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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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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秋红心里更害怕了,头磕得呯呯响。“秋红你出去。”躺在床上的朱颜,喊出了这一声,大约是刚醒,身体又虚弱,哪怕费尽了全力,声音也跟奶猫叫似的。却也把皇上的目光拉了回来。曲姑僵手端着汤药,看到这一幕,猛地回过神来,壮着胆子出声劝道:“陛下,娘娘已经醒了,奴婢该服侍娘娘喝药了,陛下守了一夜,想是累极了,不如先去歇息,也免得娘娘担心。”皇上听了这话,熬了一夜红通通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上的朱颜,似要验证这句话的真假一般。半晌,却无半点回应。盯了许久,连道了两声,“好,好。”辨不出喜怒,转身离开,出了寝宫。寝内伺候的宫人,一个个同时大喘了口气。曲姑让外面侯着的太医和宫人都一一退下,只留下香草和秋叶,香草拉起宝帘挂到小银钩上,亲自扶起朱颜,可怜兮兮道:“主子,昨晚您可差点吓死奴婢了。”朱颜就着香草的手坐起来,知道香草素来夸张,没太在意她的话,却又听到放下药碗的曲姑说道:“别说奴婢们,就是皇上的脸都白了,四殿下更是吓得嚎啕大哭。”“阿稷呢?”朱颜问,她浑身无力,说话声软绵绵的。“四殿下在钟傅姆那里,昨夜里,陛下先哄着他在娘娘身边睡着了,再让钟傅姆抱出去的。”秋叶招了宫人端水进来,亲自服侍朱颜洗漱。朱颜放下心,洗漱一番,喝了药,又吃了点清粥, 东施效颦一番折腾,人彻底精神了。儿子张稷过来,朱颜直接让香草把他抱上来,放在自己身边。只是一听儿子唤阿娘,朱颜立即心疼得不行,一手搂着儿子,抬头瞧向钟傅姆,“他嗓子怎么了?哑成这个样子。”“回娘娘话,殿下是昨晚上哭得太厉害,伤到了喉咙,”钟傅姆连忙回道,把昨晚上的事一并回禀了,“殿下半夜醒来,一直哭闹着要找娘娘,奴婢怎么哄都哄不住,殿下只要陛下抱,一路从乾元殿哭回来的。”“早上已经让宋太医瞧过了,开了剂枇杷膏,宋太医说,只要别再哭了,过两天就能好起来。”朱颜听了,低头望着怀里紧粘着自己的儿子,疼惜道:“既然要阿娘,为什么不回来?”“怕打。”张稷使劲扭了下身子,似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不怕打了?”“有父皇,”张稷说完,还特意强调了一句,“阿娘说了,不打了,还说了,田田最乖,阿娘是大人,要说话算话。”鼓着腮帮子,黑白分明的大眼,格外认真地望着阿娘,好似生怕阿娘反悔。饶是见惯了儿子的人小鬼大,朱颜依旧目瞪口呆。她这是被儿子将了一军。“行,阿娘说话算话。”朱颜听着儿子嘶哑的嗓音,到底心软了下来,搂了搂儿子,低声细语叮嘱道:“阿稷,砸人是不对的,用蹴鞠扔人更不对,都是坏孩子干的,咱们阿稷是好孩子,以后不要再用蹴鞠去砸人了。”“那我不要做好孩子。”阿稷噘嘴道。朱颜不由瞠目,怀疑自己教孩子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阿娘,我把苏才人砸出去,不让她住我们宫里。”“谁教你的这话?”朱颜问话时眼睛望向了钟傅姆。只是不待钟傅姆分辩,又听儿子张稷说道:“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阿娘,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这孩子。”朱颜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一半欢喜,一半忧心,右手搂了搂抱紧儿子,“阿娘不是说了,大人的事,你不许理会。”“父皇是大人,那你和父皇说。”张稷仰起头,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望向阿娘。怎么扯到狗皇帝身上了?又听儿子说道:“阿娘,父皇说了,只要你和他说一声,他就会把苏才人调出去,不让她住咱们宫里,父皇还和我说,我力气小,下次要砸人,不用亲自动手砸,可以使唤内侍去砸,又说善驱人者可征万业。”无耻。朱颜心里暗骂了一句,她果然低估了狗皇帝的无耻程度,连孩子都用上了。还有,有这么教孩子的吗?心里禁不住火冒三丈高。“阿娘,你为什么不去和父皇说。”张稷小人儿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说完,摇了摇脑袋,似突然想起什么,又仰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困惑,“阿娘,田田好像从来没见你和父皇说过话,你为什么不跟父皇说话?”“……”朱颜让儿子问得词穷,过了半晌,压下心底怒火,勉强解释道:“阿娘和你父皇说话的时候,还没有你,你当然没见过。”见儿子还要问,朱颜只好拿出杀手锏,“田田,你是小孩,不许再cao心大人的事了,不然阿娘生气了。”“好吧。”张稷十分不甘心,然后跟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哎,孤要是明天能长大就好了。”朱颜只觉得哭笑不得,捏了捏儿子肥嘟嘟的圆脸蛋,“阿娘也盼着你早点长大。”她对天发誓。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比真金还真。朱颜这次的小日子,足足来了十天,直到完全过去,才敢下地。

苏婉清是在出事的 谁的热闹刘才人的迁宫之喜,朱颜没有去。四年前,她和刘才人一道选秀进宫,却并没有什么印象。对于玉华宫,她心里始终存着几分忌讳。玉华宫曾经的主人邓淑妃,生有大皇子,却一夕之间,陡然从正一品的高位,贬为庶人,幽居北宫,从此不见天日。听皇后说,邓庶人已经疯了。突然间,朱颜又想起,新人入宫那日,她去凤仪宫,刘皇后和她说的那番话:阿颜,你得能活到那个时候,活着出宫。刘皇后不可能无的放矢。说起来,她现在能拒绝狗皇帝,不过是仗着狗皇帝的那份羞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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