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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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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思琦在桌球厅亲眼看到这位傅总解了她家老板的困局,所以即便对方语调冷淡生疏,她还是热情地答:“哦哦,我还以为你和我们老板认识呢……那我就进去了,傅总您慢……”一个走字还没说完,就听刚刚打开的房门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思琦吓了一跳:“老板——”身后原本欲走的男人比她速度更快,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房间。桌上的烧水壶还冒着滚滚热气,洛诗站在一地玻璃碎片里,白嫩的脚背肉眼可见被热水烫出一小片痕迹。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是呆呆看着闯进来的傅予深。那双眼雾蒙蒙,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淋湿揉皱的花。“……去找船上的工作人员拿烫伤膏。”傅予深紧皱着眉头吩咐吓傻了的思琦,而自己则一边解开袖口衤糀,一边快步走到洛诗身旁将她抱起。须后水的冷香瞬间包裹住她。洛诗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轻轻放置在洗手间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我自己可以……”“如果你想让你的脚背烫伤留疤,你可以继续跟我争执。”洗手间没来得及开灯,从客厅透入的些微光亮只勉强照亮他的轮廓,大半张脸都陷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水流声填满了两人的沉默。冷水冲刷过被烫伤的皮肤时有细密如针刺的疼痒,洛诗觉得疼,下意识使力想要挣脱,却反而被攥得更紧。“忍一忍,很快。”或许是黑暗藏匿起他和七年前不同的细节,洛诗竟恍惚从他偏柔的声线中听出了几分熟悉的宠溺安抚。她无端联想到从前无数个夜晚,他抵着她的鬓发喘息时,用缱绻语调在她耳边低语——诗宝好乖,再忍一忍。浓睫如蝶翼轻颤,洛诗偏过头去,只垂眸瞧着地上的一瞥影子。傅予深却又开口:“连杯子都吓得拿不稳了,我不记得你以前是这么胆小的人。”洛诗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但千头万绪汇聚起来,又干涩地卡在了喉咙里。不过都是一些早就过去的陈年旧事。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只会徒增他们两人的烦恼。都过去了,他们每个人,都应该朝前看。然而傅予深却从洛诗这片刻的静寂中听出了别样意味。“……还是说,”傅予深眉间微蹙,“他有过什么不轨的前科?”“没有。”洛诗立刻否认:“段驰不是那种人,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倒是很维护他。”洛诗以为他会延伸这个话题,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对她和段驰这场戏剧性的恋爱冷嘲热讽几句。但有关段驰的话题并没有继续。像一句单纯的随口闲聊,男人垂下的眼睫投下淡淡阴影,让人很难分辨他此刻的情绪。恰好思琦带着烫伤膏回来,洛诗仿佛看见救星,立刻就要从洗漱台上跳下去。傅予深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你叫什么名字?”傅予深接过思琦手里的烫伤膏问道。思琦的视线还停留在傅予深那只禁锢着洛诗脚踝的手上,呆了好一会儿才回:“您……叫我思琦就行。”“好,你打电话给客房服务,点一支香槟。”“香槟?”“她昨天和今天都喝过酒,吃药不太安全,但可以用冰镇香槟的冰块物理降温。”思琦恍然大悟,连忙下楼去客厅打电话了。洗手间再次安静下来,傅予深和思琦说话的同时手里并没闲着,用毛巾擦干她脚背上的水痕后便拆开烫伤膏替她上药。

并拢的食指与中指蘸取药膏,冰凉的指腹极轻地在她脚背上揉搓,洛诗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她裙摆下的小腿,异样的触感令她的呼吸也不自觉地错乱急促。“……其实这些我助理就可以做,这样太麻烦你了。”洛诗试图终止这场漫长的酷刑。“等她来回跑完,你的脚上的水泡能肿成核桃。”傅予深轻描淡写地解释,“就当我心情好,日行一善。”心情好?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板着脸,突然心情好,是因为她昨天才在他面前嘴硬秀恩爱,结果今天就和段驰分手?洛诗抿紧唇线,刚才因傅予深的帮忙而和缓的语气又突然冷硬几分。“哦,那过几天要我给你绣面锦旗送到您的办公室吗?”傅予深动作一滞。他仔细端详着捧在掌中的那只足,柔软的,从未被不合脚的鞋磨过的,在阳光下会泛着透明薄光的一双脚。但此刻他却突然很想给这双脚戴上一副镣铐,将她囚起来磋磨,不知道这张嘴还会不会这么伤人。“用不着,你以为香槟和烫伤膏会记在我账上吗?”他抽了张纸,细细擦拭指端,冷冷淡淡道:“更何况我想我们都不愿意下了这艘船后还和对方扯上什么关系,如果再被不知情的外人误以为你和段驰是因为我才分的手,那就更没必要了。”从洗漱台落回地面的洛诗踉跄了一下。戴着腕表的那只手动了动,又克制地悬在半空,缓缓收回裤袋。“你想多了,”洛诗背脊笔直,尖尖的下颌略微扬起,“既然以后都不会扯上什么关系,别人又怎么会误会。”思琦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块上楼,洛诗接过后便给思琦替她送客,还给她放了半天假。去打壁球也好,看电影也好,总之好好享受在船上剩下的时间,没必要留在这里陪她,她一个人休息就可以。傅予深站在洛诗身后,看着她自己拎着冰块回房。脚背受伤的她不方便穿拖鞋,便光着脚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隐约间,他耳边似乎传来洛诗二十岁的声音——“脚上有东西束缚着怎么能自在的画画?在家的时候,我连冬天也都不穿鞋,我都习惯了。”那时的他半跪在地上,不容分说地替她套上柔软舒适的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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