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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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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机会,她再不会有了。洛诗没再多问,走出洗手间后便要直接离席回家。却不料,刚转过转角,就见会所的宴客厅一片静寂,所有人的视线在她出来的一瞬间落在了她身上。洛诗有些不解地蹙眉。有与她从前交好的朋友苍白着脸招呼她:“阿诗,出事了你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洛诗看向墙上那副油画。油画画的是一副风景画,是她去冰岛旅游时所画,印象派风格,荒凉恢弘,取景独特,画技上也无可挑剔,是她极满意的一副作品。而现在,油画的下方被暗红色的酒渍晕染,狼狈如此刻众人眼中的油画主人。“不好意思啊洛诗,”始作俑者钟心宜晃悠着手里空空的酒杯,笑眼弯弯。“一不小心没拿稳,可惜了你的画,不过好在画是有价钱的,我打听了,也就一百来万,待会儿我开张支票给你,原价加上赔偿,就别生我的气咯。”那张俏生生的脸上毫无歉意,满满都是花一百多万看洛诗笑话的愉悦。然而,她却没有等来洛诗的暴怒与反击。所有人都在等着洛诗的行动,而她的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他们之后。就在众人看热闹的同时,一道身影已悄无声息的从楼梯走了上来。风尘仆仆而归的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冷峻眉眼似十二月寒冬般冷冽,幽暗视线落在墙上那幅被污了的油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是本该在纽约出差的傅予深。洛诗愕然几秒,脚步不自觉地朝他动了动。男人却用眼神制止了她。薄唇微动,用口型对洛诗说了三个字。——打回去。洛诗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傅予深就站在那里,站在人群喧闹之外,站在他们物是人非的七年之间,用和那一年夏夜一样的目光遥遥注视着她。傅予深拿出手机,一边看着洛诗,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洛诗道:“之前是骗你的,公司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忙了这么多天,回来不是为了看你忍气吞声的,打回去,我只说这一次。”心脏像是被细密的蛛丝缠紧,传来细密的疼痛。疼痛之下,是不可遏制的轰然响动,仿佛要冲破胸口,向她宣告她时至今日也不能停歇的心动。洛诗挂断了电话。众人都不明白她怎么这个关头还能接个电话,钟心宜更是嗤笑一声:“怎么,跟你老公告状去了,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他……”啪!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厅。倚着栏杆的傅予深唇角微翘。挥出巴掌的主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蒙了的钟心宜,随手抽了一张旁边的纸擦拭手指,慢条斯理地开口:“赔偿我已经收到,至于画的原价,记得写支票寄给我。”“我先生来接我回家了,祝各位,玩得尽兴,我先走一步。”作者有话说:虽然晚了一点……但是是肥章! 入婚心跳直到坐上傅予深的迈巴赫时, 依然在胸腔内狂跳。旁边的傅予深斜睨着她,眉眼含着几分饶有兴味的笑意,随手拿了一瓶水, 拧开盖子递给了她。洛诗低低道了声谢, 昂头灌了一大口水。许是因为还没定神,有水渍顺着红唇溢出,顺着漂亮颈骨滑落至领口边缘,没入衣领下方的肌肤。傅予深的目光追逐着那滴水珠, 眸色在行驶的昏暗车辆中幽深似漩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嗓子被水润过,洛诗的声音听上去清亮几分。傅予深手肘撑着车门, 偏头望她。

“下午, 先去了躺公司,后来打听了一下知道你在这里, 顺路来接你回去。”顿了顿, 他又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和钟家有关的事,现在又不担心了?”洛诗闻言果然抿了抿唇,但很快又将背脊抵住椅背, 平静回望:“打人没有回头路,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反正是他让她打的。她微抬下颌,神情中带着点有恃无恐的骄矜, 傅予深恍惚了一下,他已许久没有在洛诗脸上见过这个表情,时间的界限突然被模糊,让他有那么一瞬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今天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洛诗不知傅予深为何会这么问, 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尹南霜的脸。但出于私心, 她并不想在今晚提起其他人。“除了钟心宜的事之外, 没有啊。”傅予深眸色深深, 看向她眼底深处:“她的事,后面就不用你管了,画的钱我会有办法让她如期打到你账户上,至于被酒泼脏了的画……”“画没关系的,”洛诗解释,“油画都上过光油,刚才会所的郭老板把画取下来急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她当时之所以发脾气,更多的原因是后怕。还好钟心宜没什么文化,画才得以保住,但凡她拿餐刀把画戳烂,那她的心血就真的被毁了。现在画没事,钟心宜也挨了一巴掌,这件事也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以刚才她和傅予深离开时,钟心宜尖叫发疯的样子,洛诗其实并不指望她真的赔钱。“放心,”傅予深看向窗外霓虹夜景,“过不了几天,钟家会求着你收这笔钱的。”洛诗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色。“对了,你说公司的事处理好了,意思是危机已经彻底解除了?”傅予深知道洛诗不通公司内务,只简单给她解释了一下。他们收回了钱开手里的股份,稳住了公司董事的信心,那家企图收购他们的大公司手中的股份远不足矣收购深蓝,收购危机解除,至于后面是合作还是敌对,还要看纽约总公司那边的博弈。洛诗的确不太能听明白,但既然现在傅予深已经回国,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窗外夜景所吸引。“这里……”她贴着车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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