿望或许有缺点,有不足,但说这话时,却再赤诚不过了,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没忍住讥讽,“陛下不要自己做不到,就以为别人也做不到。”“谁能做到,你想说你舅父舅母?”狗皇帝冷笑一声,“你信不信,只要襄阳派公主府长史去你舅父家,和你舅父说,襄阳要招他为驸马,他转头就能立即休了你舅母,另娶襄阳。”“你别胡来。”朱颜连忙出声制止,她被这个假设雷得不行,却真有点怕他,他还绝对能干出这种拆cp的事来。“放心,朕对恩爱夫妻没啥意见,只要不到朕跟前来显摆。”狗皇帝哼了一声,他有意见的是他说了那么多话,阿颜不放在心上,阿颜竟去相信这种鬼话。朱颜仍心有余悸,赶紧转开话题,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早上做梦,还梦到儿子阿稷,再加上前天夜里经历的事,她倒盼着早些回去。“等会儿就走。”狗皇帝起身道。回去不像来时那样赶路,用了足足两天时间,也没在野外露宿,夜里找了民宅过夜。到了行宫,狗皇帝亲自去许家驻地接回儿子阿稷。朱颜在菡萏苑见到哭成泪人的儿子,一边急忙伸手接过,一边问抱儿子回来的狗皇帝,“他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狗皇帝把儿子脱手后,听了朱颜这话,一脸尴尬,“你哄哄他,朕先去净室梳洗一番。”“阿娘。”阿稷哭喊道,伸出藕节般的胖手箍住阿娘的脖子。“阿娘在的,田田怎么了,不哭了。”张稷稷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盯着阿娘上下打量,手摸了摸阿娘的脸,似放心一般抽噎道:“阿娘,还是阿娘。”“阿娘当然是阿娘。”朱颜笑哄道。“可阿耶,阿耶不是阿耶了。”张稷说着又掉起眼泪哭起来。朱颜听得糊涂,不解这话,手摸儿子后背安抚,又望向跟着一起回来的刑恩,“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娘娘话,四殿下大约是见到皇上变了模样,有些无法接受。”刑恩委婉提醒道,他总不能直白说,皇上变黑了,把四皇子给吓着了,一开始还不要皇上抱,后来被皇上抱在怀里,一路上从许家哭回宫里,还哭喊着阿耶不是阿耶了。朱颜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刑恩话里的意思。第一反应是狗皇帝活该。第二反应很无良地笑起儿子来,“你倒真是你阿耶的好儿子,亲儿子,如假包换,小小年纪,就只知道看脸。”说着,还无良地捏了捏儿子的脸蛋,“你阿耶还是你阿耶,只是一张脸让太阳晒黑了,过些日子就能白回来。”“真的?”张稷睁着水润圆溜的大眼睛望着阿娘,也不掉眼泪,也不抽噎了。“要不然你也去太阳底下晒两天,跟你阿耶一样,把脸变黑,再在屋子里捂几天白回来。”“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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