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虽只在上次宴会上见过一面,但她却看出来,朱美人就是个硬脾气,那腰就没见弯过,一两次,或许图新鲜,时间长了,男人能受得了,不过,朱美人的那张脸却令她十分嫉妒。应该说,从小到大,她嫉妒所有比她长得好看的女人。如有机会,她更愿意见到她们毁容后的模样,还有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听着太舒服了。“反正这是宫里,你不许胡来。”楚丽妃告诫道。楚才人神态悠闲,含笑回道:“知道知道,谋而后定,我又不莽。”她能从长公主府众多美人中脱颖而出,除了靠阿姐,更靠她的脑子,得长公主青睐,宫里人多,多的是打头阵的,何须她亲自出手。——明华宫,苏婉清得到消息,只轻声骂了句,“一群废物。”不过这些人,她上辈子就没在意过她们,这辈子,就更不会在意,她如今除了保胎,注意力更多放在两个变数上,一个是朱美人,另一个便是楚丽妃姊妹,上辈子,这俩人就没出现过。——芙华宫的宫门前清净了。朱颜虽然觉得狗皇帝不做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方法挺管用的,自此之后,哪怕狗皇帝一直待在芙华宫,也没人上门,连刘皇后递的请罪折子,也是让张大总管转送进来的。每月初一,是后宫嫔妃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朱颜心里还在估摸着,有一场硬仗要打。谁知,她大清早准备出门,狗皇帝派了刑恩来拦住她,说是昨晚已让张大总管去凤仪宫告诉皇后,免了她今日的请安。朱颜,……有想骂人的冲动。狗皇帝这种不做人的做法,用在别人身上,她作为旁观者,看着挺爽的,但用到自己身上,只觉得憋得难受。提前说一声,会死?非得憋到她临出门前才说。她气得一天没和他说话。狗皇帝倒自得其乐,大晚上的,还叫了教坊的乐女与舞女进宫来表演,一边看还一边点评吐槽,“长得没丽娘好看,跳得还没丽娘好。”管教坊的教坊使乐侃站在旁边,额头冒冷汗,没敢接这话。朱颜等人走了,才说了句,“想看丽妃跳舞,陛下可以直接去清阳宫,不必在这待着。”狗皇帝瞧着一天没和他说话的朱颜,说这话时,语气特别冲,意识到好像说错了话,但又觉得,他说的是事实呀,这嫉妒心也太重了,大不了下次不提就是了,忙打着哈欠说了句困了,往明月轩去。后面再没叫教坊的人进宫了。直到拆了夹板,狗皇帝才出芙华宫的门。出去后的 想怎么死朱颜猜测,狗皇帝是自己尝过胳膊肘脱臼后的痛,联想到三儿子所遭受的苦,越发厌恶卫氏的狠毒,不愿再留她一命残喘,才会下旨赐死。因为就在同一天,三皇子从皇后宫中搬出来,搬去了撷贤苑。并下了道旨,三皇子不必提前去封地。撷贤苑位于乾元殿西边,与东边太子所居的东宫,遥相对应,是皇子年满六岁后、往封地就藩前在宫中的居所。“阿娘,阿娘,我是不是后年也要搬去和三哥哥一起住。”朱颜抬头,就见儿子一蹦一跳地进了正殿,长了一岁后,话说得越发流利,现在说长句子都完全不含糊,“你想不想去住?”“想,我想和三哥哥一起住。”张稷走到阿娘面前,往阿娘怀里靠,“我也想跟阿娘一起住。”小脸上满是纠结,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朱颜伸手搂着怀里的儿子,低头笑道:“田田不用现在选择,可以等到了后年,田田长大了再想。”“嗯,”张稷郑重点头,绷着的小脸,如春花绽放,瞬间露出肆意的笑容,透着独属于孩子的天真活泼,小手揽住阿娘的脖子,撒娇道:“阿娘,父皇走了,我晚上想和阿娘一起睡。”“田田长大了,是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朱颜态度很坚定,狗皇帝在芙华宫养伤这段日子,经常陪着阿稷,把儿子晚上爱粘着她睡觉的毛病给纠了过来,让儿子独自睡。朱颜原本想等儿子再大些,让儿子养成独立的习惯,现在狗皇帝帮了个忙,哪怕儿子还小,她也不打算倒退回去了。“不嘛,阿娘,阿娘最好了。”张稷在阿娘怀里扭成了麻花团,撒娇的声音软糯绵长。朱颜听得心头一颤,慈母心发作,差点就要妥协了,还好存了些许理智,没有答应。晚上,狗皇帝没来。听说去了皇后的凤仪宫,朱颜彻底松了口气。入夜后,在隔壁厢哄完儿子睡觉,朱颜回到自己寝宫内,却见香草候在里面,想到晚膳时,香草明显有些神思不属,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径直走到床头的梳妆台前坐下。“元娘,云林馆的卫庶人有托人给您带话。”香草声音很小,有点紧张,不自觉地喊出了从前在家中时对朱颜的称呼,她是朱颜奶娘的女儿,打小跟在朱颜身边服侍,整个芙华宫,要说朱颜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她了。
朱颜听了,愣了下,却不意外卫氏被废为庶人离宫后还能托人带出话来,一来卫氏是东宫旧人,在宫里根深蒂固,哪怕承阳宫服侍的人都被清洗了,也还有其他人。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在于她有两个孩子。三公主在皇后膝下养着,三皇子依旧得狗皇帝喜欢,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三公主和三皇子的面上,也会有人敢冒险。朱颜沉默良久,本着明哲保身的做法,她不该沾惹这事,摘耳环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拼命提醒她不要问,但她还是问出了口,“什么话?”逃避从来不是办法。“卫庶人希望娘娘救她一命。”“救?她还活着?”朱颜诧异,抬眼望向香草,圣旨一早就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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